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陆子风似乎才感到身边有人,他翻过身,手掌抚上那人的脸蛋。
同样的明净柔滑。
“小清,你回来了,你终究是舍不得我!”
陆子风深情拥住身边的那个身体,将脸蛋深深埋在伊人的发际。
“不要离开我,我真的需要你!”陆子风在她耳边深情低语,缠绵悱恻。
是博爱,是不忍,是同情,还是心甘情愿?
总之小导游没有拒绝陆子风的深情相拥。
而下一刻,一个干裂却坚毅的嘴唇却封住了她的小嘴。
“不要,唔——”她心中一阵不甘:那还是人家的初吻,如此稀里糊涂就失去了!
可是,还有她始料未及的事。
她过于单纯,只想安慰,可是没想到却安慰的这般彻底,却似乎还有些蠢蠢欲动,欲罢不能。
尽管,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身。
陆子风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实际动作。
粗暴中又不失温柔。
狂风暴雨,激情澎湃,却又润物无声。
在令人迷醉的海浪声中。
在月朗星稀的夜空下。
陆子风拥着梦中的小清,执着的不愿醒来。
在梦中,他吻过小清的傲然挺立,还有平坦的小腹,甚至那处迷人的福地。
他还听到小清迷人的娇吟。
可是他执拗的不愿从梦中醒来。
在进入的一刹那,小导游竟出人意表的紧咬牙关,没有发出痛呼,只到陆子风完全进入,她才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
接着她感到自己如置身海上的一叶扁舟,飘飘荡荡。
时而被抛到浪尖,时而又落入谷底。
一番风起浪涌持续了半个钟头,才渐渐风平浪静。
小导游筋酥骨软,满足的呼着气,脸上有两沱激情过后的潮红余韵。
陆子风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她耳畔温存了一番,便翻身落下,酣然睡去。
而那口角是挂着淡淡温暖的笑意。
小导游感觉下身很痛,可是却坚持着支起身子,她爱怜的抚了抚陆子风棱角分明的脸蛋。
最后穿妥衣服,走了。
悄无声息的,留下了那张支票。
翌日,陆子风睁开眼睛,双手捂着脑袋,感到头痛欲裂。
他坐起身子,先发现了雪白的床单上竟有一只血色的蝴蝶,这才依稀忆起昨夜的那场梦。
他皱着剑眉,在床头看到那张送出的支票。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穿着睡衣,下床后疯狂跑出门外,在能找的地方找了几遍,最后直到累得弓腰喘息。
海风中,吹来椰子的香味,还有空气中残留的那淡淡的熟悉的气息……
啪——
陆子风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他狠狠拽着自己的短发,深深自责着。
寻觅良久,依然无果,陆子风决定离开。
看着陆子风抱着瓷罐,孑然一身,渐行渐远的萧索背影,小导游不由望得痴了!
她从角落里慢慢走出,喃喃自语:“就让他成为一辈子的回忆吧!”
眼睛红了,有泪水滑落,她却倔强的认为还是进了沙子。
……
随后的半个月里,陆子风走过了大半个地球,带着那一罐子的沉重,到了所有关于爱情的地方。
记得在离开马尔代夫的时候,他给文清的父母发了一条短讯,仅此而已。
按常理来讲,过多的话语是苍白的,更是恼人的。
当寂静无人的深夜,陆子风抱着瓷罐,仰望星空时,总能看见一颗不知名的星星对着他眨呀眨的。
每当此时,他会痴痴的想:小清就在上面
文清去世的消息传回国内,所有的女人知道后,都原谅了陆子风,而且对文清表现出了深深的同情。
当然,真理一直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绝大部分人依然不明真相,所以陆子风在他们心中,依然是一个攀附权贵的哈巴狗。
陆子风计划中的最后一站——拉斯维加斯。
陆子风要在这个全世界最著名的赌城碰碰运气,尽管他连真正意义上的赌场都没进过。
然而,命运之神却是特别的垂青于他,短短的两个小时,他随身携带的二十万美金就变成了两千万,惹来在场无数金发碧眼娇俏女郎的电波。
正所谓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陆子风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婉拒了赌场管理人员上楼的邀请,携着这笔巨款离开了赌场。
在回酒店的路上,他要经过一段孤寂无人的街道,根据影视剧上的经验,他知道这条路不好走。
路灯倒也明亮,他的脚步也很凝定,右手的密码箱中提着两千万的现金美钞,分量很是不轻。
看了看腕表,现在是凌晨一点。
再看看天上,月黑风高。
陆子风叹息一声,继续迈步。
前方拐角处突然窜出一辆摩托,刺耳的刹车声令人耳鼓巨震。
陆子风微微摆头,下一刻,一个妙龄火爆的动感女郎出现在他眼前。
一件大红的短装皮夹克,上面只能裹住那对高耸的下半部,下身同样是大红的皮装短裤,短到能看到里面的底裤。
典型的亚洲肤色,黑发随意披着,刘海剪得很齐整。
眼睛很黑、很圆、很亮。
明净、白皙的瓜子脸,精致的五官摆布的很整齐,每一处都很突出却又那么和谐,让人觉得她不去当模特实在有些可惜。
她的这幅妆容将唯美和野性诠释淋漓尽致。
让人有种叹为观止的感觉。
好一个令人血脉喷张的机车女郎!
