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陆子风真真正正成了脚夫,手中大大小小的手提袋几乎将他淹没,除了内里的小衣,还有女性春装。
付钱时,陆子风煞有介事的装了一把,两个女人合计消费好几千,他可不是败家子,暗自庆幸身上没钱。
他刚要解释的当口,两个女人一人掏出一张百货大楼的金卡,刺啦刺啦刷过,在陆子风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出。
陆子风拿袋子挡住自己的脸,这分明就是跑腿的吗!还好,没什么人注意他,因为前面两个手挽手的女人已经夺去所有的目光。
终于出了大楼,陆子风将各种规格手提袋塞入后备箱,实在塞不下的就放在副驾驶上。当他坐上驾驶位,系好安全带时,从观后镜里一看,后座里的两个女人已经脸蛋挨着脸蛋睡着了。
这一刻,陆子风恨不得自己坐在她们中间。
他默默抽了一支烟,然后问道:“去哪里?”
“回家!”秦子矜毫不犹豫地说。
“去酒吧!”胡冰冰说得更坚决。
“好吧!”秦子矜终究拗不过胡冰冰,也不忍心和她拗,只是坚决地说道:“一会你们喝,我是一滴不喝了!”
“随便,反正有小弟弟陪我!”胡冰冰一下子爬起来趴在他背上说:“子风,以后我也要这么叫你,你陪我喝酒,没问题吧!”
“姐,女人喝多酒不好!”
“去去去,我知道你是医生,还是个中医,就知道固本培元,还有什么?”突然间,胡冰冰落寞地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生又何欢、死亦何哀?”
陆子风皱眉看了胡冰冰一眼,似乎看到了铅华褪尽的她伤痕累累地心,就在这时,胡冰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然后扑通一声跌回后座,不耐烦地催促道:“开车啦,子风小弟,快去酒吧,我要喝酒!”
毫无疑问,这也是县城唯一的一家酒吧,零点的时候,居然是客人盈门,生意相当火爆。
正中的大厅正在演艺,还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小姐,她们在热情的搭讪着每一位单身的男性客人,希望某位能够成为她们的恩客,或是入幕之宾。
陆子风携着两位颠倒众生的绝色走进酒吧,一瞬间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三人要了一张圆桌,可以直接看到演艺的那种,陆子风打了一个响指,很快一个服务小姐袅袅地走了过来,她每跨出一步,从高高的岔口里,都荡漾着万种风情。
陆子风何曾见识过这种场面,当时就挪不动眼睛了。
“啪”的一声,陆子风捂着脑袋嘟囔道:“干嘛!”
秦子矜抬着手瞪了他一眼,说:“没出息!”刚才那一声便是这个手掌的杰作。
陆子风脸上有些红,再次客观地看去,发现他只是新奇而已,这里的女人打扮的妖冶,长相却是一般,由于灯光晦暗,也看不分明。
“先生,需要些什么?”
陆子风看着胡冰冰用征询的口气道:“一打冰纯嘉士伯?”
“OK!”
当服务小姐将酒和小吃送上来后,她“噗噗”一口气开了六瓶,然后点点头离开了。
这时,演艺似乎也接近了尾声,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子走到台上,开始扭摆她纤弱的腰肢,音响里响起女人粗重的娇喘,灯光也不失时机的忽明忽暗。
这是一个罩着黑色嘶的女人,黑色嘶以下是一套白色的内衣。黑的分明,白的炫目。
没见过世面的陆子风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舞,不过秦子矜和胡冰冰似乎早就知道。
“咣当”一声,原来是胡冰冰拿酒瓶碰了过来,她说:“子风,边喝边看,今天姐姐让你看看眼界!”
陆子风一口干了半瓶,似乎感觉喉咙还是很干,他道:“开什么眼界?”
“托衣舞!”胡冰冰干了一瓶道:“不要告诉我你看过,山里应该没有这样的文化节目吧!”
“脱了衣服跳舞?还文化节目?”陆子风生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字眼,“大庭广众,怎么可以?”
“噗嗤,”胡冰冰娇笑道:“这是工作,不大庭广众,怎么挣钱!”
