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方淑君道:“没想到咱们身边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苏凝道:“光辉的丫头真是没的说,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听说她跟陈老的外孙搞对象,也不知道到了哪一步。”
首长摇摇头:“你们这些女人啊,一天到晚不知道操的是什么心,人家搞不搞对象,搞到什么地步,跟你们有关系吗?”
苏凝坚持道:“思辰年纪也不小了,咱们也不是外人,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首长笑道:“得,我不跟你争。国强,咱们喝酒。”
二人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首长道:“国强啊,光辉的丫头说的真好,咱们国家特殊的国情决定了汽车业的发展,可是,汽车业的高度发展,带来了一些列的弊端,咱们不得不重视啊。”
“交通拥堵、尾气排放、空气污染,这些问题真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
首长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尽管如此,咱们还得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咱们得去做。”
“是啊,说的太对了。”
苏凝嗔了首长一眼:“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你们聊天也就罢了,能不能不聊国家大事。”
方淑君笑道:“随他们吧!”
苏凝笑道:“国强,你不要介意啊。”说着,她给文清夹了两只油炸虾,道:“小清,你太瘦了,多吃点。”
“谢谢阿姨。”文清脆声应道,突然,她脸色一白,站起来说了句“失陪”,便拿起小包,大步向厕所走去。
看着女儿急匆匆的背影,文国强的眉头不由微不可察的一皱。
文清进入厕所之后,立刻反锁了门,拉下百褶裙,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咬着唇皮,换了一条被血浸透了的卫生巾,然后抱着胳膊强忍着锥心的疼痛,眼泪忍不住滚滚而下。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约莫过了五分钟,疼痛慢慢远去,文清站起来,脚下一个踉跄,身上一凉,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浸透。
喘了口气,扶着洗漱台,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的脸,文清颤抖着手摸了摸,她无法想象,自己怎么会苍白成这个样子。
伸手摸了摸裙子后面,不出意外,有点湿了,幸好今天穿的是一件卡其色的百褶裙,不过纵然如此,也没法穿了。
文清走出卫生间,远远喊了一声“我回去换衣服”,便走了。
“这孩子……”方淑君朝首长夫人表示了歉意,苏凝大度地笑道:“女孩子嘛!理解。”
……
张若男给黑熊拨了十八个电话,黑熊手机一直关机。张若男知道,黑熊虽然大大咧咧,可是对这个儿子那是宝贝的紧呢!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让黑熊一命换一命,为了儿子李天赐,黑熊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可是也不能一个人去啊!”张若男思来想去,也不敢贸然报警,于是给前夫李刚打了电话。
电话通了以后,张若男道:“李刚,我是若男。”
“若男,哦,嫂……子,有什么事儿吗?”
张若男直接哭道:“天赐被人绑架了,好像有人要对付你哥,你哥现在不见了,打他手机也不通,我真的是没办法,才给你打电话的呀!”
“什么?天赐被人绑架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不早打电话!”
“是你哥不让声张,也不让报警,他害怕惊动了绑匪,对天赐不利,他要自己去换回儿子啊!”
李刚一听,眉头紧皱,道:“若男,你先不要哭,让我想想办法,我哥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跟我这个兄弟说,他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兄弟。”
“他可能是担心有危险吧!我听他的意思,这次搞他的是何易,何易是谁呀!”
李刚心中一惊:“他说是何易?”
“应该是猜的吧!”
“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想办法。”
李刚正在跟新任老婆孙文吃饭,孙文就是那个武警首长的妹妹,比李刚小十岁,这厮艳福不浅,一头老牛,居然吃到了这么有背景的嫩草。
关键是,小丫头对李刚还是千依百顺的。
看到李刚愁眉苦脸,孙文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李刚道:“我儿子,就是天赐,被人绑架了,好像是何易要对付我哥,现在我哥失去联系,估计是去营救天赐了。”
孙文捂住小嘴道:“何易,不就是那个天涯海阁的老板?”
“你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是宝岛信义社的少当家。”
李刚点点头:“看不出来,你还知道的挺多。”
“不止这些,道上都传遍了,都说天涯海阁倒台,跟黑熊有脱不了的干系,这次难道是报复。”
李刚道:“这小子太没规矩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就是祸不及妻儿,他居然绑架了天赐,以此来要挟我哥,忒不地道了。”
孙文道:“那现在怎么办,你哥不是道上大哥,他应该有办法啊!”
