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前,推来秦湛办公室沉重的木门,秦湛看到是季清寒,便让季清寒在他对面坐下。
只是秦湛让季清寒坐下后,就不再说话了,而是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
“秦湛,你叫我来到底是干嘛?”季清寒觉得今天真是莫名其妙,一个个叫她过来但是都不说正事,难道秦湛叫她来,就是让她看着他是如何办公的吗?
听到季清寒的问话,秦湛才停下手中的笔,终于愿意给季清寒一个眼神了。
拉开抽屉,秦湛拿出了一张香槟色的卡片丢到季清寒面前,又低下头去工作了。
“真是……”季清寒也不知道说秦湛什么才好,只好拿起那张卡片自己看。
拿起那张卡片后,季清寒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张请帖,只见上面写着:尊敬的秦湛先生,现诚邀您于本周周六与行业同仁共聚一堂。在欢乐气氛中共同分享欢乐,并且一并欣赏珍藏画作,谋求未来共同发展!
前面的话季清寒基本上都略过,她的注意力现在已经完全集中在了请帖的最后一句话上:届时还望各位能带上男/女伴一共前来!
看着这一句话,季清寒是懂了秦湛的意思,可她还有点不敢相信,便再次向秦湛求证:“你这是什么意思?”
停下手中挥舞的笔,秦湛抬起头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季清寒一眼,季清寒被看得有些不服气,便回道:“你不说谁知道你要干什么!”
季清寒本来以为秦湛不会理她,却没想到秦湛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向她解释道:“这是一个酒会的请柬,到时候你作为我的女伴出席。”
竟然还真是这样,季清寒讶异,同时心里也是兴奋的,这还是秦湛第一次邀请她作为女伴,正想一口答应下来。
可季清寒突然想到,以前每一次这种酒会,宴会,都是鄢季雅陪着秦湛去的,这一次怎么就让她来了?反正想到这里,季清寒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吃味,便突然一改口,赌气地说道:“我不想去。”
秦湛似乎对季清寒的这个答案非常吃惊,看季清寒的表情都变成了“你是傻瓜吗”的那种。
“我是不是还没有解释明白?”秦湛觉得应该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季清寒才会拒绝,便赶紧补充道:“这个酒会,你能够在上面认识到不少社会名流和富贵贾商,随便认识一个对你以后都有很大帮助。”
这些话秦湛不说还好,一说季清寒就更气了,原来她季清寒在秦湛的眼里竟然是那种拜金的女人吗?
“我不去!”季清寒这一次拒绝得更加坚定了。
“为什么?”秦湛不解。
“我不是已经认识你了吗?但还不是没有任何用处?”季清寒冷冷回道。
听季清寒这么说,秦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辩驳:“季清寒,作为你的现任上司,我给你这个机会就是在帮助你……”
“那真是谢谢你的帮助了,之前你的女伴都是谁你就找谁去吧,这份抬爱我受不起!”季清寒其实就是在赌气,秦湛根本一点都不懂得她的心意,真是气死她了。
季清寒觉得她不能再和秦湛聊下去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秦湛还会说出怎样气人的话。
所以,丢下这句话后,季清寒便从椅子上站起身准备走了。
可秦湛这时冷笑了一身,看着季清寒说道:“要不是季雅那天被你气病了在医院住院,你以为这个女伴的人选会轮得到你吗?”
“秦湛,你……”季清寒被噎住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她心里一阵苦涩,果然是这样,她就说秦湛怎么会无缘无故找她当女伴,原来是正宫病了,所以才来找她当替补。
突然间,季清寒觉得自己就是在自讨苦吃,她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房间里多待了,便立刻快步转身离去。
可就在她走到门边的时候,秦湛突然叫住了他,用悠闲的语气说着危险的话:“季清寒,你现在这个职位可是求我才得来的,那你们快就想被辞了吗?”
季清寒脚步一顿,就迅速回头愤怒地看着秦湛:“秦湛你卑鄙!”
没想到,秦湛竟然会以这种手段来威胁她,但是这份工作对于季清寒确实重要。
季清寒知道秦湛向来说一不二,说什么是什么,假若她现在就踏出这扇大门,那下一秒她也可以直接打包东西走了了。
无奈,季清寒只好压下心中的怒气,走回秦湛面前打算和他好好理论理论。
“秦湛,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全公司上下那么多女人,你随便挑一个都行!”季清寒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湛的眼睛。
可秦湛在气势上仍然没有被季清寒压过一头,他只是很慵懒地躺在办公椅的靠背上,一改先前威胁的样子,悠闲地说道:“好歹你是我孩子的妈妈,不带你出去走一走我也过意不去。”
“呵。”季清寒根本就不信秦湛的鬼话,过意不去?既然这样他早干嘛去了?
其实季清寒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又在赌气又在吃味的女人,她希望秦湛也能像哄鄢季雅那样哄哄她,可是秦湛没有,秦湛只会威逼她,然后让她妥协。
“季清寒,你到底去不去?”秦湛紧盯着季清寒,最后一次问。只是这一次,秦湛给季清寒加上了一个忠告:“你最好想清楚了。”
说完,秦湛也没等季清寒回答,就继续翻阅起手下的资料。
“秦湛,你就是个直男!”季清寒在心里小声骂道。她狠狠瞪了秦湛一眼。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好想。”秦湛突然说道,这把季清寒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只是季清寒心里又忍不住纳闷起来,秦湛的后脑勺是长了眼睛吗,不然他怎么会看得到。
季清寒站在那里是迟迟拿不定主意,她有些纠结,不过再三权衡了一番利弊后,季清寒觉得在个人情绪与复仇计划之间,她还是选择以大局为重。
“好吧,女伴就女伴。”季清寒极不情愿地说出这一句话,便踩着高跟鞋走了,只是秦湛看着她的脚步,觉得她是恨不得要把地面踩出一个洞来。
秦湛突然笑了一下,便又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