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金怀远正在给麦德龙汇报最新的情况,“德龙,陆子风和朱永健的女儿消失了。”
麦德龙沉吟半晌道:“我听说陆子风曾经是最优秀的特工,如果是他一个人,我们根本没法对付他,不过,现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拖油瓶,这就是他的弱点。”
金怀远道:“他还有一个弱点,就是情深意重,无论是对待兄弟、朋友还是女人。”
麦德龙点头道:“好,他不出来,那么舆论就会逐步倒向警方一边,他就是畏罪潜逃。”麦德龙看着金怀远道:“怀远,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金怀远将自己同陆子风易地而处,道:“我没有他的能力,不过,如果我是他,如今四面楚歌,一定要想方设法破局,也许还有证据。”
麦德龙眼中精光一闪:“没错,就是朱永健的女儿,我想朱永健肯定还留下了足以扳倒我们的证据,所以,接下来你的任务很重,务必要动用这些年培植起来的全部关系,守住他们可能出现的每一个角落,绝对不能让他们来去自如。”
金怀远道:“你放心,陆子风的工作和生活场所,朱茵的家、学校、画室、舞蹈学校,这些地方都有我们的人。再说了,现在警方正在通缉陆子风,他根本就像过街老鼠一样。”
麦德龙眯着眼睛:“当朝阳升起时,咱们就执行第二套方案——釜底抽薪。你不是说他重情重义,咱们就从他的兄弟和女人下手,逼他出现。”
金怀远点点头:“明白。”
虽然金怀远级别很高,可是公司每有重大决策,他都会找麦德龙请教,麦德龙在位很多年,站得高,看得远,大局的把握上,形势的绝对掌控上,都是金怀远自愧弗如的地方。
就比如这一刻,麦德龙的杀伐果决的魄力再次震撼了他。
……
陆子风终于找到了8号别墅,每一栋别墅都是一个带着游泳池和后花园的单独院子。此时,8号别墅铁门紧闭,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门口雨棚上一盏吊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辉。
陆子风围着别墅转了一圈,始终没有想起怎么进入,他可以断定,看似平静的别墅,早已壁垒森严。
正好这时,陆子风看到二楼窗台上立着一只猫,而且是一只黑色的老猫,如此晦暗的光线,隔了几十米,换做他人,根本无法看到这个活物。
陆子风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弹射出去。
“喵——”黑色的猫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二楼跌落下来,刚一落地,就有人开灯,保姆也出现在了猫的旁边。
猫儿在挣扎,恐惧的想要逃离,却被保姆抱在了怀中。
陆子风发现一个黑衣男人从窗台伸出脑袋,问道:“怎么回事?”
保姆是个年轻的女人,还有几分姿色,她道:“小猫好像摔断了腿。”
黑衣男人摇摇头,对着耳麦道:“大家精神点,提高警惕。”
陆子风冷冷一笑,原地蹲下,将草图再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记在心中,将草图揉碎,这才戴上夜视镜,神不知鬼不觉的跃入别墅。
进入之后,他摇摇头,别墅根本就没有安防设施嘛!想当初,自己进入車宸基地、进入威廉古堡都是如履平地,区区一个有钱人的别墅又算得了什么?
突然,一头黑色的东西扑了过来,陆子风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阵腥风,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待回过头,那黑色的巨吻已近在咫尺。
乖乖,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陆子风已经发现应该是一头獒,既然它不叫,正好成全了陆子风,陆子风抡起双臂,一招双风贯耳,巨獒连一声呜咽都没有发出,便断了气,入了轮回。
陆子风慢慢将獒犬的尸体放在地上,给它搞了一个俯卧的姿势,即便是家人都会认为它睡着了。
经过这个插曲,陆子风谨慎了许多,大意失荆州,往往就是这样的,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在这一刹那,陆子风心头泛起一个疑问:朱茵那个小丫头为什么要她的书包?
摇摇头,匍匐在地的陆子风在夜色中仔细看了看,然后慢慢朝墙下逼近。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两个人脚步声,陆子风立刻贴在墙上黑暗中。
原来是保姆和一个黑衣男子走了出来。
黑衣男子道:“朱茵除了这个家,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保姆摇摇头:“画室和学校都告诉你们了,其它地方她不会去。”
男子道:“她没有要好的同学?有没有可能去同学那里?”
