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建军朝大堂里看了看，原来也就是他们这桌饭菜丰盛，人家也是见人下菜呢！
没有人会相信中年人的话，这根本就是一种低劣的、拙劣的骗人伎俩，或者说是一种变相的乞讨。如今的社会，这种现象多如牛毛，人们的良心、善心被一次有一次的弓虽女干，早已经麻木了。
何建军一开口，中年人知道找到了正主，马上又开始诉苦。
何建军愁眉苦脸，不胜其烦，喊道：“服务员，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服务员从收银台背后跑出来，远远喊道：“喂，谁让你进来的。”
“我……”中年人的表情一直很凄苦。
陆子风叹了口气道：“你真的找不到地方，也没钱吃饭？”
“是啊，小兄弟，大人，一看你就是个好人，你看能不能行行好，超不过一瓶酒钱，就够我们吃饭回程了。”
这个时候，服务小姐已经来到了桌旁，厌恶地说道：“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啊！”
陆子风笑着朝小姐摆摆手：“你去忙吧，我们自己处理。”
小姐疑惑的看了陆子风一眼，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客人的意思她不能反驳，只是离开的时候，还在一路鞠躬道歉。
何建军皱眉看着陆子风道：“老大，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他这句话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陆子风道：“老哥，我们这些人都很有善心，也不在乎那点小钱，如果你说的是实情，我们一定会伸出援助之手。”
中年人感激涕零：“我说的句句都是实情，今天我总算碰到好人了！”
陆子风点点头：“那好，你一会把你的人都叫来，我就请你们在这里吃饭。”
中年人眼中精光一闪，随后道：“成，我这就去叫他们。”
中年人说着就往外走，又被陆子风叫住，陆子风道：“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一向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既然你们没钱吃饭，也没有回程的路费，那好，吃晚饭，我会联系一辆警车送你回去。”
“警车？”
陆子风指着何江龙道：“忘了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市巡捕房的……”
中年人哧溜一声，转身就跑，那速度完全可以参加奥运会短跑了。
陆子风哈哈大笑：“你急什么，我还说完呢！你也太沉不住气了。这叫什么，根本就是不打自招嘛！不过，唉，真是人心不古啊！”
何江龙也道：“现在行骗手段五花八门，叫人防不胜防。”
“关键还是要提高全民素质，你说刚才那位老兄，正值壮年，什么活儿不能干，还能养不活自己，非要干这种不出力又能来钱的行当。”
何建军笑道：“好了，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各位大人也不用在这里忧国忧民了，我们再敬各位。”
这一顿饭，大家吃得都很尽兴，如果说有一个不够尽兴的话，那应该是楚云飞吧！他有些孤家寡人的味道。
……
第二天是个星期五，放学的时候，陆子风驱车来到杨颖的学校附近的十字路口，才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杨颖一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冲出校门，看到站在车前的陆子风，一下子扑了上去，紧紧搂着他的腰。
“咱们到哪儿去？吃饭还是泡吧？”杨颖问道。
陆子风狠狠瞪了杨颖一眼，心说小小年纪就会勾引人，但是嘴上却说道：“上车吧，在车里说！”
坐进驾驶室，陆子风才稍稍舒了口气，杨颖就坐在他旁边的副驾位置上。
陆子风刚要说话，杨颖说：“哥哥，谢谢你，新闻我都看到了，谢谢你为我出气！”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为你出气了？”陆子风冷然问道。
杨颖吐了一下小舌头，笑笑说：“我们不说这个，快说，你约我干什么？”
陆子风微微一笑，说：“颖儿，你来看看这人你认识吗？”
“谁？”杨颖扭过头一看，陆子风拿着一张从报纸上剪下的照片。
正面是魏大人，还有一个人的半个背影，只可以看到他戴着一副眼镜。
杨颖知道陆子风要问的是谁，她恨声道：“就是他，他就是每次给我们送汽水的人，他才是最可恶的。”
陆子风点点头，果然自己猜的没错，魏大人怨毒的眼神不是对别人，而是针对自己这位最最亲近的秘书。魏局有今天，跟他这位秘书不无关系。
杨颖突然盯着陆子风的眼睛，随即问道：“哥哥，你想干嘛，不如我们报警吧！”
陆子风立刻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说：“没事，只是好奇而已，那个颖儿，哥哥还有事，你自己回家吧！”
