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看人家,你都是用这种眼光看女生的吗?”徐娇娇目视前方,嗔怪道。
“呃——”
不对呀,娇娇姐今天和昨天完全是判若两人,不再是那副清冷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难道说他已经发现而来咱的优点。
陆子风“嘿嘿”一笑,恬不知耻道:“不是,我通常用这种眼光看漂亮的女生!”
徐娇娇口角抽了抽,说:“切——上课了,保持安静!”
讲台上,老师已经开讲,阶梯教室里,坐了好几个班,估计有二百学生。
老师自顾自的讲着课,学生都在窃窃私语,各忙各的业务。
陆子风再次成为众矢之的,因为他坐到了校花徐娇娇的旁边。
何建军在后面一阵咬牙切齿,因为之前他那样绅士地要求和徐娇娇同坐,居然被她拒绝了,而且,他默默的观察发现,徐娇娇婉拒的不只是他一个男生。
那么,她是专门给这个小子留的位子?
不可能,他们不过才认识一天。
何建军对着身边两个男生勾勾手:“今天给我查查那个小子的底细!”
另外一边,凌世荣和牙叉苏眼珠差点掉在了地上,他二人自诩明星脸,陆子风不过就是个打杂的小弟,现在居然坐在佳人旁侧一亲芳泽。
这,只能说明是傻人有傻福呗!
本来这两个小时的课,陆子风是第一次,他未必坐得住。可是今天不同。身侧是明达校花,眼角余光可以瞥到她倾世的容颜,鼻端可以嗅到她淡淡的处子幽香,他只恨时间太短,就是这样坐到地老天荒,他也心甘。
于是乎,他平心静气,似乎神游过去了一般。
临下课时,徐娇娇淡淡一笑,陆子风再次傻了眼。
直到倩影远去,香风依旧萦绕鼻端。他如坠梦中,直到凌世荣和牙叉苏将他强行拖了出去。
在男生厕所门口,凌世荣和牙叉苏全都叉腰,指着陆子风的鼻子,显然气急败坏。
凌世荣气得浑身每块肉都在颤抖,五官距离再次拉近;牙叉苏只是不停扶一下眼镜,结结巴巴、吐词不清地说道:“陆子风,老实交……交代,昨天晚……晚上干……干什么去了!”
凌世荣补充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人民民主专政是很厉害的!”
陆子风抱头笑道:“二位哥哥,我没干什么呀!你们想知道什么?”
“那怎么会?”牙叉苏指着徐娇娇离去的地方,说:“她怎么会让你坐她旁边!”
“哦,这事啊!我正好没地方了,她人好呗!”
“有问题!”凌世荣撇着嘴,“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交代的!”
“哥哥让我交代什么呀?”
“我……”凌世荣刚刚扬起手,却被后面一个人抓住了手腕,那人个子不低,染了一头黄毛。
“干什么,你抓着我?”凌世荣看着黄毛后面还站着一帮子人,脸上的肥肉跳了跳,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黄毛推开凌世荣,盯着陆子风一字一顿道:“进去,何少要跟你聊两句!”
陆子风盯着黄毛看了看,一身的腱子肉,应该是个练家子,不过也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
“有什么好聊的?没地方说话了?非要在厕所里讲,不嫌臭啊?”
黄毛指着陆子风走了几个来回,“噗嗤”一声笑道:“你是真不知死活还是什么,你也不打听打听,何少是什么身份,他愿意跟你说话,那是给你面子,你还屁干,还拽,我靠!”黄毛说着就要带人动手。
“喂!”陆子风双手抱头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光天化日了,你们可不能无法无天,要谈可以,我进去还不行吗!”
黄毛“哈哈”一笑:“软骨头,给我滚进去,赶紧的!”
见陆子风进去后,黄毛安排两个人守着厕所门口道:“给我守好了,只准出不准进!”
话刚说完,一个年老的老师走过来准备上厕所,一看黄毛,马上识趣地找其他厕所去了。
凌世荣和牙叉苏在一旁瑟瑟发抖,分析着当前形势。
虽然刚才他们收拾陆子风,可那是兄弟内部矛盾,如今看到陆子风要受欺负,他们二人自诩是一代宗师黄飞鸿的徒弟,岂可见兄弟落难而不救。
可是,对方实在是人多势众,双方敌我实力悬殊,二人在反复分析着。
凌世荣说:“牙叉苏,你能打几个?”
“半个!”牙叉苏毫不犹豫地说。
“没有的东西!”凌世荣鄙视地看着牙叉苏。
牙叉苏不服气的问道:“你哩!”
凌世荣趾高气昂地说:“三分之二个!”
