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啪’
‘嚎……’
这声音是从FEEQ酒店的总统套房传出来的,非常有节奏。
大厅中,摩奇一脸寒霜的看着地上满身狼狈的慕少飞,抡起拳头又给了他一记重击。
一旁的薛少谦和赛罗云却只是淡漠的看着,没有任何动作。倒是慕小宇怯懦的走上前,轻轻拽了拽摩奇的衣角。
“你能不能别打我哥哥了?”他眼底很恐惧,但声音说的很清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摩奇怒急的指着慕少飞道,再也无法保持他高贵儒雅的风度。风谣临别前那讥讽的眼神令他记忆太深刻了,仿佛在说:虽然你有神一样的对手,但你也有猪一样的队友。
这不就是他现实的写照么?这该死的猪一样的队友!
“你给我搞清楚,谁才是最高权者。上一次你擅自派人刺杀他们我没有深究你,这次你还派人去。你这人丧心病狂还是怎么?我说了要用商业手段吃下风起,我让你动风谣了吗?”他气得额头青筋暴涨,湛蓝色的眸子里怒火狂烧。
赛罗云亦是一脸不悦的瞪着慕少飞,因为他的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对吞下风起早就胜券在握,却总会因为他而横生枝节。
这人,果真是白痴一个。
慕少飞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恶狠狠的吐掉了嘴里一口带血的唾沫,蠕动几下,用力的爬了起来。
摩奇下手很重,但都避开了他的重要器官,目的就是教训一下他而已,只是这教训太惨烈了一些。
“如果……你他妈的父亲被他们害死了,你会怎么样?我迟早都会杀死她的,那个该死的女人。”他吼道,还在虚张声势。
“据我所知,魅煞是被慕凌枭杀死的。”赛罗云补了一句,眸色更沉。
“少飞啊,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呢?风谣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如果利用战术让风起消失,那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但你把她杀了是几个意思?她是我们共同的对手,你哪来的决策权要杀死她?”这是她最不悦的地方。
“是啊少飞,你这样做太不人道了,瞒着我们不说,还总是出岔子。既然你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轻易去动他们,这不给他们看笑话吗?还有啊,你怎么不去杀慕凌枭?是因为对付不了他吧?”
薛少谦是非常生气的,因为一直以来他对风谣那份心思还在,虽然他们都在对付风起,但他的心思和摩奇一样,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不能混为一谈。
慕少飞哑口无言,本是俊朗的脸颊上五彩缤纷,看起来惨不忍睹的。他没有再反驳,因为他不得不妥协。他已经失去了魅煞这样全心全意为他付出的人,他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不靠着摩奇这样的大树,他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
慕小宇走上前牵起了他的手,仰头怔怔的看着他,“大哥你疼吗?我害怕,我们早点回家吧?”
也只有这个小不点,才会在这种情况下给他一点少得可怜的温暖。他轻叹一声,微微点了点头,牵着慕小宇落寞的离开了酒店。
摩奇余怒未消,本还想说几句,却是被赛罗云拦住了。她狐疑的看着他脸上的寒霜,不太明白他的怒气为何如此之强。按理说,以他的修为不至于大发雷霆。
“你不会真的对风谣动心了吧?你应该清楚她和你的立场啊,她不是你该选择的。”她是旁观者清,再说她也是女人,平心而论,她决然无法接受一个跟自己敌对的男子当朋友的。
“是么?”
摩奇没有说话,去到橱柜边倒了一杯威士忌,走到阳台边慢慢的品茗着。他此刻正在反思,他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呢?不光在酒吧里打了慕少飞,又在这里打了一次。他怎么就那么容不得他的所作所为呢?
难道风谣对他来说,已经是那么重要了吗?重要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他是那么一个高贵儒雅的人,那么一个风度翩翩的人,怎么会……
他读不懂自己的情绪,独自品茗着杯中的酒。
赛罗云看他怅然若失的模样,朝薛少谦摆摆手,与他一起离开了套房。临走的时候,薛少谦淡漠的瞥了眼他一眼,眼底掠过一抹不易擦觉的妒意。
……
而此时此刻
已经在床上陷入梦想的风谣绝对想不到,这群吆喝着要对付风起的人正在因为她而起内讧,并且还不欢而散。
天际已经微露鱼肚白了,还有几缕金色云丝在缭绕。气温比往年的初冬都低,已经到十度以下了。
慕凌枭已经早早醒来,裹着睡袍悄然来到了风谣的房间。看着床上熟睡的小女人,他心头暖洋洋的。
虽然她还没彻底接受他,但他已经堂而皇之的住在她隔壁了。随时随刻都可以看到她,感觉好幸福。
风谣睡得很沉,亦或者是自从慕凌枭住在别墅后,她的睡眠质量好了许多,一觉就能睡到自然醒。她不知道是不是做了美梦,唇角泛着一抹笑意,特别动人。
他悄悄坐在她的身边,痴痴看着与他缠绵纠结了无数年的女人。岁月不曾在她脸上刻下任何痕迹,反而让她越来越美,一种柔和了知性与成熟的美。
他低头在她眉间亲吻了一记,觉得还不够,又在她脸上唇上各留下了一个印记。风谣微微蹙眉,翻过身掀了一下眸子,又合上了,还不自觉的把他的手臂抱在怀中。
丝质的睡袍细滑柔软,令慕凌枭顿时喉间一紧,某些早就不安分的地方更加的躁动起来,眼底的柔情也变得灼热了很多。
他莞尔,微微掀开被窝挤了进去,拥住了她凹凸有致的娇躯。
“唔……”
风谣一声轻吟,又无意识的钻进了他的怀中。四肢毫不犹豫的搭在了他的身上,像一直八爪鱼似的。
“瑶儿……”
慕凌枭轻声喊道,嗓音嘶哑中透着一丝暖情。他被她挑起了某种魅惑,在他的血液中激烈的沸腾。修长的大掌顺着她的曲线游走着,慢慢的滑进了她未着寸缕的里间……
“啊……”
‘啪!’
