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马上把这一位老人家扶到那边去休息,她太劳累了,我马上替她检查一下身体。”秋冬协助莫愁儿把叶菊扶到一边去,秋冬对于眼前这一个老人家是很感恩的,她一直在暗处悄悄地观察着女儿的成长。
叶菊对她是呵护有加的,虽然说女儿不时受到欺负,但是叶菊还是像一个尽心尽职的长辈一样把女儿拉扯成人。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把叶菊救过来,要是女儿的生活里少了一个叶菊的话,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莫愁儿扶奶奶到一边去了,让师傅去检查身体,看到师傅在替奶奶把脉,她马上又过去照顾邢静子来了,她把家里唯一的奢侈品――红糖拿出来,冲了碗红糖水让邢静子喝下去,她身上的能量太少了,要是支撑不下去的话,很可能会出问题的。
秋冬检查了一番,发现叶菊的身体很不好,一定是操劳过度造成的,她准备替叶菊施了针,这些医术是跟着和她住了十七年的老妇人学的,秋冬也不知道她的师傅叫什么名字,江湖上的人都叫她为金花婆子。
她的医术很高超,秋冬就是金花婆子身边的关门弟子,而莫愁儿呢?则是秋冬意外收到的徒弟,她只是教了一些很基本的武功给她,她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没有想到莫愁儿竟然是恩人的孙女,秋冬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地报答叶菊,把她的孙女带在身边,慢慢地教她学武功。这样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叶菊,你一定要好起来。”秋冬轻轻地说道,她知道叶菊一定会听到的,现在她只是昏迷了,但是她的耳朵还会听觉的。
秋冬把叶菊翻到了一边去,然后开始施针,看到叶菊瘦弱的身体,秋冬心里很不好受,一定是她为了养活了她的女儿,吃了不少的苦,邢府里的人是怎么对待她们的?秋冬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得出来了。
现在她慢慢掌握了不少的线索,邢府里最阴毒的就是那一个天天念经的老女人,这么多年以来,邢府里的风波有哪一件不是她一手策划的呢?很可能当年她的“死”也是她的阴谋之一,有机会的话,她真的很想去问一问那一个老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她从来不曾做错过一件事情,邢喝醉了酒把她睡了,这一件事情她还是受害者呢?没有想到,邢夫人还以为是她勾引了邢老爷,其实秋冬只是夫人屋子里的一个最为平凡的丫环罢了。
现在看到女儿身上的伤,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年她被毒打的时候也是这一种情景,没有想到,她曾经受过的苦,还要她的女儿去承受,她心里觉得很难过,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呢?
“女儿,对不起,是娘对不起你,有一天我一定要好好地弥补这十七年来的遗憾的。”秋冬在心里默默地念道。
很快,叶菊施了针,她脸上痛苦的表情慢慢消失了,看样子,秋冬的这一次施针还真的给叶菊减轻了不少的痛苦,只是像这样的施针,不能一次就可以把叶菊身上的病根治好的,还需要几次的治疗才可以的。
正在昏迷的邢静子躺在床上,可能是伤口发炎了,她开始发烧了,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说,莫愁儿一句也听不懂,她试图着把耳朵凑过去,听了听,发现邢静子正在自言自语:“娘,你在哪里?为什么你不来看一看我?”
这可把莫愁儿吓了一跳,她有些莫名其妙地四处看了看,低矮的屋子里,除了她,就是邢静子了,哪里还会有别人呢?还叫娘?邢静子不会是病糊涂了吧?
这可不得了,奶奶晕倒了,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过来了的,现在只能是她只能照顾邢静子了,于是,莫愁儿把一盘水放在床前,不时用湿布去为邢静子降温。
“静子,你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奶奶是把你带大了,但是你毕竟是小姐呀!是我奶奶的主子,照顾你是很应该的,我惹的事情,你不应该为我出头的,这也太不公平了,你这么瘦弱,被打的事情不能老是你去挨的,应该由我来做的。”莫愁儿嘴里不时嘀咕道,好像是在和邢静子说话,又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这一番话被已经站在门外的秋冬听到了,她的眼眶发红,只是谁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因为她长年累月都是在脸上蒙上一层黑纱,除了金花婆子之外,谁也没有看过她的真容。
这一次她来到邢静子的家里,除了想走近看一眼女儿,还要帮一下莫愁儿,她们在往这里赶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年老的叶菊拼了老命要把邢静子背回家的镜头了。
如果仅靠莫愁儿一个人的话,真的太难了,秋冬不能看到自己的女儿再出什么事情了的?
