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的时候,田芳母女已经坐在香格里拉酒店的一个小包间里,餐桌上放着一个蛋糕,蛋糕上点着两大两小四根红蜡烛。
田芳望着对面,跳动的烛火里女儿俏丽的小脸,心头依然做着最后的斗争。其实她只是自欺欺人,因为,赵宝刚早已经在这家酒店开了房,而且现在就在隔壁的包间里静候着。
就连这只蛋糕都是他让人定做的,里面加了足够的料,因为他对田芳这个女人还是没信心。
对于田芳,赵宝刚的定义就是:既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
田芳搓着手感叹道:“娇娇,我的女儿已经二十二岁了,妈妈对不起你,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认真的给你过生日。还好我的女儿那么懂事,已经原谅妈妈了!”
徐娇娇也被这种浓浓的亲情感染着,她道:“妈妈,你是一个女强人,牺牲家庭是在所难免的,其实你也不容易,现在我长大了,可以独立了,也能够理解你了,你只是选择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活法,不知有多少女孩羡慕我有您这样身居高位的母亲。”
田芳眼眶一红,真想说出一切,哪怕自己成为另一个照片门的主角,女儿这么懂事,难道自己真的忍心。
“谢谢你原谅妈妈,赶紧吹蜡烛,切蛋糕吧!”
徐娇娇点点头刚要吹,手机响了起来。
她高兴的接通道:“爸爸,我好开心,正跟妈妈一起过生日呢!”
徐天南笑了笑:“好,爸爸祝福你永远开心。”
“谢谢爸爸!”
徐天南道:“等你回来,我给你补过。”
“好啊!”
田芳一阵黯然,女儿显然跟丈夫亲近得多。
徐娇娇道:“爸爸,要不要跟妈妈说话。”
徐天南说“好”,徐娇娇将手机递给田芳,田芳接过道:“天南。”
徐天南道:“小芳,你说的退休的事自己再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两年。看到女儿和你冰释前嫌,我非常开心,非常欣慰。对于你,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让我们的女儿——娇娇开心!”
田芳点点头:“我知道。”可是,她的内心是无比的纠结,知道不代表做到,她不但做不到,还将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结束了通话,田芳望着徐娇娇道:“娇娇,妈妈也祝福你永远开心,吹蜡烛吧!”
徐娇娇闭上美眸,默默许了个愿望,然后睁开眼,一口气吹灭了四根蜡烛。
田芳拍着手:“什么时候切蛋糕呢?”
徐娇娇笑道:“我突然决定先吃饭,甜品应该放到饭后才健康,妈妈如果现在想吃,我可以切给你。”
隔壁房间的赵宝刚一下竖起了耳朵,他真担心田芳这个煞笔女人先吃了蛋糕,产生反应后漏了陷,让自己的完美计划出现失败。
还好,田芳摇头道:“今天你是小寿星,全依你。”接着,她通知服务员上菜。
隔壁窃听的赵宝刚舒了口气,但是随即就咬牙切齿,急得团团转,这个徐娇娇居然将蛋糕放到最后,而田芳又在搞什么?半天也没把东西加到徐娇娇的饮料中。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半。
等待,真他妈的熬人。
……
北都国际机场,庞大的737空客缓缓降落在跑道上,落地明显比起飞平稳多了,飞机运行到指定位置,等待了约五分钟,就连接好出舱的栈桥,陆子风这才坐了起来,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涎,意外的发现木清韵没有看他。
乘务员已经开始通知顾客下机,陆子风站起来拍拍屁股道:“有缘再见。”
木清韵怅然若失地点了点头。
陆子风感到东条一夫一双仇恨的目光始终盯着自己的屁股,这让他很不爽!难道想在老子屁股上做文章,想一想都觉得够邪恶。
走出通道,陆子风看了看指示牌,找到机场快轨的位置,大步离开。
木清韵直接走入贵宾通道,从手包里掏出一个吊牌挂上,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地勤迎上来道:“木总,您辛苦了。”
木清韵面无表情:“给我调查两个人,是和我同一班飞机的,一个叫陆子风,一个叫东条一夫,我要知道他们的一切,越详细越好。”
“是,我马上去办!”
……
买票上了快轨,票价让陆子风忍不住一阵心疼,贵呀,比高铁贵多了。
感叹了一会,陆子风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小老头,头发花白,扎着辫子,手里拿着一本《花花公子》的画报津津有味的翻看着。
陆子风一屁股坐在老头旁边道:“年龄大了,少看点,小心身体吃不消。”
老头刚要发作,扭头一看笑道:“你!”
陆子风也笑指着他:“你!”
原来这个老头竟然是四处云游追求武学真谛的柳生十兵卫。
看到他,陆子风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道:“老头,你们那个家族公司叫什么名来着。”
柳生十兵卫道:“怎么,对我们公司感兴趣?三联猪食会社,怎么了?”
陆子风道:“对了,我刚在飞机碰到一个汉奸,自称是你们会社的亚洲区域经理,叫什么东条一夫。什么人嘛!捐了几千块钱还想要回去。”
陆子风也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他看东条一夫那个卖国求荣臭屁哄哄的汉奸模样就是不爽,既然有这个机会,就将他拿下,也少些祸害。
柳生十兵卫一听非常激动:“什么,我们公司员工,居然会有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耻辱,公司的耻辱,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跟进。”
接下来,柳生十兵卫眉飞色舞的给陆子风描绘自己的经历,最近一段时间,他浪迹天涯经历丰富,在这小半年去了五十几个国家,从地理风貌到风土人情,尤其是各地的女人,柳生十兵卫的见解那是相当独到非常深刻的。
半个小时,基本都是柳生十兵卫在说,陆子风倾听,快轨到了终点站后,二人结伴出了地道,走到了夜晚的大街上。
二人忍不住呼吸一口夜晚清冷的空气,感到相当的舒服惬意。
可是,很快就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将军肚,地中海,不是东条一夫又是何人?这厮真是人才,居然能在出口堵住陆子风,他身边还带着几个人,很明显都是练家子,而且还是不同国籍的,其中有两个霓虹人。
东条一夫大手一挥:“就那黑不拉几的小子,给我往死里弄。”
陆子风两手一摊:“老头,我黑吗?没文化真可怕,这是时下最流行的小麦色!还有,这就是你们的员工,你最好离远点,小心殃及池鱼。”话没说完,几个打手模样的人拿着各式武器就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