两种声音同时发出,一个是风谣发出的,一个是耳光贴在慕凌枭脸上的声音。
她霍然起身,惊恐的看着床上那具不明物体,还很紧张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睡袍。
“你……怎么爬上来的?”她自动忽略掉他脸颊上那五指印,讪讪的问道。
“从隔壁慢慢的走过来,然后悄悄的爬上床。”慕凌枭哭笑不得的睨着风谣,轻抚了一下那火辣辣的脸颊,“下手真够重的,还好不是别的地方。”
他邪魅的道,故意把目光投在自己某个还没消停的地方。
“神经病,谁让你爬上来的?下去!”风谣脸一红,推搡着要把他挤下去。
“不下去,哪都不去。”慕凌枭固执的抱着她的腰肢,像一个小刺猬似的缩成一团,任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你要不要脸啊?”
“不要!在自己老婆面前还要什么脸?”慕凌枭抬眸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句,他埋头紧靠着她的腰肢,闻着她身上好闻的薰衣草味道。
“你下去,下去,等会被风儿他们看到了……”
“妈咪,你和爹哋又没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看?”不等她把话说完,门缝边就露出两个小脑袋,正朝着他们俩挤眉弄眼的。
“对啊妈咪,你是不是要和爹哋生黑珍珠?那宝宝可不可以看看?”灵儿抱着元宝,趿拉着拖鞋走了过来,自动爬到了他们俩床上。
炼风眨巴了一下眸子,也屁颠屁颠的奔了过来,挤了一床。慕凌枭睨着捣蛋的女儿和儿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煞风景的小东西,讨厌!
“风儿,今天不是要去学校考试吗?怎么不多睡一会?”
“因为要考试啊,人家是个勤奋的好孩子。”炼风大言不惭的道,挤到了慕凌枭怀中,“唔,再睡半个小时也可以的。”
“宝宝和元宝也要睡。”灵儿冲风谣傻傻一笑,钻进了她的怀中,“妈咪我们呼呼吧。”
“……”
风谣愕然的看着拥挤得不得了的大床,唇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她瞥了眼慕凌枭,发现他正邪恶的朝她抖眉。她讪讪的哼了一声,又躺下身抱着女儿睡觉。
“妈咪,宝宝想要几个黑珍珠,你可不可以和爹哋给宝宝生几个?”
灵儿满眼期待的望着风谣,精致的小脸蛋让人忍不住想啃几口。元宝在她怀中睡得呼呼的,时不时还发出咯咯的像是笑声的声音。
风谣无奈的看着女儿,不知道要怎么把她根深蒂固的思想改变过来。只是,她是一定要提到和爹哋生的,别人是不可以的。
慕凌枭暧妹的看着风谣,一副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献身并且万死不辞的模样。
“禽兽!”风谣瘪瘪嘴,脸蛋又更红了一些。
“爹哋,这个是什么东西?怎么硬硬的?”被窝中传来很是不解的声音。
“……风儿,你能把手拿开吗?”慕凌枭的声音有些怪异,还意味深长的瞥了眼风谣。刚才如果不是她一巴掌拍过去,他兴许就偷袭成功了呢。
“我要去问问老师,老师说要不耻下问。”被窝里疑惑不解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敢!”慕凌枭抓狂道,一把从被窝里拎出来儿子,指着他的小丁丁大吼,“你自己没有吗?这是什么?爹哋是大人,跟你有所差别嘛。”
“噢,原来是小丁丁啊……”炼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紧紧靠着慕凌枭抱着他睡。“爹哋,你的小丁丁怎么那么大……”
“……”慕凌枭再次无言,但却颇得意的瞥了眼风谣,眉梢抖得更暧昧。风谣讪讪的拉起被子,把他放电的眼睛轻轻盖住了。
这一刻,被幸福填满的卧室,暖心得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