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跃兴也没料到窗子会突然坠落,经华岩一提醒,立刻想到了他当时蹬的那一脚,不会是那个时候将窗子给蹬坏的吧?于是看着他说道:“你小子行啊,那一脚蹬的很好,知道窗子要掉,也不早点说,这下好了吧,又要去守门大爷那找骂了。”
田理他们还想趁机洗刷一下华岩,好让他长点记性,可话还没说,就听到楼下骂声四起:“我操,衣架都不在了!哪个混账东西把老子的衣服给偷了,他娘的,当真经济危机打到你家了,这二年生穷得发慌连衣服都要偷,TMD别让我看见,不然用春哥牌500万伏高压电雷断你的小黄瓜!”由于是晚上,可能他们去做睡前准备去了,没见到窗子将衣服撞下去,所以只能说是有人偷去了。
“不好,快关灯,华岩你别去洗脚了,窗子被你蹬坏,这个月的水就交给你了,我来关门,大家别出声,赶快睡觉,一会儿楼下的上来问,就装作不知道。”田理还真是狗头军师,好的想不到,尽想阴险的。
我为什么不早点想到是窗子啊!不过这次的窗子事件提醒了我,想要解签必须注意周围的事物,才能有办法化解。上面是天,下面是地,中间人与粗对立,就是人粗心大意,越是安全就越危险,越是危险就越安全,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华岩一下茅塞顿开,使他渐渐摸到了生死签的大意。由于起因在他身上,连争辩的理由都找不到,只能苦笑。
今夜,秋风阵阵,夏日的炎热早已被赶走,在这凉爽的天气里很适合睡眠。田理和叶宁两人睡的香甜,由于没有了窗子,周跃兴特意加了一层被子这才入睡,不过他这人有个习惯,是睡着后不定时打呼噜,而且还有时间限制,非一个小时不得而终。
那窗子什么材料做的?一脚就下去了,一定是卖窗的偷工减料。这风刮得真邪乎,一道道的往我被子里钻,这是夏天用的被子,哪经得起这凉风的惊扰,不行,我要再去拿个被子。华岩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可还是不起作用,冷得直打颤。这时,正要下床将另一床被子从行李中拿出来,可刚一翻身,他突然想起另一床被子是冬天用的,就这气温,盖在身上绝对热。
不盖又冷,盖了又热,我简直成老天的菜了,冷热酸甜想吃就吃。这时候,呼噜声响起,打破了寝室的宁静,声音高低起伏,高犹如一声闷雷,低犹如婴儿哭诉,一高一低完全没有默契,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完了,他娘的今天睡不着了,肉体上的折磨就够受了,现在还来精神上的折磨。华岩的身体被这阵凉风无情的光顾,耳朵无情的被这地籁之音摧残,浑身颤抖着。
过了一个小时,周跃兴的呼噜终于落下帷幕,寝室又变得宁静起来,只能听见呼吸声均匀的发出。声音虽然结束了,不过凉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道道冷气吹得人直哆嗦。突然鼻子上一阵凉意,啊切!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华岩知道自己着凉了。
啊切!啊切!啊切!人真的无法与天斗啊!让你感冒就感冒。不过由于这几道喷嚏让我堵塞的心一下通畅了许多,没有了先前的烦闷。这时凉风逐渐缓和下来,像是达到了目的一样,统统撤退了。怎么有些晕乎!不会是发烧了吧?在家的时候,父母就经常告诫秋天要小心秋老虎,没想到一离开父母就被老虎给咬了。华岩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热度,醒了醒鼻子,接着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这是在哪里啊?周围暗暗的,我不会在地府梦游吧!嘎嘎嘎!金属声音响起,一点亮光透了出来,渐渐的亮光越来越大,随着金属声消失,眼前的一切是那么不真实。华岩看着这里惊讶起来:我不是在寝室睡觉吗?怎么跑停尸间来了。这里怎么回事,怎么没冷气?华岩看着自己的身体,惊讶道“:我没有穿工作服啊,怎么感觉不到冷呢?”
