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楠奇怪的看着陆子风:“喂,你问这个问题干嘛?不会是想打我们公司什么主意吧!还是想分家产?”
陆子风苦笑道:“你还真会想,你说,我凭什么分你们木家的家产啊?”
“你不是跟韵姐那啥……”
“去你的,我从来就没有那么想过,一个吃软饭的男人,是可耻的。”
木清楠笑道:“那你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这跟你所说的大事有关?”
“没错。”
“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索性,你就问木氏集团有多少钱得了,总资产那是个虚的,现在哪个大公司都有负债率,我们木氏也是如此,要说净资产,应该有三十亿吧!”
陆子风点点头,指着那盘肥肠砂锅道:“尝尝,这是我的最爱。”
“这么油腻的东西,你也吃,以前你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吗?”
“我已经被世俗同化了,现在我就一俗人。”
木清楠依言夹了一块肥肠,吃了满口流油,点头道:“这个味,真的还不错。”
陆子风笑笑,随后神色凝重,低声道:“小楠,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木清楠也收敛了玩笑的神情:“你说。”
“这件事我会付报酬的,我要用你们的飞机。”
“你想弄一架飞机玩玩?”
“去,我又不是没玩过那玩意,我是有一批东西要从青羊县转移出去。”
木清楠好奇的问道:“什么,不是宝藏吧?”
“就是。”
“啊?你发现了宝藏?”
陆子风默默拿出手机,调出照片给木清楠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
木清楠看了看道:“是民国时期的大黄鱼,怎么了?”
陆子风低声道:“这就是我跟你所说的宝藏。”
“宝藏?难道不是一块,有多少?”
“很多,超过一百箱,是过去的军费。”
木清楠深深吸了口气:“真的?你是怎么发现的?在哪里?”
“我会告诉你的,总之,这笔黄金粗略估算价值超过五亿美元,之前曾经有台湾人过来寻宝,所以我想把它转移了。”
木清楠笑嘻嘻道:“你不是首长的干儿子,还是省公司总经理的准女婿,难道没想过把这笔钱贡献出来,支援地方建设。”
陆子风老老实实答道:“没有,从来没这么想过。我觉得,这点钱对于个人来说,可以说是天文数字,可是对于一个国家而已,甚至一个省而言,都是不值一提的小钱,所以,我要把它用到更加有用的地方。”
木清楠点点头:“我能做什么?”
“这笔黄金还在地下,我要用你们公司的飞机将它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出去。放心,我可以支付百分之二十,作为报酬。”
木清楠突然显得很气愤:“子陵,说的是什么话,虽然这是很大一笔钱,可是比之你为我们家族所做的一切,这些根本微不足道,所以,我会无条件帮你的。”
“谢谢。”
“你想什么时候转移?”
“这个我考虑一下吧!到时候我还要到实地考察一下,怎么样用飞机运,一次运多少,这都要一个详细的计划。”
“好,我等你的消息。”木清楠摇摇头,笑道:“真没想到你那么有钱,要不你弃政从商得了,有了这笔钱,再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建立一座金融帝国。”
“我对经商没兴趣,至于离开体制,现在我还没有玩够,不过,这绝不是我一生的事业,我还在寻找人生的方向。”
木清楠摇头道:“老大,你已经这么高富帅了,成功的不能再成功了,还没找到方向,你还让不让其它男同胞活啊!”
陆子风笑了笑:“吃饭吃饭。”
“好,吃饭。”
“对了,我老板在你们那边干的怎么样?”
木清楠道:“你说的是东方总经理吧!”
“是啊,就是我的老领导。”
“很厉害,我见过他,他是个很有魄力的领导,他到任以后,非常重视地方经济建设,大力支持地方企业,使得不少企业起死回生。还有一点,他在打击违法犯罪方面的手腕极其强硬。”
陆子风点点头:“他是我的偶像啊,他有强硬的资本,如果你了解一下他的家世,就明白了。”
“可是,东方总经理对禁忌品卡的很严,几乎封死了境外禁忌品的入口,我担心他会得罪一些贩卖违禁品组织。”
陆子风嘟囔道:“他一个省公司总经理,难道还有那个不开眼的组织敢对他不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国内贩卖违禁品的还好说,那些金三角的可都是无法无天、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这样啊,那我的找个机会提醒一下老白。”
“就是就是,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接下来二人就是埋头大吃,两个人居然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然后拍着肚皮,打着嗝,相视而笑。
陆子风叫人买单,老板娘进来说:“秦总经理,本来我想请您吃的,可是你不知道,外面这些人都争着为你买单,我一看这哪成,我哪能给你做主,于是就坚决不收,结果到了最后,不知道哪个人还是把你那份钱给掏了。”
陆子风笑了笑:“这样啊,这得多少钱?”