“不会,这个孩子性格高傲而且孤僻,她没有要好的同学,至少我干了这几年保姆,没有听说过。”
黑衣男子道:“朱永健犯罪性质相当恶劣,但他女儿是无辜的。可是,我们怀疑朱茵手中掌握着很重要的证据,这些证据可以毁了很多坏人的前途。所以,不止我们一拨人在找她,她的处境很危险,我们一定要比坏人先找到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保护她,你明白吗?”
保姆点点头:“我明白,朱茵才十二岁,她好可怜!你说朱永健真的死了?”
黑衣男子微微点头:“他是死有余辜,可是,却连累了他的女儿。”
陆子风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绝不相信这些人是好人,捕快身份倒是有可能,但也是捕快队伍中利欲熏心的罪恶分子。
陆子风眯上眼睛,发挥耳力,很快,除了保姆之外五个人的方位已经了然于心。
在他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幅三维的立体图,每一个人就好似一个红点在空间排列着。
陆子风睁开眼睛,绕到主楼背后,看到一根滴水管,试了试强度,开始往上爬。
一路很顺利,陆子风上到了空调平台,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他立刻就判断出这是朱茵的卧房,这个气味很熟悉。
从外面打开窗子,陆子风轻轻跳了进去,刚刚落地,房间的灯亮了起来,陆子风看了看,往地上一躺,滚进床底。
感觉脚步声在门口稍停,陆子风伸出袖子抹去了自己留下的脚印。
刚刚收回胳膊,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红色棉拖鞋的女人走了进来,赫然就是那个年轻貌美的保姆,她皱眉看了看打开的窗户,微微摇头。
接着,又进来一个穿着皮鞋的男人,是刚才跟保姆谈话的男子。男人随手闭上了门,一把将女人抱住,便埋首女人发际,喘起粗气。
女人推开男人道:“你的兄弟在外面。”
男人道:“没有我的命令,没人会进来。”
“你见了我只想这种事?”
“小月,你应该明白我的心,当初让你来当朱永健的保姆,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那又如何,你又改变了什么?我不还是来了,朱永健对我还不错,除了感情以外,我要什么,他都能满足。”
男人抓住女人的胳膊:“朱永健已经死了,你以后自由了,我也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女人道:“呵呵,是吗?那我要自由,你能给我吗?”
男人沉默了。
女人道:“大海,我们都是棋子,永远没有自由可言,当我们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人弃如敝履。”
听到这里,陆子风不由暗暗心惊,这是什么?无间道!似乎有人早就在朱永健身边安插卧底,这个人的心机也太深了点,代价也太大了点。
“我真的喜欢你,当年我不能保护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可是从今往后,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会用一生来呵护你。”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陆子风咬牙切齿,靠,居然有人将要在自己头顶翻云覆雨?这会不会很晦气?
女人反应很冷淡,任由男人施为,她道:“一生?幸福?可笑!两个没有自己的人,还妄谈什么幸福和人生!”
男人迫不及待将女人压在床上,不经任何前戏的进入了女人的身体,席梦思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男人见女人不哼一声,不高兴道:“怎么,我不如朱永健?”
女人道:“是!你不如他,他只是金钱的奴隶,你却不只是金钱的奴隶,他心中还有爱,你心中只有恐惧、迷茫和无助。”
“住口!别忘了,你跟我是一样的,你这个女表子!”男人一下子将女人的身子翻过来,然后拉着她的双臂从背后悍然而入。
二人横在床上,因为剧烈的动作,不停地向床边蠕动。
女人死死咬着下唇,倒垂着硕大不羁的前后来回摆动。
慢慢地,女人的上半身已经出了床沿,陆子风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如此香艳刺激的一幕,不停的咽着唾沫,旗杆高举。
陆子风正在大骂运气太差,希望二人赶紧完事,好让自己找到书包,赶紧离去的时候,男人缴械了,女人突然扬起头,长长“嗯”了一声,然后耷拉下娇美的容颜,以及一头如瀑秀发。
就在这一刻,她同陆子风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