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到下,城堡中毫不设防,除了门口的守卫,其余人全部在大厅中等着教父断气。这倒是便宜了陆子风二人,可惜的是,教父家大业大,也许都体现在军备上,他的积蓄真的不咋样。
陆子风翻遍了卧房,也就是找到了几支派克金笔,这让他很气馁,倒是莱普斯基,发现了一个酒窖,里面有很多有年头的红酒。
陆子风和莱普斯基汇合后,帮忙搬开了红酒,终于找到了教父的私货——黄金,整整一箱,码得整整齐齐,上面还有厂家,居然是香港货,四个九的鼎丰金,1000g一块,400块。
这下莱普斯基眼直了,这东西谁能抗拒,可是怎么弄走却是个天大的问题。
陆子风看了看里面的结构,毫不犹豫的摸出几个象棋大小的定时炸弹粘在了几面墙壁上。
莱普斯基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地窖,看看时间也就是过去了一个小时,现在时间,马上到凌晨四点。
再次回到耳门一看,维托的尸体不见了,厅中多了一口棺材,接着,前后各有四个人抬起了棺材,走向城堡门口。
陆子风和莱普斯基交换了一下眼色:死了。
维托的遗体被送上了古堡后面的小山,后面黑压压跟着教众。
“这是干什么?”陆子风奇怪的问道。
莱普斯基道:“天葬。”
“他们还有这种风俗?”
“少数土著的风俗。”
陆子风点点头:“走,跟去看看。”
“看什么,断气了都。”
放下棺木后,那些黑袍教众便陆续下山。陆子风和莱普斯基趁着夜色来到了教父的棺木旁,棺盖被打开了,一身盛装的维托双手交叠,放在胸口,双目紧闭,眉头微皱,显然死的不是很安详。
此时,云缝裂开,惨淡的月光照在了维托异常苍白的脸上。
陆子风伸出手,捏住了维托的脉门。
莱普斯基大惊:“你干什么?”
陆子风语出惊人:“他还没死。”
话声未落,古堡中变得灯火通明,灯塔上的探照灯一盏盏亮了起来,包括围墙顶上的灯。
伴随着巨大的引擎声,一架架直升机升到了空中,开始在古堡周围巡逻,直升机的肚皮上都有一盏刺目的探照灯。
一时间,死气沉沉的古堡活了过来。不要问,他们也知道有人闯入了。
莱普斯基皱眉抱怨道:“兄弟,你真是多事,不然,咱们都撤了。”
陆子风没有理他,却道:“帮个忙,把老东西给我扶起来。”
“什么?”
“我懂点中医,如果救活他,咱们走就容易了。”
莱普斯基哭笑不得:“他不是断气了,还有,我如果没记错,你是来找他麻烦的。”
“少废话,事物总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再说了,我要救活他,再亲手弄死,他连死的自由都没有,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中。”
听到陆子风说出这样的话,莱普斯基感觉心里凉飕飕的:“呵呵,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
接下来,令莱普斯基终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他在维托的正面扶着他,不过,陆子风的动作他还是能看到的。
只见陆子风双手在维托后背一路“捣鼓”下去,接着他的指尖居然出现点点跳动的星芒,陆子风将一道道星芒打入维托的身体,捣鼓完了后背,又是前胸,如此循环往复。
片刻后,陆子风的头顶已经升腾起一道热气,最后,陆子风一掌扑在维托的后背上,维托张口吐出一口血痰,死灰般的眼睛就睁开了。
“啊——”
看到近在咫尺的死灰眼睛,莱普斯基一口气差点被吓得上不来。
“我还没死?”维托的声音有些茫然。
莱普斯基被陆子风踹了一脚,终于从巨大的惊愕之中醒了过来,起死回生哪!哦,是让我翻译呢!
“你死了,但是我救活了你!”
维托的双眼终于有了些神采:“你们是?”
“本来是有事找你证实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我还能活多久?”
陆子风点点头:“一个月。”
维托长长叹息一声,慢慢站起来,仰望着深邃的苍穹,喃喃自语:“死而复生,这是主的恩赐吧!”
“我的恩赐。”
维托猛地转过身,冷冷盯着二人,一时间,山顶的温度似乎再次骤降,这倒不是说维托有多么高的战斗力,却是他散发的无形气场。
“一个华夏人,一个鹅国人,来我的古堡干嘛?”
莱普斯基不干了:“救了你,你难道不知道说声谢谢。”
维托想了想摇头道:“这一生,我没说过这两个字。”
陆子风觉得专门来了一趟,还是有必要问一下,他道:“你有没有吩咐弗雷德做过什么事?”
“弗雷德,这个人我没听说过?”
陆子风继续说:“他说自己是德古拉家族的后代,在瑞士有一座古堡,是他的祖产,他想夺回来。”
维托摇摇头:“跟我有什么关系,这种小事,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目光一凝:“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陆子风说出来自己二人闯入的原因。
维托点点头:“年轻人,了不起,是主在帮你们,不过现在,你们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莱普斯基差点跳起来,立刻就要拿住这个风中残烛般的人质,陆子风摇摇头:“是我错怪了你,不过没有我,恐怕你只剩下被山鹰啄食的结果,你不说‘谢’字,但是你可以做。”
维托干瘪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但是却显得有些诡异,“相对而言,我更感兴趣的是,你是怎么救活我的?”
莱普斯基再次不干了:“我说老头,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起码让我喝一口茶吧!”
维托想了想,点点头,望了望热火朝天的古堡:“嗯,你们暴露了,等我过去安排一下,一会会有人来邀请你们。”
莱普斯基拉住维托:“要是?”
陆子风摇摇头:“让他去。”
维托看了眼陆子风,饱含深意的点点头,颤颤巍巍走向主堡。
莱普斯基道:“伙计,你不怕他不讲信用。”
陆子风道:“华夏有句老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不会的。”
没过多久,一队黑袍战士在一个瘦瘦高高的白人青年带领下来到了二人面前,这队战士慢慢围成了一个扇形,手中的微冲平端着,瞄准了二人,只要白人青年一声令下,二人便会变成马蜂窝。
莱普斯基紧紧抓着陆子风的衣袖,冷汗已经让他的手心变得滑腻了,他心里恨死了陆子风,现在的情况,只能束手待毙了,连拉两个垫背的,都不容易。
陆子风却坦然看着白人青年,根本无视那些战士,因为,他从青年的眼中没有看到一丝杀气。
“扑通”一声,白人青年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抿着嘴,居然说了声“谢谢”!
那些持枪战士全都收了枪,肃立在侧。白人青年站起来看着陆子风道:“你是华夏人,我是维托的小儿子迈克,我敬佩你,父亲让我过来请你。”
事情的变化完全出乎莱普斯基的预料,他摇摇头,悻悻的松开了陆子风的衣服,偷偷擦了把汗。
见到对方无视自己的存在,莱普斯基开口了:“喂,还有我。”
迈克点点头:“对了,还有你,一起走吧!”
莱普斯基非常气馁,今天的表现,只有给陆子风提鞋的份儿了。还有,他不由苦笑,这还真是意外的结果。
在迈克的带领下,三个人穿堂入舍,在一帮人虎视眈眈之下,走进了维托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