秋冬没有马上走进去,她只是在外面静静地站着,这时,她又听到莫愁儿一边为邢静子擦试,一边说道:“你真是一个傻丫头,你娘早死了,你这一会儿还在念叨着她,等你可以升天了,她就在那边等着你了。”莫愁儿的话让秋冬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其实她很想冲进去,大声地说道:“不,我还在。我就是静子的娘。”只是秋冬没有这样的勇气,现在她能站在门外看一眼邢静子,她心里都觉得很幸福了。
“静子,我知道你苦,但是娘更加苦,只能远远地看你一眼,看到你受苦,我心里也在滴血,你放心,有一天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不,我也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为什么他们可以活得像一个人似的,我就要像一条狗呢?”秋冬想到这里,她很气愤地往外走了。
她并不是想这样就走了的,她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安静的地方可以好好地想一想,现在她的心真的太乱了,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她会疯掉的。
一想到现在女儿被打成这个样子,秋冬的手捏得紧紧的,她一定要让那些恶婆娘得到惩罚,以前她们在打她的时候,秋冬从来不曾想过反抗,觉得自己是一个从小就被卖进了邢府里当丫环的,对于邢府里的每一个主子,她都很顺从的。
直到她被那些人扔进了乱坟堆,秋冬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其实她完全是不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的生命的,别人不给她活路走,但是她可以自己走出一条路子来的。
邢静子是她生出来的,一直受到邢府里的排斥和迫害,有一天,她会把这些仇全都报了的,不然她死不瞑目,她隐身了十七年,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有一天,她要让那些人好好地看一看,她秋冬并不是一个傻子,也不是一只软弱的人。
有仇必报,这是她的原则,在金花婆子的教导下,她早就练得了一身的好功夫了,邢府里的那些人不一定能把她打败的。
现在这一刻,秋冬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替邢静子把那一个惹起事端的丫头好好地教训一番,也只有这样,她心里的一口恶气才可以顺下来的。
莫愁儿急冲冲地来找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秋冬知道这又是一场明争暗斗的戏码,对于邢府里的那些人际关系,秋冬心里是很清楚的,最厉害的角色就是邢夫人了,当年秋冬还在她的屋子里当丫环的时候。对于夫人的那些手段,她是很清楚的。
没有想到,夫人还像当年那么狠毒,别看她一天到晚都拿着一串佛珠,其实她的心比谁都狠毒,现在她的女儿进了皇宫当了贵妃,搞出这么大的架势出来,全城的老百姓谁不知道呢?当年她遭毒手,估计也是她吩咐下来的。
在她还怀着孩子的时候,夫人好几次单独一个人来找她,就是骂她勾引邢老爷的。
现在想想,可能夫人早就想把她铲除了,只是因为她肚子里怀着邢老爷的种,她才不敢动手,于是,她选择了她在生产的时候,把只是昏迷不醒的她扔了出去,就像扔垃圾一样。
难道她的命真的这么贱吗?秋冬真的想不通,她一定要好好地把这一口恶气发泄出来,不然的话,她真的不知道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活头的?
莫愁儿在屋子里照顾了一下邢静子,看到邢静子额头上似乎退烧了,她就走了出去,看到门口那里放着一碗草药,估计一定是刚才师傅留下来的。
“奇怪了,师傅上哪里去了呢?”莫愁儿有些奇怪地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看到师傅的身影,不过,她也习惯了的,师傅本来就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了,她不辞而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的。
“还是先把这一碗草药给静子喝了,她的伤养好了,才不会发烧的。”莫愁儿端着草药又进去了,她把药喂了邢静子,看到邢静子似乎好多了,呼吸也均匀了,她才放心地过去看一看奶奶。
“唉,今天真倒霉,要是我知道那疯丫头这么贱的话,我还真的不应该上她的当,现在害得我只能一个人照顾两个人了,要是她们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真的没有脸见人了。”莫愁儿来到了奶奶的屋子里,一直以来,她就是和奶奶一起睡。
莫愁儿一直替邢静子打抱不平,为什么邢静子也是富甲一方的邢府里的庶小姐,偏偏她就过得比任何人都要差呢?还不时挨打的,那些人只要心里不痛快了,就会拿邢静子来出气,莫愁儿曾经说过邢静子,与其当这样的庶女小姐,还不如当一个平常老百姓呢?
只是出生在哪里的事情不是可以由她们决定的,邢静子面对这样的问题,她从来不敢多言,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命挺苦的,她也不希望老是被打的,但是她无法改变这一切,如果可以的话,邢静子更加希望可以有一天可以自由自在地浪迹天涯,这样,她就可以到处去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只能是邢静子和莫愁儿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会聊一聊的,现实就是现实,是不可能会实现的。
莫愁儿蹲在门口那里,果然发现了师傅送来的药,她心里挺感动的,似乎她除了认识神秘的师傅之外,就是认识和她一起去捉兔子的那一个玉面书生了,记得有一次玉面书生说他叫李玉朗,莫愁儿就开始叫他为玉朗哥哥。
现在她很希望,要是有一个人能来帮忙的话,她就不用这么苦了。只是她也不知道李朗哥哥住在哪里?莫愁儿只能是轻轻地叹一口气了,家里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莫愁儿有些气馁了。
秋冬没有再回来,她知道把药放在女儿的门口那里,莫愁儿一定会看到的,接下来,她要去做一件事情,一定要让那一个把女儿害成这么惨的邢若娇付出代价的。
邢若娇带着丫环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她的心情特别好,因为谁都没有她这么厉害,居然可以用苦肉计把邢静子引出来,让她去为那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垫底,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要是还有下一次的话,她还会这样做的。
而邢若娇的亲娘可不这样想了,若娇娘一看到女儿回来了,她马上迎了出去,马上问道:“我的小乖乖,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告诉我,你的脸怎么回事?啊?让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