牙叉苏一听差点仰面跌倒。
就在二人担心着陆子风在厕所里的命运时,陆子风已经大咧咧走了出来,并且熟络地拍了拍黄毛的肩膀说:“进去吧,你主人叫你!”
黄毛皱眉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说:“妈里格逼,你骂老子是狗!”他刚要发作,就听里面的何大少的声音:“黄毛,你他妈赶快给我滚进来!”
黄毛二话不说冲了进去,陆子风则在凌世荣、牙叉苏二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向宿舍走去。
接着,他们还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何建军是被人架出来的,他虚弱地道:“狗日的戳我!哎呦,疼死我了!”
“啥,不想活了!让我带入去揍狗日的,不打出绿屎来算他没吃过韭菜!”黄毛刚要走,何建军一把拉住他叫一声,气喘吁吁说:“先扶我回去休息,这小子跑不了!”
于是乎,一帮人如众星捧月一把,簇拥着何建军向宿舍走去。
见他们走远,凌世荣、牙叉苏抄了小路向宿舍跑去。直到这时,刚才看戏的学生才小声议论起来,同时,同一个廊柱后面,穿着背带裤的徐娇娇走了出来,看着没有占到便宜的何建军,她的脸上浮上了疑云。
凌世荣二人回到宿舍,不免又是一番刑讯,早上同美女同桌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刚才跟何建军在厕所对话的这件事才叫震撼。
他们想着,没有流血事件,肢体摩擦总该有的吧,人家人多势众,有意找茬,居然没怎的就散了?
陆子风跟没事人一样,谈笑间强橹灰飞烟灭!
凌世荣眯着小眼睛:“子风,先别玩了,说说在厕所里,何建军都给你说了什么?”
“对呀对呀,据我估计,何大少一定是这么说的:‘陆子风是吧!徐娇娇是我马子,明白吗?以后离她远一点,否则敲断你的狗腿!’”牙叉苏门齿漏风头头是道的说着。
“哦!”陆子风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里的千代,应了一声。
“那你怎么说来着?”凌世荣又问。
牙叉苏推了推眼镜,“我想子风会这么说:‘何大少威名如雷贯耳,既然是你马子,那我以后就离他远一点!’”
凌世荣皱起眉头:“那何建军怎么说?”
“我想……”
“住口!”凌世荣揪着牙叉苏的领口咆哮道:“你吐字不清还叽叽喳喳像个苍蝇,我让你说了吗?嗯?照你这么说,何建军一帮最后怎么眼神不善气势汹汹的走了!”
“这个……”
“闭嘴,我没问你,不需要回答!”凌世荣放下牙叉苏,给他整理一下领子,又拍了拍他的脸蛋,说:“牙叉苏,乖,一边歇着去,咱们一会吃饭!”
凌世荣又转过脸,笑嘻嘻地道:“子风,说说呗,到底当时详细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知道吗?当时千钧一发,我们担心兄弟受难,正准备冲入重围先发制人……”
看着陆子风明亮的目光,凌世荣讪讪一笑:“正好,你就出来了!”
陆子风合上电脑:“两位哥哥有心了,我相信你们说的话!走,中午饭我请客!”
饭堂里,学生们还在议论着下课时的一幕,随着何建军等人的进入,似乎带进了一股寒流,大家都噤声埋头吃饭。
他们数十个人霸道地将一些同学赶开,整整占了三桌,那些个同学抱着饭盒悻悻离开,敢怒不敢言。
何建军趾高气昂,一帮手下也是睥睨众生,有小弟已经跑去买饭。
突然,何建军发现了独坐的徐娇娇,她穿着素淡的白衬衣,不施粉黛,没有缀饰,完全的天然素颜,却如淡淡新荷。她一手拢着如瀑秀发,吃得非常文雅。
“看看,我的马子,那才叫大家闺秀!”何建军自豪的说着,旁边一帮手下顿时马屁如潮。
有人提议他过去与嫂子同坐,此话正合他意,于是乎,何建军站了起来,往徐娇娇那张桌子走去。
徐娇娇虽未抬头,但黛眉已经蹙在了一起,心中暗道:“这个何建军实在无耻,是不是应该给他一点警告!”
何建军已经走到桌前,他露出蛤蟆的表情,以自以为最绅士的微笑开口道:“娇娇,我可以坐这里吗?”
徐娇娇站起来,“我吃……”她本要说“我吃完了”,可是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对不起,这里有人了!”陆子风不顾众人目光,大咧咧坐在徐娇娇对面的椅子上。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而徐娇娇的表情更是可爱,她圆睁着杏眼,喔着能塞进一个鸡蛋的小嘴。
“又是你!”何建军咬牙切齿、目眦欲裂,一双拳头握着咯吱咯吱响,脸已变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