李刚苦笑道:“你呀,我哥至大就是混的不错,跟社团差得远呢!宝岛社团是什么?敢跟政府对着干的,他敢吗?现在我哥失踪了,我担心的是,他一个人去见绑匪,我更担心的是,绑匪心狠手辣,斩草除根。”
“你说我干儿子有危险?”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孙文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不行,我得让我哥想想办法,一定不能让天赐有事。”
“你先坐下,咱们好好分析分析,这种事情,也许咱哥不方便出面呢!”
孙文坐下后,点点头道:“是啊,地方上的事务,武警是不方便出面的。要不,咱们报警?”
李刚摇摇头:“让我考虑考虑吧。”
……
明朝十三陵,是北都北边一个著名景点,但是到了晚上,就会变得人烟稀少。
比如今晚,又是月黑风高之夜。
黑熊驾驶着招摇的悍马,一路向明皇陵进发,现在才刚刚八点,可是他已经等不及了。
明皇陵只是一个大体的地方,绑匪不可能在景点门口交易,所以,即便黑熊要准备什么,也需要消耗极大的人力物力。
很可惜,黑熊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单人只枪赴会。不知是艺高人胆大,抑或是关心则乱。总之,他是来了,一个人来了。
夜风掠过山岗,发出夜枭般的啸叫,两侧的群山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欲择人而噬。
黑熊作为北都地下大佬,当然拥有着一颗比普通人强大得多的心,可是来到这样的环境,也稍稍有些不适。
不过,一股强烈的信念支撑着他,他要见到儿子,要解救儿子,尽管儿子口口声声叫他伯父,但依然改变不了,那是俺黑熊下的种啊。
李刚带着孙文找到了张若男,充分发挥“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的精神,最终一致决定报警。
当然,这个警要有讲究,要让警方帮助保密。
于是,打电话报警是行不通的,必须找到巡捕房某位说话作数的领导。
突然,一个身影闯入了她的脑海,张若男拍着脑袋,说:“我怎么没想到她呢!”
“谁?”李刚和孙文同时问道。
张若男道:“东方雨菲,市局刑警队大队长,她曾经在青云宫吃过饭,跟黑熊认识,而且还抱过天赐,又是个女人,比较好说话。”
李刚道:“大哥还认识聂局呢,还认识陆总呢,好吧,你去试试。”
孙文驾驶着她的嫁妆——吉普牧马人,载着老公和大嫂,向市局开去。
到了市局,已经是晚上九点,张若男一个人进去找人,问了一圈,说是东方雨菲出去了,但给了她一个电话。
东方雨菲没事干,跟赵奕欢出警去了。
相对而已,对于女警员的制肘少了很多,比如说去酒吧,去KTV,女警嘛!能干什么?
此时,东方雨菲和赵奕欢就在一家酒吧里,她们怀疑有人贩卖违禁品。
二人穿着便衣,都是T恤热裤,素面朝天,显露出姣好的身形容貌,手里托着一杯色彩艳丽的鸡尾酒,不时浅浅嘬一口,炫目的酒浆在霓虹下微微荡漾,摇曳生姿。
二人看似无聊,实则眼角余光不断扫射,没有放过酒吧里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过了好久,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东方雨菲喝了一口酒,蹙着眉头,道:“这是什么玩意,这么难喝。”
赵奕欢呵呵笑道:“那你还点,挺贵的,我们可以选择啤酒啊。”
东方雨菲托着香腮,眸光流转,道:“欢欢,你说陆子风现在在哪儿?”
“我哪知道,你想人家,就给打个电话呗。”
“说不定他很忙呢!”
赵奕欢“哼”了一声,道:“他那么多女人,不忙,才叫怪事了。”
东方雨菲眯起眼睛,看着赵奕欢,赵奕欢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推了东方雨菲一把,道:“喂,姐为什么这么看我?”
“我怎么闻到一股强烈的醋味儿,难道我们欢欢也思春了?”
“你要死啊,师姐。不过,思春期早就过了,这是夏天了。”提起这话,赵奕欢不由想起两年前的夏天,如果不是聂抗天和陆子风出现,自己的人生轨迹势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不是他们,谁还知道自己是个警校毕业生?说不定已经成了“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姑娘”,成了昔日景福宫的头牌。
赵奕欢摇头笑了笑,人生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呀,不过,这两年,她心中一直存着一个疑问,也一直未能解开,两年前,到底是谁解了自己的媚毒?
就在这时,东方雨菲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