季清寒紧盯着顾城，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迫切地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到答案。
“是我，没错。”顾城低声笑着，似乎很为此事而感到自豪和洋洋得意。
“为什么？”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季清寒牙缝间蹦出来的，她现在简直恨不得手撕了顾城。
走到季清寒身边，顾城捧起季清寒的脸，当他看到季清寒那双几近要冒火的眼睛时，他的唇边露出了一抹笑。
“别这么看着我，宝贝儿，现在只有我能救你，收起你的眼神，我不喜欢。”最后一句话顾城多了几分胁迫的意味，但他还是以玩世不恭的态度说出。
“为什么？”季清寒才不怕顾城，她今天一定要一个答案，季氏本来在她的努力下已经开始有了好转，为什么顾城还要来给她致命一击？
“为什么？”顾城嘴里反复嚼着这句话，似乎这是什么有趣又可笑的问题。
“当然是为了得到你了，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择手段，宝贝，你喜欢吗？”顾城说着，还想搂住季清寒。
可季清寒眸子一冷，直接就用力将顾城推开，顾城一个不稳，还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停下。
扶着沙发稳住身子，顾城被敛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一下子就狠厉地捏起季清寒的脸，季清寒想要挣扎开，可无奈这一次顾城有了防备，再加上男女力量实在悬殊，所以季清寒也只能在顾城手下瞪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顾城似乎非常享受季清寒在他掌控之下的感觉，直接就凑到了季清寒耳边，轻轻对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才说道：“季清寒，你知道我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向来会怎么样吗？”
季清寒敏感的身子因为顾城打了一个冷颤，这让季清寒倍感羞耻，她努力压下身子的战栗，冷声回道：“放开我！我不想知道！”
“不，我打赌你会想知道的，宝贝，得不到的东西我往往会毁掉，让别人也得不到。”季清寒再次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但这一次不是因为身子的敏感，而是打心底产生的恐惧与恶心。
季清寒终于知道顾城像什么了，他就像一条毒蛇，而自己就是被他看上的猎物。
现在季清寒只觉得一阵冷意蔓延了她的全身，顾城就像一条大蟒对着她欢快地吐着红信子，而且还时不时淬出毒液滴在她的身上。
冰冷，恶心，恶毒，恐惧，种种情绪占据了季清寒的脑袋，她觉得顾城就是一个变态，她本来以为鄢季雅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惹上了一个更变态，更恶心的。
季清寒闭了闭眼睛，强压下心里的恐惧，一直给自己心理暗示：“镇定，镇定，季清寒，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赶出去，你可以的，动起来啊！”
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季清寒悄悄在裤子上将手心上的汗液全都抹干净才猛地睁开眼睛。
“顾城，你真是让我感到恶心！”季清寒再次推开顾城，满脸嫌恶地看着他。
看到季清寒嫌弃的表情，顾城的眼神也是越发恶毒了。
虽然被那双阴毒的眸子盯得背后发寒，然而季清寒还是强装镇定对顾城下了最后的逐客令：“你给我滚！顾城，你这样的人不配站在我面前！”
“哈哈哈哈，好，季清寒，算你有种，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你接下来的惨境了，我说到做到。”
还好，顾城撂下狠话后直接就出了季清寒的办公室。
看到顾城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季清寒的身子一软，幸好她手疾眼快扶住了墙才没有倒下去。
摸了一把后背，季清寒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因为太过恐惧，已经被冷汗全都浸湿了。
看着门的方向，季清寒觉得自己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没有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顾城的条件，绝对是她近期做的最对的选择。
只是，想到顾城离开之前说的最后那句话，季清寒就一阵头疼，她当然不认为顾城会骗她，她知道顾城绝对会说到做到，像顾城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
如季清寒说想那般，顾城刚走出季氏大楼，就立刻打了个电话给相熟的媒体报社：“关于季氏的丑闻，给我大肆宣传！发酵得越大越好，我要季氏破产！”
“好的，顾总。”接电话的人听到顾城狠厉的话语都忍不住抖了一抖，也不知道季氏是怎么惹上这尊大佛了，真是可怜啊，就连他们都忍不住为季氏叫可怜。
只是，可怜归可怜，那个接电话的负责人挂了电话后，转头就让报社里的王牌推手来写关于季清寒黑料的那一篇报道，这一篇报道下去，季氏再想翻身，除非是有奇迹出现。
很快，季清寒又再次成为了全国的风云人物，只不过是臭名昭著的那种。
看着报纸，电视新闻里全是自己的照片，季清寒是五味杂陈。
“季总，你别看了，我相信季总你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小何站在旁边看着季清寒看了一个中午自己的负面新闻，也是心疼到不行，只好劝道。
季清寒摇了摇头，哀叹道：“可惜外面的人总是能轻易被媒体所左右，他们不信我，即使你信我，那也没有用。”
这一次顾城是挖出了季清寒和鄢季雅以前不和的陈年往事，大肆诋毁季清寒与鄢季雅不和的原因就是季清寒一直在迫害鄢季雅，包括鄢季雅心脏病复发，也被媒体说成了是因为季清寒故意激怒她。
季清寒只是觉得可笑，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是如此可笑。
“我们的股票怎么样了？”季清寒收回思绪，突然问道。
“已经跌停了……”小何看着手里刚刚得到的消息，根本不敢让季清寒知道。
“季氏岌岌可危啊！”季清寒双眼空洞地看了一眼窗外，喃喃说道。
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秦湛都在刻意地躲着季清寒，不过季清寒现在因为公司的事情忙得分身乏术，确实是将大部分的时间放在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