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在吗?”石门外站着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她们就是莫愁儿和邢静子,这一天是她们约好来见面的时间。
邢静子特别兴奋,叶菊的病好了,她也有时间来学艺了,她看到莫愁儿懂得的东西这么多,心里特别羡慕,现在她也等来了学艺的一天,心里别提高兴了。
山洞里的秋冬一大早就准备好了,她连挂在脸上的黑纱也不要了。她听取了师傅的意见,在她收徒弟的那一天,一定要以真人示人,这样她才算是勇敢了。秋冬把师傅的话听进去了,她为自己这一个变化觉得很高兴。
莫愁儿看到石门还没有打开,她有些着急,很怕师傅临时有什么事情,先出去了,而她又不知道,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略显紧张的邢静子,最后安慰道:“静子,你不要紧张,我师傅很好说话的。”
“好。”邢静子嘴上是这样答应的,她还是很紧张,生怕自己这么瘦弱的身子被莫愁儿的师傅嫌弃了,说她不是练武的料子,这样就麻烦了。
这是她第一次很想认真去学一门艺的,她只想防身,不想再挨打了。
这时,石门慢慢打开了,莫愁儿和邢静子同时往石门那里看去,当她们看到出现在她们跟前的那一张脸的时候,莫愁儿和邢静子的嘴巴惊得张得大大的,她们异口同声地喊道:“讨水喝的那个。”
她们的手指指着秋冬,惊得话也说不下去了,秋冬知道她们一定是把自己认出来了,她点了点头,笑道:“是的,那天我假装是难民去你们家讨水喝了,你们还给我吃了饭。”
莫愁儿激动地快要哭了起来,她和师傅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她觉得自己真是笨呀!连师傅来到她家,她居然也认不出来,她打了一掌自己的脸,骂道:“莫愁儿最没有用了,师傅来了,我也不知道。”
她把视线移到秋冬的脸上,马上赔罪道:“师傅,你不会怪我吧?”
秋冬摇了摇头,道:“这也是师傅的不对,我一直都是蒙着黑纱,你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现在我用真容来见你们,就说明我希望你们看到我,知道我是你们的师傅,而不是一个蒙着黑纱的人。”
邢静子一听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忙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收我为徒吧!”
秋冬见状,点了点头,她赶紧把邢静子扶了起来,她的眼里泛着泪花,莫愁儿见状,上前去把邢静子扶了起来,说道:“静子,师傅同意了。”
莫愁儿和邢静子高兴得相拥而泣,这一个时刻对她们来说太重要了。
秋冬正式收邢静子为徒,只是在辈分上,莫愁儿是大师姐,邢静子是小师妹。对于这些称呼,莫愁儿和邢静子一点也不在乎,她们本来就是一对好姐妹。
秋冬开始教她们学习最基本的招式,主要的还是防挨打,邢静子学得特别认真,她和莫愁儿不时互练着,一连好几天,她们把家里的事情忙完了,就跑上山去练习。
秋冬也只是在旁边指点一下,更多的时候,是她们在互相研究着,当秋冬觉得她教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练习,她总会在这个时候悄悄地离开的。
在邢静子的眼里,师傅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有一次,她们下山去了,邢静子提出了一个疑问:“愁儿,你觉得师傅人好吗?”
“当然好了,我觉得师傅对我们最好了,以后我们有本事了,一定要好好地孝敬师傅才对。”莫愁儿笑着说道。邢静子想听到的不是这些,她总觉得师傅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她?总觉得她们应该很早的时候就见过面了的。
只是这一种感觉她无法和莫愁儿说,因为她有些不确定。
“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呢?”莫愁儿问道。
邢静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她摇了摇头,不想回答这一个问题,最后只是淡淡地说道:“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很神秘。难道她也是神秘的枫叶?”
莫愁儿马上想到了这一个疑问,她也点了点头,道:“是的,神秘的枫叶好像有一段时间不出现了,我们的师傅也会医术,很有可能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对了,静子,你觉得师傅为什么要在收你为徒弟的时候,摘下面纱呢?以前收我为徒弟的时候,她就不摘呢?难道她对你就特别一些?”