“什么？你让我自己回去？”
“要不给你打车的钱。”
杨颖推开门，直接走出了车，气呼呼道：“谁稀罕，再见！”
看到杨颖愤然而去，陆子风反而吁了口气，自己定力不咋的，还是离这些“危险物品”远一些，千万不能将杨云东那个家伙变成老泰山吧。
陆子风的车慢慢离去，气得杨颖在后面直跺脚。
在回去的路上，陆子风自言自语道：“首恶必除，胁从也不能放过，何况从颖儿的话中可以了解到，这个戴着眼镜的斯文人，才是有文化的流氓，真正的禽兽。”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一招“温水煮青蛙”，真他妈的有文化！
……
晚上，“夜归人”酒吧，赵秘书心情不是很好。
本以为将老板搞下台，是在程局那里立了功，会受到重用，可是没想到，魏局刚刚被双规，程局已经原形毕露，还要求他配合纪律衙门的调查工作。
心情不好，自然多喝了几杯，也没寻到什么所谓的零零后，连九零后八零后也成了稀缺资源，原来最近市里搞双创，酒吧生意也是一落千丈，门庭冷落。
啪——
“玛丽格逼，你活腻了啊，竟敢调戏我的马子！”一个矮胖男人喝道，他头皮剃的碧青，脖子上一条粗黄链子，粗胳膊上刺龙画虎的，后面还跟着几个青皮。
赵秘书摸着后脑，刚才居然被对面那个又矮又胖的二流子跳起来抽了一下，太没面子了。其实若在平日，赵秘书一定会息事宁人，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可是今天不同，内心就有一股蠢蠢欲动的热血，多日来压抑的情绪必须要有一个突破口。
就在今晚，就在现在。
赵秘书红着眼睛，抬起一只脚蹬了过去，正好蹬在矮胖男人的肥肚子上，不过力道实在是不怎么样。
“草尼玛，给我往死里揍！”矮胖男人吼道，其他客人全都冷冷的看着热闹。
几个青皮立刻上去拳打脚踢，赵秘书一介文弱书生，双拳又如何敌得过七手八脚，几下就被打倒在地，接着又被两人架了起来。
此时的赵秘书已经成了猪头，口鼻流着血，牙齿好像也少了几颗，象征他学识和气质的那副金边眼镜已经不知毁在谁的脚下。他朦朦胧胧间看见有人在他脑袋开了几瓶啤酒，接着被人拖了出去。
……
赵秘书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一只流浪狗在他身上舔来舔去，他愤怒的赶走了，突然感觉腰部一阵抽痛，手一摸，摸到一道十公分长的伤疤，还是被线缝合住的，顿时他心生寒意，不敢去想那要命的念头。
因为没有眼镜，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赵秘书艰难的爬到路中间却没有一辆车愿意拉他，在他爬过的地方，又显出一道醒目的血迹。
一个清纯的女生，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她犹豫再三，还是拦下一辆出租车，摸出一张红色的钞票，出租车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这个病夫拉到医院去了。
“颖儿，你这么早，今天是周末吧！”
“是的，宋奶奶，你这么早就卖早餐啊，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要不你坐下来吃点豆浆油条？”
“不用了，谢谢宋奶奶，我跑步去了！”
看着杨颖远去的身影，宋奶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多善良的懂事的孩子啊！”
一身短装踩着安踏的杨颖习惯性的晨跑着，披着一身晨曦，迎着一轮朝阳。
……
龙阳市第二医院，赵秘书被抬进急救室，他的意识还是相当清醒的，但是情况非常严重。
医生一边准备着医疗器械，一边冷冰冰的说：“通知家属。”赵秘书说没有家属，医生又让交住院费，赵秘书又说没有。
医生摇摇头，拿开口罩说：“根据化验，你的脏器已经被禁忌品严重侵害，尤其是肾衰严重，如果你有两个肾，问题还不大，但是现在只有一个，其结果可想而知。”
“医生，求你救救我，我才三十岁，我还不想死，你们报警吧，对就是报警，我的肾是被人家偷了的，我就是睡了一觉，就少了一个……”赵秘书哭诉着，医生却是冷漠的给他止住了血，然后让护士推了出去。
几个护士轻车熟路将赵秘书推出医院后门，那里是个人迹罕至的马路，几个护士合力将赵秘书抬着放在地上，其中一个冷冷的说：“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你一穷二白，自己回去准备后事吧！”
说完，几个小护士走进医院并从里面锁上了栅栏门。
赵秘书满脸眼泪鼻涕，他扒着门上的钢管喊道：“你们是什么天使，这里是什么医院，你们见死不救，你们没人性啊！”
可是，又有谁会理这个满身血污蓬头垢面的疯子，慢慢的，他又晕了过去……
第900章无奇不有
陆子风是在办公室里接到了杨颖的电话，杨颖这个女孩子太善良了，她知道赵秘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自己，也知道陆子风在私底下做了什么。
杨颖道：“哥哥，他已经得到报应了，放了他吧！”
“谁？”