“也就二百块吧!”
“行,那我就白吃一顿,小楠,走喽。”
送走木清楠,陆子风信步走回虹彩,已经是下班时间,加上温度高,工地也停工了,所以,整个厂区安安静静的,只有知了发出阵阵鸣叫。
本来还应该有钢化炉的风机噪音,可是最近连续高温,企业都被要求限电保民用。王教养他们合理的安排到了订单生产计划,避开峰值用电,经常是开夜班。
回到办公室,准备休息一会,习惯性的打开内网,却看到蹦出来一片报道,竟然是行政部发的稿件,内容是陆子风在中层干部会上力排众议,坚决取消项目的出国考察计划,这个稿件在内网上公开以后,点击居然达到了五千多次。
陆子风就有些奇怪了,就是所有职工每人点击一次,也没有这么高的点击呀!
想了想,陆子风拨通了行政部白晓雯的电话:“白部长,那篇稿件是怎么回事?”
“哦,秦总经理,你还不知道吧!那是两位副总的意思。”
“嗯?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白晓雯笑了笑道:“总之不会是坏药。秦总经理,您是不知道,这个稿子上去后,因为点击量过大,曾经一度导致服务器瘫痪。广大职工都非常支持您的做法啊!”
“行,我知道了,那就好。”
挂了电话,陆子风陷入沉思,他在想,吴仁草和王教养为什么那么做,他们的目的何在。陆子风知道吴仁草和王教养都是虹彩的老人,如果马致远还在,他们就是牢不可破的铁三角,自己的到来,自己的站稳脚跟,都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虽然他们对自己唯唯诺诺、惟命是从,可是陆子风知道,很多时候,他们是在阳奉阴违。但是这一次,陆子风有些纳闷了,他们这是为什么,是为了自己造势,还是真的想通了?
摇摇头,感觉有些头大,他索性不去想,靠在大班椅上,闭上眼睛小憩。
下午没什么事,到了四点左右的时候,天突然黑了下来,一阵电闪雷鸣之后,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场雨是大家期待的,三伏天里,下一场雨,总能凉快很多。
大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虹彩倒没有什么,除了两个烟囱,其它的工程都在室内,可是市区却出现了比较严重的内涝,可忙坏了环卫人员和武警官兵。
市公司副总冉宏昌和市公司总经理高瑞国兵分两路,亲临一线主持疏通排污,慰问一线的抢险人员。
与此同时,两位领导也认识到了龙阳市地下排污系统的能力不足,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要斥巨资改造。
一个多小时后,雨就小了不少,淅淅沥沥的下着,而在西边的天空居然出现了两道绚丽的彩虹,美轮美奂,蔚为壮观。
与此同时,艳丽的夕阳也穿出云层,将它一天中最后的炙热光芒洒向人间。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奇观,东方蓝色的天空驾着两座巨大的虹桥,头顶还有片片乌云,依然下着毛毛细雨,西天却是层层火红的云霞。
正是:西边日头头顶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晚上七点,在虹彩宾馆大厅,包括虹彩全体中层干部,虹彩设备厂全体员工在内的五十余人济济一堂,分坐五席,大伙热热闹闹的开始了这场庆功宴会。
在陆子风的要求下,几个领导没有扎堆坐在一桌,而是每人负责一桌。陆子风坐在首桌上,旁边有强志峰、白晓雯、杭晓春和一些普通员工。
这个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彻底停了,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了澄碧的天际。
陆子风端起酒,现场顿时安静下来,他道:“请几位领导都站起来。”
吴仁草、王教养、白晓雯、杭晓春、关力等中层都站了起来,强志峰也要站,被陆子风一把按住,其它员工也要跟着站起来,陆子风出言阻止道:“我们几个站起来就好,你们是虹彩的功臣,都坐着接受我们的敬酒。”
陆子风的一席话说的不少老少爷们都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