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季清寒看到方媛坐在地上疼得站不起身，立刻跑过去扶起方媛。
将方媛身上的土灰拍干净，季清寒担忧地问方媛：“妈，你没事吧？”
方媛摇了摇头，可脸色明明很难看。
看到方媛这摆明就是为了维护秦湛，季清寒是气得直发抖，也不知道她这个妈什么时候才能懂，现在的秦湛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她温柔耐心的秦湛了。
确定方媛身体没有大碍后，季清寒便把方媛拉到自己身后去和秦湛理论。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秦湛，你竟然这么对一个老太太？”季清寒尖声质问。
“是你？”秦湛眉眼间满是厌恶，他现在还记得上次在医院，季清寒将鄢季雅推倒在地的事情，所以秦湛现在对季清寒的印象是非常糟糕。
瞥了眼季清寒身后的方媛，秦湛冷笑了一声，果然是母女，母亲那么令人讨厌，女儿也有过之无不及。
“秦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在气头上的季清寒才不管秦湛的心情，反正她今天是必须要秦湛对方媛道歉她才肯罢休。
“哼？交代什么？交代你们母女是如何缠上我？还是交代你为什么要故意推季雅？”秦湛对季清寒的愤怒根本不屑一顾。
“我说过了，我没有故意推鄢季雅！”季清寒本不想提这件事，这件事她才是无辜的一个，她才是应该要求鄢季雅道歉的那一个，秦湛现在却在这里颠倒黑白！
既然秦湛非要提这件事，她就要和秦湛死磕到底。
“果然你这个女人就是品行不端，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想狡辩？”秦湛根本不相信季清寒的话。
“难道你就丝毫没有怀疑过你宝贝女友说的话？”季清寒眯起眼睛，反讽道：“你就没有想过，你现在所知道的，所看到的，就是她想让你看到的？”
顿了顿，季清寒补充道：“如果你但凡有点理智，秦湛，那就麻烦你去看看医院的监控！”季清寒现在只觉得秦湛是个笑话，他已经不复以前理智的样子，现在只是鄢季雅手下的一个傀儡。
突然间，季清寒好像有点想念以前的秦湛了。
“我没必要看监控。”沉默了片刻，秦湛回道，只不过这句话显得格外苍白，就连秦湛，也找不到反驳的借口了。
季清寒没有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身后的方媛，在听到她和秦湛激烈的争吵后，眼神开始涣散，越来越不对劲。
秦湛和季清寒吵架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方媛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两人不段争吵的话语不断传入她的耳朵里，然后钻进她的大脑，让她的大脑变得拥挤，充实，似有炸裂般的疼痛。
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方媛默默朝上看了眼季清寒的背影，他们还在吵，还在吵。哪怕是捂紧了耳朵，声音也能穿过手指的缝隙，这种感觉让方媛痛苦万分。
最终，方媛忍受不住了，她大叫了一声便往身后跑去，她受不了了，她现在必须远离这里。
此时，季清寒被方媛的惨叫吓了一跳，正打算吐出的继续反驳秦湛的字眼也快速吞了回去。
她立刻回头去看方媛，只看到了方媛已经跑远的背影。
“妈，你去哪？”季清寒现在也顾不得秦湛了，赶紧追上去。
她知道方媛现在肯定是病发了，病发的方媛可以说就是一颗炸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事。
可看着前面越跑越远，越跑越快的方媛，季清寒是一脸着急，她知道精神病人有时候会迸发出自己平时所没有的潜力，可方媛跑得也太快了，季清寒只得尽力加速去追。
“你可真是没有绅士风度。”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秦湛身边传来。
秦湛低头往旁边一看，就看到季小宝正在一旁冷眼看着他。
“你说我？”秦湛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竟然被一个小孩子跟说了？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像你一样不是男人吗？”季小宝一脸愤怒，小脸也被气得通红，他现在完全显现出了不同于小孩子成熟的一面。
季小宝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在为季清寒打抱不平，秦湛竟然敢欺负他季小宝的母亲，那就是在欺负他季小宝，他是一定要为季清寒出头的。
“你……”秦湛被季小宝气到，心里不禁咒骂起来，今天这都是什么事，竟然遇到了这么一家人。
可就在秦湛要骂出口的时候，他又硬生生地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真是被季小宝气疯了，他刚刚竟然差点就对着一个小孩子骂出来。
假如他真的是去骂了季小宝，那他可就真成了季小宝口中那种败类。
“啧。”秦湛气在心头却又不能拿季小宝出气，他只好背对过季小宝，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这时，秦湛看到一个下属匆匆忙忙地往他这个方向跑来，秦湛想那个属下应该是有什么要事要说，便也往属下的方向走了几步。
“秦总，不好了，出事了。”那个属下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说。
“那个……那个方媛……”属下很想一口气将事情说出来，可他刚刚跑得太急了，根本说不清楚话。
听到是方媛的事，秦湛的态度明显就冷淡了许多。
“不着急，你慢慢说。”
好不容易缓了会气，属下赶紧着急开口，这事情非同小可，他可不敢怠慢：“方媛她跑进了烂尾楼里……”
听完属下的话，秦湛烦躁地皱起了眉头，他是很讨厌方媛没错，可烂尾楼那个地方，哪里都岌岌可危，谁也说不好这些楼什么时候会塌，就连许多训练有素的工人都不会轻易进到那里面去，现在方媛一个精神病人竟然敢往那跑，简直就是胡闹。
说到底，秦湛还是担心会出人命。
“她在哪里，带我过去。”秦湛当即下令。
“这……秦总，里面很危险的。”属下为难了，这可是关乎秦湛的安危。
“快点去找人！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秦湛朝属下吼道。
“是，是。”属下被秦湛吓得忙不迭地点头，便赶紧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秦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