“哈哈哈……愁儿,你太会开玩笑了,也许只是巧合罢了,在我看来,我和你在她的眼里都是一样的,你不会吃这些醋吧?”邢静子笑道,莫愁儿摇摇头,道:“不,我才不会这么小气呢?现在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最为快乐了的。只要师傅肯教我们,我就觉得生活有了希望,你也不用再被人欺负了。”
邢静子知道莫愁儿就是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她很感动。
“愁儿,你对我总是那么好,让我怎么办呢?”邢静子吸了一下鼻子,让莫愁儿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她赶紧摆摆手,道:“静子,你千万不要来这一套,我最怕你哭了的。你被打也不哭,但是我说了几句的软话你就哭,你是不是想让我也哭呢?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吧!”
邢静子只好把眼泪收了起来,她也不想让莫愁儿掉眼睛的,于是,她继续说道:“是的,我们是师姐妹了,我们的身份是平等的,以后,愁儿,人前你叫我静子,人后,你就叫我师妹吧!”
“不了,静子,我还是觉得叫你静子比较好,不管你是怎么样的身份,在我的眼里,你还是我最好的姐妹的。”莫愁儿一脸的认真,看到莫愁儿都这样说了,邢静子也只好答应了。
话说章婆子回到了邢府,她不敢马上去邢夫人的屋子里汇报她所经历的事情,她先把伤口处理好了,她才敢去邢夫人的屋子。
当邢夫人看到章婆子受伤的额头,她有些奇怪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又是那一个丫头打你的,真的是这样吗?太放肆了,来人呀!把那个丑丫头给我抓来,狠狠地打一顿,看她还敢不敢这么放肆?”
邢夫人的话刚落音,章婆子马上出口阻止了,紧张地说道:“夫人,千万不要去,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邢夫人把手一挥,那些想去办事的丫环停止了,不敢妄自乱动。
“好,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可是我屋子里最有地位的婆子,也有人敢动你,这不是想和我邢夫人对着干吗?在邢府里,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做的。”邢夫人有些天没有折磨那一个丑丫头了,她心里早就痒痒了。
只是看到章婆子有些害怕的样子,她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章婆子是很泼辣的,这一个哑巴亏她也吃了?
“没事,你说。”邢夫人再一次说道。
章婆子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下来,把邢夫人也吓跑了,难道那一个丑丫头有高人在保护着吗?上一次,自从打了她之后,三小姐邢若娇就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好多天,现在是回来了,但是三小姐一点也不像过去的样子了,似乎有些怕事的样子,隔三差五地要往外跑,有一次见到她,三小姐还当她是空气就走开了,这让邢夫人心里很生气只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去惩罚她。
后来,大夫说,三小姐自从被神秘人捉走之后,似乎是中邪了,她会做出一些失常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现在连大夫都这样说了,邢夫人也只好把三小姐的无礼放过了。
章婆子只不过是去办了一回事,她也受伤了,这让邢夫人有些想不通了,难道真的有高人的出现吗?为什么这一段时间她心里一直很慌的呢?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吧?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她好不容易才拥有了今天的地位,她一定要保住这一个位置。
于是,邢夫人马上说道:“章婆子,既然你都说不要去了,我就先不派人替你讨回公道了,我觉得一定要做一场法事了,不然总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让我心里很不安。你现在去准备一下,安排一场法事吧!”
章婆子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她拼命地点了点头,马上退下去去张罗去了,现在再叫章婆子一个人去那一个丑丫头的屋子,她也不敢了,当时的情景一直让她后怕,她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自己砸自己的头呢?
她又不傻,不可能做出这么笨的事情的,偏偏事实就是如实,章婆子也觉得一定是有人在作怪,或者说有高人在护着那一个丑丫头,看来在短时期内,她们不能再去乱动这一个丫头了,她们可是要命的,能欺负得下来的,就要欺负去显示自己的威风,要是欺负不到的,只能是先放过了。
这一点道理,章婆子还是懂的,这叫适者生存。她在邢府里混了这么久,还是懂这些道理的,现在连邢夫人都觉得有些害怕了,章婆子就算有十个胆,她也不敢再去呀!
这一件事情在章婆子的心里也留下了阴影了,这么多年下来,只有她打别人的,什么时候变成了别人打她了呢?而且连个脸也不露一下的,还真的是第一次。
“真是邪门了,我一定要让那些师傅好好地做法事,保护我,我可不能再有第二次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的。”章婆子嘴里念念有词的。
她摸了一下手镯,心里有些惊慌,但是她相信法事一定可以帮得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