杨颖知道陆子风是明知故问，也没有戳破，道：“今天早上我在酒吧门口看到了赵秘书，他好像伤的不轻。”
“哦，你说那个王八蛋，他活该。”
杨颖笑道：“哥哥，我知道你做这一切是为了我，谢谢。”
“嗯？”陆子风还想说点什么，杨颖却已经挂了电话，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
姓赵的到底伤的怎么样呢？陆子风带着这个疑问拨通了阿宝的手机，阿宝一看是陆子风的电话，马上接通，热情洋溢道：“秦先生你好，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陆子风淡淡道：“我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哦，你说姓赵的呀，当然是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怎么个教训法的？”
阿宝哈哈大笑道：“你猜？”
“嗯？”
“哦，是这样的，我让人给他的酒里加了点料，接下来，我们就光顾看热闹了。”接着，阿宝将赵秘书喝了加料的酒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阿宝的陈述能力非同一般，陆子风居然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那家伙没有生命危险吧！”
“当然没有，最多也就是药物过量，死不了人的。”
就在这时，阿宝的一个马仔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阿宝脸色一变，对着手机道：“秦先生，有个新情况，不知道怎么回事，姓赵的丢了一个腰子。”
“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我手下看到他被医院扔了出来的。”
“是不是你的人干的？”
“我的人不干这种事儿。”
陆子风冷冷道：“我希望你们都不要干作奸犯科的事。”
“是，谨遵秦先生吩咐。”
陆子风吸了口气：“算了，既然不是你们做的，那么就让那个多行不义的家伙自生自灭吧！”
放下电话，何建军敲开了陆子风的门，将一个人引了进来。
那是一个中年汉子，皮肤还算紧绷，却是一头白发，看到陆子风的一刹那，他有些紧张。
陆子风皱起眉头：“你找我？”
男人道：“是的，秦总经理，是秦台长让我过来的，我叫周子健。”
秦子衿之前给他说过周子健的一些情况，他没想到，无情的生活会将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折磨成了这样。
陆子风绕道桌前，伸出手道：“你好。”
周子健慌忙伸出双手，握住陆子风的右手，一脸惶恐。
陆子风朝何建军摆摆手，何建军带着疑问离开了。
陆子风亲自个周子健倒了一杯水，周子健颤抖着接过纸杯，目光殷切的看着陆子风。
陆子风道：“你也是宣传部的？”
“是。”
“你的妻子也是？”
“是。”
“你妻子现在在哪？”
听到陆子风问出这样的话，周子健的眼泪马上掉了下来，他捶着胸口，嚎啕大哭：“秦总经理，我的心里好苦啊！我那苦命的妻子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
陆子风沉声道：“能给我讲讲你们家苦难的经历吗？”
“都是戴旭升那个王八蛋，他根本就是一个色鬼，宣传系统里，被他潜规则过的女同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我听说你妻子是因为不愿意……”
周子健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妻子不愿意，竟然被那畜生下了药，后来妻子找他理论，他竟然公报私仇，开除了我的妻子。妻子回家后一直很抑郁，最后出了精神问题。”
“那你这是……”
周子健摸了摸自己满头白发：“秦总经理，你说的是这个吗？自从妻子进了精神病院，我就开始一次次找大人找上级部门伸冤讨说法，可是没想到，从市里到省里，都没半点用啊！戴旭升那个畜生背景深厚，而我却因为一次次申诉，成了不安定的社会分子。”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自古以来，不共戴天。”陆子风看着周子健，道：“现在我有一个线索，需要一个实名举报的人，你愿不愿意。”
“愿意，只要能扳倒戴旭升，我死都愿意。”
陆子风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快递的信封，交到周子健手中，道：“你先看看。”
周子健看了一遍，望着陆子风道：“这个恐怕没什么力度吧！”
陆子风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道：“你只要做好这一件事，剩下的交给我。”
“成，反正我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陆子风道：“你只管往信访局投递，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好。”
