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季清寒拿录音笔威胁了季元,季元心里便一直记恨着这件事情,他堂堂季氏总裁,竟然被季清寒一个小丫头威胁成功,这事情传出去,他的脸面要往哪放。
所以这些天,季元也一直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报复季清寒。
他经过被季清寒威胁一事也算是明白了,他必须要尽快将录音笔找出来,否则他就会一直处于被动方,录音笔一日找不到,季清寒就可以一日借此来威胁他。
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木质的桌面,季元觉得,这一次他不能再随随便便找那些不靠谱的人了,这一次他一定要雇佣到最好的雇佣兵去执行这个任务。
好在经过这几日他的仔细调察,终于让他发现了在G市有一支神秘的雇佣兵队伍,听说他们向来难觅踪迹,报出的价格也是相当之高,绝非一般人所能支付得起的,但是他们办事也让人极为放心,据说从这支队伍出现开始,他们接手的单就没有失败过的。
季元觉得,是时候要去会会他们了。
所以,一拿到那支雇佣兵队伍的联系方式,季元就立刻安排了行程前往G市。
G市,季元下了飞机后,便有雇佣兵那边派来的人直接上前去和季元问好:“季总,奔波劳累,我们已经为您安排好了行程。这边来看。”
季元看着对方如此有诚意,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这次谈判他是势在必得了。
让对方的司机搭自己回到酒店放好行李,季元便直接被带到酒店里的一个包厢。
外面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她们也十分乖巧,毕恭毕敬地垂着眼睑为季元推开面前这扇沉重的木门。
季元一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首位上,穿着西装却不怒而威的男人。看来那就是他们的首领了,季元暗想。他便直接走过去主动打招呼:“久仰先生大名啊,季某今日能见到先生实属季某的荣幸。”
“不敢当,请坐。”那名男子也给季元面子。
于是,后面双方相谈甚欢,很快便达成了协议,季元也直接就在现场将定金给了,看着这一箱一箱的美元就这么拿出来,季元不是不心疼,只是他觉得,如果能拿回录音笔,这笔钱,就花得物有所值。
坐在办公室内,看着手下的资料,明明方才还清晰的白纸黑字,却突然在眼前模糊起来,秦湛觉得脑子又是炸裂一般的疼痛,这段时间,他疼痛的频率越来越大,然而,他也终于断断续续重拾起了过去的记忆。
其实想起过去的记忆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因为过去的事情,他都已经从旁人嘴里听过了无数遍,唯独让他一直怀疑的坠崖事件,他是迟迟未能记起。
“啧。”捂着脑袋,秦湛站起身走到沙发边躺下,希望这次过后能再想起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待疼痛褪去,秦湛只想起了以前一些琐碎的生活片段,并没有想起任何有用的事情。
“该死!”秦湛重重地将拳头砸到沙发上,这一次还是没有想起坠崖那天的事情。
坠崖一事现在是他最关心的,因为这足以证实鄢季雅到底值不值得他信任,为什么他身边会有那么多人讨厌鄢季雅?这些事情,一旦他能记起坠崖那天,那全都能迎刃而解。
在秦湛看来,记忆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远远没有派人去调查来得实在。
想到这里,秦湛才想起那名侦探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过他了,最近他事务繁忙,所以才把这件事情给忘记。
拿起一旁的电话,秦湛躺在沙发上直接就拨了过去。
可电话那头却是反常的忙音,一直都没有人接听。
秦湛奇怪地看了眼电话,却也没有多想,觉得兴许是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便打算晚点再打过去给他。
可是直到下班回家后,秦湛继续拨打着那个电话仍然没有人接听,他终于感到了不对劲。
秦湛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他的预感告诉他,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发现了他在调查坠崖的事情。这样的话,那名侦探肯定也是凶多吉少了。
走到窗边,秦湛感到有些凉意,同时也感到有趣,到底是谁想要掩埋真相?他秦湛迟早一定会把他揪出来!
不过,目前秦湛打算先让那个人再蹦跶几天,现在当务之急的是要找到当时的真相。
思来想去,秦湛觉得季清寒是个询问的最好人选。
因为秦湛听闻,坠崖当日,并不是他一个人坠崖的,还有季小宝与他一起坠下,以季清寒对季小宝的疼爱程度,季清寒一定会了解事情的真相。
况且,季清寒身上有秦湛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一点,那就是他相信季清寒不会说谎。
翻到季清寒的电话,秦湛没有想到忍不住先联系的人竟然是他,冷笑了一声,秦湛还是决定按下拨号键,毕竟在事实面前,私人恩怨根本不值一提。
本来秦湛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没想到,季清寒听到秦湛是因为坠崖的事情找她,便答应了下来。
“好,那我们约在上次碰见的那个餐厅,今晚七点。”秦湛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六点整,现在驱车前往事件刚刚好。
可秦湛没有发现,在他打电话给季清寒的时候,鄢季雅站在门外听到了一切。
鄢季雅本来是想过来叫秦湛吃饭的,却没想到秦湛竟然要去见季清寒。
鄢季雅当然不可能放任秦湛就这样走了,她觉得季清寒就是阴魂不散,非要和她抢秦湛。
攥紧拳头,鄢季雅快速想着应对的策略。
突然,鄢季雅心生一计。
就在秦湛已经穿好大衣,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管家一脸为难地上前将秦湛拉到一边,对秦湛小声地说:“少爷,鄢小姐说她病了,非要你过去陪她不可。”
管家小心翼翼地左看右看,就是因为她是秦母那一边的人,她知道秦母素来不喜鄢季雅,甚至称得上是厌恶,本来管家当然是向着秦母的。可她刚刚经过鄢季雅的房间,看她在床上叫得要死要活,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犹豫再三,她到底还是于心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