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p……stop。”
王八蛋,原来会说英语,“我要是不stop呢?”陆子风说着单手抡起微冲,就是一梭子弹。
啊——
弗雷德顿时杀猪般的嚎了起来,看到黄铮铮的弹头在双腿间剧烈的跳动着,前列腺和括约肌不约而同的失控了。
在他的双腿间,一摊液体慢慢变成了小水洼,骚臭味扑鼻而来。
陆子风皱着眉头,拿枪指着那厮:“爬过来点。”
弗雷德一脸惶恐,可是他哪里听得懂陆子风的话啊?
陆子风气得又要开枪,却是想起自己没说英语,于是忍住道:“comeon,麻利点。”
这次弗雷德总算听懂了,可是他的胸骨和右手挠骨全部骨折,想要挪动身体,疼是不可避免的,难度也是相当的大。
但是,在陆子风凶神恶煞的目光下,他居然自然而然做出了向前挪动的动作,巨大的恐惧之下,疼痛也被忽略了不少。
不过看到这厮拖着屎尿前行,留下粗粗的轨迹,陆子风还是忍不住了,不由再次喊出了“stop”。
刚刚挪动了半米的弗雷德不动了,但还是眼巴巴的看着陆子风。
露出半个脑袋的老彼得惊呆了,主人这个入幕之宾身手也太恐怖了些,要是他能够早些出手,莫桑也不会死的那么凄惨。可是,他马上又想到,弗雷德显然是有备而来,那么自己安排的行程就是被人透露出去了,主人流产,自己是承担莫大责任的。
“您怎么样?”老管家彼得担忧的望着墨雪,自己的枪伤却是暂时忘了。
墨雪血已经不怎么流了,面如金纸,心若死灰,汗透重衣。没了孩子,她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勇气。
不行,还要报仇!墨雪贝齿紧咬,表情恢复到了之前杀手般的阴冷。
陆子风回到墨雪的身边,探了探她的脉息,一股醇和的真气输入进去,望着她的眼睛道:“小雪,一切都会好的,我真正在乎的是你!”
此时,老管家叽里咕噜又说了几句陆子风听不懂的话。
还好,墨雪精神好多了,被陆子风抱起坐在一张靠背椅子上,她虚弱道:“哥,此地不宜久留,捕快很快会来。”
陆子风点点头:“帮我翻译。”他拿枪指着弗雷德的脑门,“不想死的话,说出你的价值。”
弗雷德当然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抢回祖产的目的,也是为了过的更好,于是,他就要抓住一两根救命的稻草:“我是德国黑手党成员。”
“哦?你们教父让你这么做的?”
“他知道这件事。”
“还有呢?”
“一个叫木村的人,他在教唆我……”
陆子风眼睛一亮:“他在哪里?”
“就住在楼上。”
陆子风将微冲交到了老管家手中:“送他们上路。”
老管家点点头,在弗雷德惶恐的叫声中,五个点射,结束了五个罪恶的生命。
陆子风快速在楼上仅有的几个房间找了找,最后还是调出监控,发现木村那厮已经趁乱走了。
“我送你们去医院!”陆子风一把抱起墨雪,送上了车,接着又来抱老管家。
老管家很感动,老泪纵横的模样,对墨雪说了一通,墨雪翻译道:“哥,你赶紧走吧!彼得说了,他会主动承担所有的事,反正是正当防卫。”
陆子风笑了笑:“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在医院养一养,这笔账我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墨雪咬牙切齿:“给我留两个大个的。”
看到墨雪的表情,陆子风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模样,眉头皱了皱:“小雪……我知道了。”
凯迪拉克刚刚离开酒店,警车便呼啸而至,很可惜,酒店一片狼藉,一个活口都没有,而死人最多的地方,偏偏没有监控。
陆子风将车开到一个教会医院的门口,下车将老彼得抱到了驾驶位,便悄然离去。
老管家看着陆子风离去的背影,问墨雪道:“主人,这位是?”
“我的丈夫,孩子的……”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陆子风给张殷殷打了一个电话。他之所以这么做,是知道,这些特殊部门在每个国家都会设点,就好像那次在霓虹差不多。
张殷殷听说他在瑞士,觉得有些意外,而当听说他要报仇时,就有些动容了,墨雪的事她是知道的,现在墨雪的孩子没了,陆子风的怒火不知道会烧成怎样?
“你需要什么样的协助?”
陆子风道:“第一,帮我找到那个叫木村的家伙,联系方式也行!第二,我要找德国教父谈谈心。”
即使隔着几千公里,张殷殷也能听出对方话里的冷意,“我想想办法,你等我消息,还有,千万不要落到警方手中。”
陆子风直接挂了电话,拦了一辆出租,出租司机是个小伙,身材跟陆子风差不多,不过看到陆子风一身血,马上就想拒载。
陆子风哪容得他迟疑,老子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一辆车,而且你的衣服我穿着刚合适,说不得就一伸手,将司机硬生生拖了出来,剥下外套,又封了穴道,上车扬长而去。
陆子风先回酒店看看,果然不出所料,门口一堆警车,捕快拉着警戒线,正在酒店里忙碌着。他远远看了看,就开车走了。
去哪里呢?真是个问题。不过也无所谓,这种天气,天当房地当床也无不可。至不济,可以晚上潜回古堡,以自己的身手,要瞒过捕快和那帮佣人,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来到高速旁的一个休息站,陆子风走进去,喝杯咖啡,想了想,又给莱普斯基打了一个电话。
莱普斯基正在国内,无所事事的他一听说陆子风要搞德国黑手党,一下来了兴致。上一次同陆子风勇闯車宸基地的浴火经历,将会使他终生难忘,也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骄傲。
于是,莱普斯基就来了,不得不承认,人家地域上的优势还是相当明显的,他约了陆子风在法兰克福机场见面,至于陆子风如何到达法兰克福,他也安排好了一切。
四个小时后,陆子风在法兰克福机场门口看到了这位一起经历过生死的老友,莱普斯基比之前更加黑壮了不少,可是在陆子风面前仍旧很低调。
不得不提的是,这厮一直在学习汉语,为的就是更好的同陆子风沟通。
莱普斯基看到陆子风开了一辆瑞士的出租,有些忍俊不禁,但是看到陆子风冷峻的神情,他没敢开玩笑,直接拉开副驾上的门,坐进来,然后将一个不起眼的小包扔在了后座。
“怎么回事,子陵?”
“老婆流产了,黑手党成员干的……”
莱普斯基听了陆子风的前因后果之后有些纳闷,他道:“这么小的手笔,不像啊!教父如果真要动手,会出动这么几个人?我看八成是有人借着黑手党的名头招摇撞骗。”
陆子风点点头:“这事我也想过了,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便宜他,机会难得,应该敲打敲打他。”
莱普斯基扭头看着陆子风:“兄弟,”他也学会了跟国人套近乎,知道“兄弟”这两个字能拉近男人间的关系,“华夏有则成语叫做‘金城汤池’,用这个形容教父的城堡毫不为过,听说里面不但有导弹发射架,还有导弹防御系统,以及战斗机群……”
陆子风打断他道:“我说了,只是找他谈谈心,对了,得找个翻译,要是他承认那个治下不严的罪名,一切都好说,否则……”
莱普斯基哪里知道陆子风底气的来由,同陆子风这次相见,他是完全看不懂这个昔日的同历生死的战友了。
陆子风接下来的话更是惊得他差点掉下下巴来,陆子风道:“主要是‘影子’搞得怪,这次我绝饶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