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的心里很没底,那虽然是最方便的方法却也是风险最最大的,她不敢想象假若黛梅被发现了,后果会是什么。
她心里很是不安,但是目前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来,她和黛梅都必须硬着头皮上。
想到此,季清寒重重的叹了口气,默默的在心里将季元骂了一百遍,这才掏出手机来,搜索最近的数码店店。
“青年路东段……”季清寒皱眉看着手机上的搜索出来的地址,她不认为路痴的它凭自己能找到这个地址,认命的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
好在这店不远,十分钟后季清寒就在店里对着形形色色的录音笔发起了愁。
这么多,到底那一个最安全呢?
“女士,你是要买录音笔是吧?”店里服务员的声音就像是天籁之声出现在季清寒耳边。
总算是有一个懂行的人来了,季清寒长舒了一口气马上回道:“是是是,你看哪一种的隐蔽性最好,最不容易叫人发现。价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如果钱能让黛梅安全受到更多的保障,她宁愿把她所有的钱换黛梅的平平安安。
一听这话,服务员像看金主一样崇拜的望着季清寒,一副明了的样子,去最里面的柜子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季清寒。
“女士,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录音笔了,机型小低电耗待机时间长,信号也好,一般的探查机也很难发现。”
“那好,就它吧,帮我装好,我刷卡。”季清寒对那只小拇指大的录音笔很是满意,正翻找银行卡时,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买这个干嘛,你又想要算计谁?”秦湛站在季清寒身后冷不丁道。
他本来是想来给鄢季雅买吃的,以便时时刻刻关注季雅的身体状况,没想到刚好就看见季清寒鬼鬼祟祟的进了数码店(在他眼里),这才存了心思跟在后面,哪知季清寒一心都在录音笔上,一直没有发现他,感觉受到无视的他,这才发声。
可怜季清寒最近备受秦湛折磨,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下意识的一惊,只听见一声轻脆的声音,季清寒的小包掉到了地上。
季清寒一边暗自责怪自己今天出门怎么忘了向佛祖祷告,竟又让他碰上了这个魔鬼,一边快速思索着说辞,地上的包也忘了捡起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秦湛鄙夷的看着被他发现后呆若木鸡的季清寒。
季清寒一阵思索后,便镇定了下来,丝毫没有理会秦湛的冷言冷语,蹲下把包捡了起来,发泄似的拍了拍灰,又把银行卡找了出来,递给服务员,全程一个余光都没有赏给秦湛。
“我问你话呢?说话!”被忽视的感觉很不爽,这一点在秦湛的身上很是契合。
“秦总现在已经这般离不开我了吗?这么关心我,不知道鄢季雅知道了,心脏受不受得住啊。”季清寒故作叹息说道,玩味的望着面前咄咄逼人的男人。
“闭嘴!你不配提季雅的名字。”果然秦湛一听到鄢季雅的名字就像一个浑身炸毛的公鸡,挥舞着爪子,虎视眈眈的望着季清寒。
“如此,秦总还是少管我的事,这样岂不两全其美。”笑话,你当她喜欢提到鄢季雅吗?一想到那张故作柔弱的脸,她就觉得恶心不已。
“你,”这话说得很漂亮,秦湛一时竟想不出话来反驳,他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只要一看见季清寒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我什么?”见秦湛语塞,季清寒不由得觉得心情舒畅,一扫之前的丧气,抿着笑望着秦湛。
秦湛愣愣的看着浅笑的季清寒,一时间竟被这样的季清寒给吸引住了,从前他也见过的季清寒的笑,或是冷笑或是假笑,可从未见过这般真心的笑。
他突然觉得其实不那么盛气凌人的季清寒其实也挺美的,他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会?不过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秦湛生生的扼杀在了摇篮里了,过去的经验提醒着他,季清寒不是个好人!
“你也是我儿子的母亲,我不得由着你做坏事,这对我儿子不好。”秦湛想了很久终于憋了一句话出来,还故意挺了挺腰,居高临下的望着季清寒。
这下我又是小宝的妈了,不知道是谁说要把小宝给鄢季雅扶养。季清寒一听这话后,很想给秦湛来一巴掌,不过她没那么大的胆子,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秦湛早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说吧,你买这个要干什么。”秦湛丝毫不畏惧季清寒的眼光,剜了她一眼,冷声道。
“我买了录大自然的风声,雨声,鸟叫声不可以吗?”季清寒胡诌道,镇定的望着秦湛。
“呵,”秦湛显然不相信,怀疑的望着季清寒。
季清寒见秦湛还不肯罢休,只好说:“我最近正学着剪视频,需要配音,买录音笔录我想要的声音,都不可以吗?”
配音?秦湛有点松动了。
“我不像秦总你,天赋异禀,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我可得多录录,多练习才行。”
秦湛对这翻恭维话很是受用,深深的看了季清寒一眼。
“秦总这下满意了,我劝你还是好好关心关心鄢季雅的身体吧,小心一个不小心就病情加重了。”季清寒幽幽道。
“你想干什么,你若是敢动季雅一根头发,我要你给他陪葬!”季清寒又一次成功的激怒了秦湛,刚刚的一丢丢好感瞬间又被丢得一点都不剩了,他甚至质问为什么自己刚才鬼迷心窍跟进来,狠狠的丢下一句话,再不愿多看季清寒一眼,转身快步走了。
终于看到秦湛的身影消失在店里,季清寒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双手合十祈求佛祖原谅她刚刚说了假话。
这边服务员已把东西装好了,季清寒也不再停留,提着东西走了,心里思索着要怎么给黛梅。
“你在干什么?”季元一进办公室见看见黛梅鬼鬼祟祟的在他的桌子下翻找着什么,顿时大声吼道。
黛梅一听到身音,手上一顿竟掉出一个小仪器在地上,黛梅抿着嘴,低头望着地沉默不语。
“录音器,你想要干什么,枉我那般相信你。”季元一看见那东西就认了出来,这东西他之前在他那前妻身边装过很多,是以他很是熟悉。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唯唯诺诺的黛梅,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不是,不是这样的季总,我,我是真心的……”黛梅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鸟,颤抖着肩,低声说道。
“不是这样,我都看到了,还不是!”季元浑身充满了戾气,黛梅忍不住的发抖。
“是,我,我刚刚给你整理时无意发现的,我本想给它拆了的。”黛梅语无伦次的说,神情极为真实。
季元瞧着地下哭得像野猫似的黛梅,思索着这话的真假,此时心里猛地闪出一个人影来,顿生疑惑,立马掏出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嘱咐了几句就挂了。
望着地下的黛梅,没有让她起来,却也没有再加以责备,静静的等着回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