停尸间里还是那样安静,四十个冰柜整齐的排列着。但这一切在华岩看来是那么的不正常,他打量着这里,心想:平时来这里都是很阴森的感觉,安静的可怕,怎么这次来,却没有那种感觉了,而且冷气也感觉不到了。算了,这里都是尸体,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回去睡觉吧。华岩转身一看,却发现停尸间的门关的死死的。
就在这时,那第40个没号码的冰柜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女子,她并不是赤身裸体,而是穿着衣服,皮肤白皙没有血色和尸体没什么两样,眼睛大大的,神情有些惊讶!一步一步的朝华岩走去,没有任何声响。
华岩的心思全在停尸间的门上,并没有注意到其他,突然感觉有人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下,突然一惊,心想:这停尸间的门都关了,怎么会有人拍我?难道是尸体!于是艰难的转过身来,当看着眼前的人,他一下子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衣服,这外貌分明是她!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使两人同时一愣。华岩说这句话是因为眼前出现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黄蓉,所以才惊讶的问道。他在想她是怎么进来的,停尸间的门已经关了啊,我进来时又没有人,难道是她趁我不注意进来将门关上的?不对啊,这锁是挂在门上的,只有从外面才能锁上,不行,我要问问她,于是说道:“你怎么进来的?”
黄蓉微微一笑,显得很恬静,没有初次见面那机灵的笑意了,倒是多了些激动。“从那儿进来的。”说完朝着那没号码的冰柜指了指。
华岩朝她指处看去,当看到那没号码的冰柜时一愣,心想:她没事吧?从那进来的,那是尸……从她的声音里感受不到雀跃了,多了些哀愁,本来感觉不到冷气了,可她的话却像是冰窟一般,冰冷刺骨。
别开玩笑了,现在应该是晚上吧,她不睡觉跑这儿来干嘛?华岩看着她问道:“这么晚,你不睡觉,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一听,开心的笑了,说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这么晚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对啊!这么晚我跑这里来干什么,记得刚刚还在床上的?华岩越想越迷糊,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死人啊,可你却到了这里,而且还能看见我和我说话,难道是灵魂出窍?”
她说我是死人,还灵魂出窍,她怎么了?华岩听到她的话吓了一跳,赶忙问道:“什么灵魂出窍啊?你说的话我听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只有死人才能看得到我,见你红光满面的,一定是灵魂出窍,不然你是见不到我的。”
她说这话,我怎么觉得她在说她自己是死人呢,不行,我要问清楚,这事儿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啊!华岩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灵魂才见得到你,难道你……”
华岩见她点了点头,嘴巴立马张得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半天没回过神来。
“其实我前几天见过你的,应该是在女厕所。”黄蓉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听到这话,华岩一下就来了精神,激动道:“对啊,你是在女厕所将我吓晕的,当时都好好的,你怎么会说自己死了呢?”
黄蓉摇了摇头,居然抽泣起来,那白皙的脸上落下朵朵梨花。她居然哭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哭的样子,这感觉到和徐熏言有点像,她为什么会哭呢?华岩顿了顿,安慰道:“你别伤心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华岩说完也觉的自己这句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连她为什么哭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啊!
“我明白了,你是把我当成黄蓉了,呵呵,你喜欢她,对不对!”这时她的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刚刚出现的乌云一下就烟消云散。
她的话让我越来越摸不着头脑,明明她就是黄蓉,怎么说我把她当成黄蓉,这句话不是矛盾吗?她今天真是奇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过她的性格到是改变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具体改变了什么自己又说不上来。华岩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正直直的看着墙壁,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心想:我这又是在哪?
“华岩,你得寸进尺了啊!你说你被子薄,我让你睡我这,这不,都快要把我给挤下床了。”周跃兴正一脸怒色的看着华岩。
就算睡觉,也在自己床上睡啊,我何时跑他床上去了,自己不会又在做梦吧,或者是他在做梦?华岩偏过身来一看,见是周跃兴,于是笑道:“嘿嘿,阿兴,你不会在做梦吧?”
周跃兴本来没有发火,可听到他这话,就气不打一处,如一把干柴遇上了火苗,一下就被引燃了。说道:“说这世界上无耻之人多,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霸占老子的床,还说老子做梦,滚滚滚,爬你床上去!”
他没有做梦,那就是我自己在做梦了,这的的确确是他的床,而身上盖着的也是他的被子,俗话说捉贼要捉脏,捉奸要捉双,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想不认都不可能,还是快点承认错误,早点得到他的宽恕。华岩见周跃兴生气了,于是笑着赔礼道歉:“阿兴,开个玩笑,别生气嘛,不过你床上是挺温暖的,下次再来啊!”
周跃兴听到他的话,也笑了起来:“你小子真他娘的无耻,我又不是背背一族,要想找温暖去田伯光床上去找,他有那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