陆子风这般想着,他心情不是很好,依旧沉浸在失去文清的悲痛之中。
如今在这异国他乡,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
他也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能够大杀四方。
如今手里提着巨款,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离去。
可是,眼前这一幕,有点让他看不懂。
可是立刻,他就懂了。
那摩登女郎巧笑靥靥,一双妙目直勾勾看着陆子风,用纯正的国语说道:“帅哥,我叫草草库柰子,只要你把钱留下,想对草草库柰子做什么都可以!”言语之间竟是骚媚入骨,而且声音既软且糯,嗲劲十足,令人身心皆酥。
“可惜,我不是一掷千金凯子!”陆子风皱着眉头,冷笑道,“而且,这里面的东西,只怕买下百十个你这样的货色也绰绰有余!”
“你,巴格!”女郎声调转尖,显示她激动的情绪,“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如果执迷不悟,休怪我辣手无情!”
说罢,从高筒皮靴里摸出一把晶亮的短小匕首,然后嗜血般的放到唇边,伸出猩红的丁香小舌,极尽诱惑地舔了舔!
这一举一动,着实让陆子风想起了那个岛国出品经典艾薇片里面的极品女优。
他饶有兴趣的问:“我倒想听听,你到底是什么人?”
“咯咯……”
一串清脆的笑声过后,前合后仰的女郎掩口道:“唉,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我是大霓虹黑龙会的金牌杀手,代号剃头师,现在受聘于你刚刚大杀四方的赌场。至于任务吗,就是拿回那些走了狗屎运的赌鬼赢走的钱。”
“哦!”陆子风展颜一笑,俊逸的面上绽开两朵酒窝。
那草草库柰子左手捂着胸口,眼睛睁得老大,红唇圈成个圆形,一脸夸张的神情,随后笑道:“其实,对于你这样的极品男人,我是不忍心摧残的,用一句你们的话,不如你把钱给我,然后我们共赴巫山,欲-仙-欲-死一番!”
“果然是纯霓虹女人!”陆子风说道:“想要跟我共赴巫山的人排了一条长龙,不知道你有什么手段?”
库柰子将白色的抹胸又往下拉了拉,堪堪遮住里面那两颗小小的凸点,确实有点波涛汹涌的意思,接着她眉梢抬了抬,多半是在说:“你觉得怎么样!而且我会的还不止这些哦!”
陆子风忍不住笑了笑又道:“你误会了,我是想知道你有什么本事从我手中抢走钱!”
说罢,陆子风挑衅的扬了扬手中的密码箱。
“这可是你自找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库柰子此时动了真怒,秀眉一拧,粉脸罩上一层寒霜,话声未落,人已奔到陆子风身前,挥起匕首便是一记破喉。
陆子风也不闪避,举起箱子迎上匕首。
一声沉闷的“噗”声过后,真皮密码箱破开一角,里面的美钞如雪片般散落一地。
库柰子见一击不成,银牙一咬,再次提匕向上斜挑。
陆子风心中惊叹她的爆发力,但却不乱,再次举箱迎上。
皮箱又去一角,钱散落更多。
库柰子又待再上,陆子风却开了皮箱,然后将钱全部抖了过去。
库柰子手中匕首连连挥动,顿时漫天飞舞的美钞,将库柰子围在其中。
当她暗自叫糟的一刻,一件黑乎乎的东西当胸飞来,她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踢出一脚,然而就在她踢中皮箱的一刻,腰上被人狠狠跺了一脚。
下一刻,漫天飘舞翻飞如雪片般的美钞才盈盈落下,而在其中,一对俊男靓女,正默默对峙。
如果此刻有路人经过,肯定以为那个大牌电影公司在搞场外拍摄。
陆子风潇洒地拍了拍衣服的下摆,淡淡的问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你是来干什么的?”
库柰子一手捂着腰部,咬着下唇,拧着秀眉,瞪着明眸,恨声道:“当然是抢劫呀,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