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风一觉醒来,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布置温馨雅致的房间,雪白的天花板下是淡粉的壁纸,地板也是白色的,而床上的一应粉色用品和那种淡淡的香味都在提醒陆子风,这是一个女人的闺房。
“吱呀”
房门推开了,田青梅红着脸走进来饱含情意地看了陆子风一眼,道:“你醒了,谢谢你替我出气!”
陆子风现在总算知道了,这是田青梅田老板的卧房,她现在看是寡居,那就是独守空闺了。想到这里,就不敢往下想了。
“麻烦你给我倒杯水!”
陆子风感觉喉咙里有一团火在烧,那是喝多了酒的缘故。
田青梅应了一声,立刻倒来一杯温开水。陆子风一口气“咕噜咕噜”喝完了,才问道:“那个狗日的咋样?”
“噗嗤”
田青梅之前见到陆子风都是文质彬彬,今天突然听到他爆粗口,却感到份外真实亲切,她妩媚地笑道:“你都成这样了,他还能有个好,我看到他在厕所里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怎么不吐死那狗日的!”
“呵呵,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你让他喝,他就非要喝呢?”
陆子风冷冷一笑:“让他喝酒那是给他面子了!”
“哦!”这一刻,田青梅发现,陆子风再不是当年自己眼中那个半大的孩子,他成熟了,而且变得深沉,富有心计。
“子风,听他们几个说你要当官,那今天的事做得就有些过了,他牛文山毕竟是县局的人,你不留分寸,以后怎么相见?”
陆子风无所谓的摇摇头:“今天我已经很留分寸了!对了,那几个孙子呢?”
“他们哪!在隔壁打牌说是等你醒来,晚上要继续喝。”
田青梅的一双桃花眼始终没有离开过陆子风的脸蛋,她觉得这个小年轻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自己心,不知从哪一次开始,她希望看到他,喜欢和他说话,喜欢……
“田老板,你真好看!”
陆子风淡淡拿开手,由衷地赞美着,没有一丝谄媚和做作。
田青梅幽幽一叹:“老咯,还好看个屁!”
陆子风点点头:“让我出去看看那帮孙子。”刚走到门口,陆子风回头道:“田老板,那个……”
“子风,以后叫我田姐吧!不然你叫我老板,我叫你恩人,多别扭啊!”
田青梅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却,一股娇羞不胜的模样,杀伤力胜过任何一位少女。
看到田青梅脸色一下变得煞白,陆子风知道自己没有注意说话的方式,毕竟现在人都是谈癌色变的,他又赶紧走回来道:“田姐,你紧张什么,这应该是很常见的妇科病,别忘了,我是个医生,要是严重了,我还能不替你着急么?”
田青梅无助的抓着陆子风的胳膊,盈盈欲泪道:“子风,你不要骗我,老实告诉姐,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
陆子风头有些大,他扶着田青梅的肩膀沉思片刻说:“刚才匆匆一摸,只是一种感觉,让姐道医院检查,只是害怕在我跟前你不好意思。既然你这么紧张,那你坐下,我现在给你好好诊断一下!”
“你不早说!姐姐我都是结过婚的女人了,你又是个医生,有啥不好意思!”
田青梅说完,坐在陆子风的对面,但是半天却没啥动作。
陆子风在心头暗暗一笑,然后吸了口气道:“田姐,我们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嗯!”田青梅点点头,她恨不得陆子风快点,她这样是又累又难为情,很煎熬。
“嗯,圆形,边界清楚,活动性大,不痛,附和良性的一切特质。”陆子风在内心已经有了论断。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多虑了。同时,萌生一种感动,一种莫名的情意。
“另外一只!”
陆子风淡淡地说着。
田青梅着急的问道:“子风,姐姐的病咋样?”
“放心,我已经很确定,只是一个良性的纤维瘤,一会给你扎两针,破坏病灶,让他失却活性,很快就会被周边组织吸收。”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田青梅喜极而泣,老天爷这次对自己还算不错,想想自己这几年容易吗?这日子刚刚好起来,差点又给她一个灭顶之灾。
“对了,扎针疼不疼?”
陆子风一边擦着手,一边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下,他才朝莲花三少打牌的房间走去。
身后的门缝里,田青梅将陆子风刚才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虽然房中只有一人,她的脸还是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回身做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依然年轻的容颜,只是眉梢眼角有着掩饰不住的倦意,想到女人还是需要一个宽阔的胸膛,温暖的港湾,她不由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