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寒索性屏住呼吸:“我说我答应了鄔季雅嫁给你,帮她占住秦家少奶奶的位置。只要时机一到,我就……”
“你就鸠占鹊巢将秦太太的位置给坐稳是吗?”
秦湛一脸厌烦地打断她的话,阴骛的双眸冷冷盯着她,薄唇冷冷勾起一丝弧度。
季清寒惊诧几秒,忙不迭就要解释。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湛长臂一捞,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扯到身前,咬着牙关狠狠剜着她。
“先是设计车祸害得鄔季雅心脏病发,下一步就是打着她的名号来抢秦太太的位置?步步为营,季清寒,你还真是打得好算盘!”
言语间,滚烫的气息直喷在季清寒脸上,一股躁动的原始冲动毫无缘由地涌了上来。
紧钳住她下巴的手不断收紧,钻心的痛席卷而来。
季清寒被掐得骨头都要碎掉,一脸痛苦:“我……没有!”
红唇一开一合,将秦湛心底那股邪火勾了起来,势头强劲地一路往上蹿,屋子里的香薰味道越来越浓。
季清寒还想说些什么,秦湛一个没忍住,暗骂一声,不由分说地将她摁倒在沙发,原始的本能开始肆意放纵。
季清寒一脸痛苦地被他压在身下,肆意狂热的掠夺让她几乎昏厥,又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迎合。
最终在剧烈的喘息声中,神志被一点点撕扯殆尽,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目无焦距地瞪着天花板,胸口剧烈起伏。
不知什么时候,房间内的熏香全部燃尽,那股在体内肆意蹿动的邪火烟消云散。
秦湛面色可怖地撑起身,一把捏住季清寒的下巴,赤红的双目死死盯着她,额角上的青筋陡然暴起。
为了爬上他的床,居然使出了见不得光的下作手段。
看似无辜单纯的外表下,潜藏着一颗蛇蝎心肠。
这个女人,就连给他秦湛提鞋都不配!
言语未落,秦湛怒气无处发泄,目光触及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牙关狠狠咬了一下。
想都不想,一个俯身,直接低头咬上她的肩头。
前所未有的刺痛猛地袭来,季清寒疼得闷哼一声,左右晃动着身体,皱着眉心一脸痛苦地试图躲开他的唇齿。
上身刚往旁边一扯,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秦湛的嘴角滑落下来,滴在被上。
“你……你放开!”季清寒心里一片慌乱,一块石头狠狠砸上心尖,浑身一阵聚颤,“根本不是我做的!我没有要爬上你的床!”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她一定会在两辆车子相撞的那一刻,摒弃本能,毫不犹豫地调转车身,让车子狠狠撞在驾驶座的位置。
这样,她也不用每天心怀愧疚地面对鄔季雅,也不必答应形婚这么荒唐的事情,也不用再被人指责辱骂。
无尽的苦涩和悔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嘴唇也被她咬得死死的,一股腥甜的血腥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秦湛一脸怨愤地抬起头,阴骛狠辣的目光直直戳在她的身上。正要开口,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大波人拿着长枪短炮挤进屋子。
刺眼的闪光灯对着床上两人不断闪烁,明明灭灭。
躺在床上的男人短暂的惊愕过后,棱角分明的脸瞬间绷紧,一股浓烈的杀气猛地向那些人射去。
攥着床单的手不断收紧,青筋根根暴起。
偏偏那些私闯民宅的媒体个个不要命,举着话筒不断往床边挤。
“我去!秦湛和季清寒真的滚了床单!今天算是捞到大新闻了!”
“秦先生,鄔小姐不是您的女朋友吗?请问您怎么和季清寒搅在一起了呢?”
“外界一直传言您和鄔小姐的婚事受到了阻力,请问您此举是准备和季家联姻,放弃鄔小姐吗?”
“请问鄔季雅知不知道这件事?三人行当中,她又在什么位置?”
季清寒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地,只是出于本能地往后面躲了躲,用枕头将脸挡住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猛地袭来,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
秦湛寒眸冷眯,一口白牙几乎被咬得稀碎,狠戾的余光掠过缩成鸵鸟的某人,一股火气猛地蹿了上来。
想都不想,一把掀开被子,一具雪白的胴体瞬间暴露于镜头面前。
季清寒一阵惊呼,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却冷不丁迎上秦湛那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戾目光。
沾着血的唇角冷冷勾起,咬牙切齿的低语压了下来:“季清寒,你还真是下贱!”
以为带着媒体上演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就能进秦家的大门吗?
简直愚蠢透顶!
季清寒浑身凉透,偏偏体内的血液一个劲地翻涌着直冲进脑袋。小脸绷紧,做人最后的一点尊严让她迎上秦湛的视线:“你……向我道歉!”
促狭僵硬的一句话,在这种情况下听起来就像一个笑话。
秦湛极为不屑地睨她一眼,顺手从抽屉里摸出一枚硬币,极为轻挑鄙夷地放在她的胸口,一字一顿:“你,就是这么便宜。”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掠过耳畔,被打了的半边脸微微发麻。
季清寒喘着粗气,将委屈酸涩的情绪一个劲地往下压了压,攥紧手心浑身发抖地瞪着他:“秦湛,我不欠你的!”
闪光灯下,她的脸看上去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脖子也梗得直挺挺的,一副倔强到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的模样。
同归于尽?
秦湛一脸邪佞地摸了摸被打的脸颊,冷嗤一声,她也配?
一片混乱中,一声仓皇失措的细弱声音从门口传来:“秦湛!秦湛!”
床上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诧的神色,向后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