将周子健送出了办公楼，时迁又走了过来，跟陆子风一路走进办公室，不过，一路上，不时回头看看“白头翁”一般的周子健。
进了办公室，拿起一小瓶虹彩自产的纯净水喝了，才道：“老大，刚才男个人是……”
陆子风没有隐瞒，道：“是我找来收拾戴旭升的人。”
“你准备怎么搞？”
“实名举报！”
时迁摇摇头：“老大，你太天真了，怎么举报？是将材料投到信访办，还是投到纪律衙门？没用的！只怕那材料会第一时间到戴旭升的手中。”
陆子风冷冷一笑：“就怕他们不这么做。”
“嗯？老大，你……”
陆子风摆摆手：“不说这事了，你说，你今天过来干嘛来了？”
时迁笑道：“老大，是这样的，我的委托人，也就是戴旭东的小三，今天要去他家，向他父母逼婚了。”
“哦，这么快？”
“我是一定要去的，这是我的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陆子风想了想，大喊一声：“建军，你进来一下。”
何建军很快走过来道：“老板，有什么吩咐？”
“看看我今天的日程安排。”
何建军翻开了记录，道：“上午有一个无偿献血的动员会，中午要出席一个捐款仪式，晚上，是地方企业家的一个座谈会。”
“靠，全部取消。”
“呃……这个……”
“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有。”
陆子风笑道：“建军，我要跟时探长出去一趟，有事打电话。”
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陆子风了解到了不少关于戴氏兄弟的事。他们家在城乡结合部，家里只有两层楼，虽然两个儿子混的不错，可是安土重迁，故土难离，老两口说什么也不愿意到城里享福。
两个儿子倒也孝顺，隔三差五的就能回去一趟，陪二老吃吃饭，唠唠嗑。
听到这些事，让陆子风想到一点，那就是再坏的人，身上也是具备某种亮点的。
吉普指南者还在前往戴家的途中，戴旭升接到了市纪律衙门总经理关恒全的电话。
戴旭升有些奇怪的问道：“关总经理，你好，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关恒全冷冷道：“旭升，马上到我这里来一下。”
“怎么回事，难道又有人告我的黑状？”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赶紧滚过来。”
听到关恒全啪的挂断了电话，戴旭升有些不高兴：什么嘛！不过是比老子高了半级。还说老子是有缝儿的蛋，你倒是想有缝儿，吃得消吗？
进了纪律衙门总经理关恒全的办公室，纪律衙门总经理关恒全一直黑着脸，很符合他的身份，不苟言笑。
“小戴，你知错吗？”
看到关恒全上来就问，语气虽然严厉，却不符合规定的流程，那么，看来，也就是敲打敲打而已。
“关总经理，又有人打我的小报告？”
“哼……自己看看。”说着，关恒全将一个大信封朝戴旭升扔了过去。
戴旭升接住信封，打开一看，赫然是自己一时间心血来潮，签下的一份协议。看到这个，他顿时吸了一口凉气：乖乖，真是如山铁证哪！要不是关恒全通知，这次就得完蛋。
“关总经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难道，我一个老党员，连这一点党性原则都没有？”
关恒全心中哂笑：就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党性原则，你根本就是党旗上的一个污点。
虽然谁也看不上谁，可是关系在，很多事，还是要顾及一些东西的。
关恒全坐在纪律衙门这个位置上，看似不得了，想找谁谈话就找谁谈话，可是实际上，他有自己的处事原则。他就如同红楼梦中的贾雨村，心中也有着一张“护官符”，哪些人能动，哪些人不能动，哪些人可以稍微动一动，其中细微处的千差万别，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就像眼前这个戴旭升，背地里都有人称他“西门庆”，可见他的名声有多臭，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在市公司宣传部部长这个位置的稳稳地做了好几届，难道仅仅是运气好？
听到戴旭升激烈申辩，关恒全摇摇头：“拿回去细细参详吧！”
戴旭升感激不已：“关总经理，大恩不言谢，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先把你的屁股擦净了再说。”
戴旭升拿着大信封走出纪律衙门办公楼，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
而守在一旁的周子健也摸出了手机，给陆子风打过去一个电话。
“秦总经理，果然如你所料，戴旭升进了纪律衙门，很快又出来了，我估计这会他手上拿的就是举报材料。”
陆子风点点头：“好，你不用管了，我想他一定会找你麻烦，也许，你还要再受点委屈，但一定是值得的。”
“没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