陆子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暗自一叹:“世风日下!”他虽然在大发感慨,可是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那个黑色嘶女子,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女子配合着音乐的节奏,一下一下脱着外面的黑色嘶,片刻后,就剩下一件抹胸,一只裤衩。
她的皮肤不是雪白的那种,而是泛着健康的奶油色。她在过道上来回踩着鼓点走着,转了几个圈后,双后伸到背后,轻轻脱开了挂钩。
观众的喘气声已经盖过了音响声,大咽吐沫的咕噜声更是此起彼伏。
女子笑了笑,一下、两下、三下,将人们的观感诱发到了极限之后,一把远远的抛掉了罩罩。
顿时,响起了一片抽凉气的声音。
然而下一刻,却是抱怨连天。
罩罩卸掉了,下面居然还有两片乳垫。
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有观众借着酒意冲了上去,却立刻被人高马大、面无表情的内保挡住了,一个个只得悻悻地回到座位,然后看向陆子风他们这一桌的目光就更加炙热了。
谁让他们首当其冲离女子最近。
女子在过道上来回走着,踩着鼓点,暗合韵律。
慢慢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陆子风的对面,一对饱满挂在他的鼻尖,双手开始解陆子风的皮带。
看着近在咫尺,尽管贴着一层东西,却只要伸伸舌头就能舐到,陆子风的喉头拼命滚动着。突然,他感觉腰部一松,皮带已经被女子抽走。
女子将皮带抛在一侧,开始围着陆子风扭、摆、抖。
陆子风皱着眉头,上身最大限度的向后仰去。
女子拉过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裤腰上,然后自己在另一侧,让陆子风配合着,开始将自己的裤腰慢慢向下翻卷。
这事,陆子风是一学就会,不过,近在咫尺的诱惑实在让他难以把持,好在灯光晦暗,没人注意到。
终于,裤衩在两人共同的努力下,在三番五次之后,褪到了女子的膝窝。
又是一阵倒吸凉气声。
接着是更大的抱怨声。
原来女子里面还有一条丁字形的小裤裤。
终究没有完全暴露。
“喂,什么嘛?说好的全果呢!我裤子都脱了,让我看这个?”
某个客人抱怨,顿时惹来一大片附和。
女子置之不理,向陆子风淡淡一笑,再次踩着鼓点慢慢退入后台。演艺到此结束。
陆子风觉得已经够嗨了,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暗自庆幸,那女子要是再多留一刻,或是再多做一个撩人的动作,他可能就当场爆发了。谁让他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呢!
灯光再次暗了下来,陆子风拿眼一扫,惊讶地发现,面前已经堆了五个空瓶子,可是这会还是火烧火燎,渴得不行!
秦子矜和胡冰冰同时举起酒瓶道:“子风,挺能喝,继续!”
三人“咣当咣当”碰了之后,刚喝了一口,刺耳的聒噪就在耳边响起。
一个个子不高,剃着光头,拴着小拇指粗金链子的黑胖男人开口道:“两位妹子,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个小兄弟怕是应付不来,要不哥几个陪你们玩玩?”
看着被几个膀大腰圆的痞子围住,秦子矜和胡冰冰有些慌了,她们来过这里不少次,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
“滚!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陆子风冰冷的声音顿时响起,他已经观看过四人,都是脚步虚浮、下盘不稳的,而且是耽于酒色,也就是个人皮囊子。
这种人欺负欺负无知的小市民还行,但是在行家手里只有一个字——栽。
很不幸,陆子风正是这种行家,他不仅是是个中医,还练过几套剑法拳术。
“什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丘八——啊——”戴着金链子的家伙话没来的及说完,就捂着小腹蹲下了。
另外三个紧张的问道:“八哥,咋的了?”
丘八有气无力地指着陆子风说:“弄死他,这狗日的敢戳我!”
陆子风一下子有些忍俊不禁,自己拿手点穴,博大精深的中华武术,不过想想也就是戳了一下。令他更想发笑的是,这个鸟人还真起了个鸟名——八哥。
三个痞子终于从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身上挪开了眼睛,一个个掏出弹簧刀将陆子风围在了中间。
“保安!”秦子矜大声叫道,可是,连服务台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你们?”秦子矜气得哭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拨打“110”,一边口中说:“子风,你坚持住!”
胡冰冰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
可是,秦子衿最后一个“0”还没拨出去,就看见面前只有陆子风一个站着,刚才三个全都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叫开了。
秦子矜和胡冰冰惊诧莫名地看着陆子风,其实也包括在座的所有人。胡冰冰微一错愕,掏出几张“老人头”,立刻拉起两人说:“走,人多眼杂!”
都走出酒吧了,还听到里面丘八有气无力的喊道:“臭小子,我记住你了,以后走路都给我小心点,我丘八——哎呦!”
三人坐进车里,陆子风问:“现在去哪?”
胡冰冰直截了当地说:“子衿家!”
“哦?好!”
二十分钟后,捷达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秦子矜家单元楼下,三人蹑手蹑脚进了门往沙发上一靠,二女才异口同声问道:“子风,你是咋做到的?”
陆子风笑道:“我用的是点穴手法,其实也是中医里一种技法,现在掌握的人越来越少?”
在黑暗里,两个女人的眼睛却是亮若星辰。
秦子矜说:“哇,你会点穴,我老崇拜你哩!”
胡冰冰却喃喃自语:“这世上真有点穴这一说,而并非艺术作品中杜撰出来的?”
陆子风道:“当然不是!”他快速在胡冰冰腰部轻薄了一下,她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哦呵呵呵,嗯嘿嘿嘿,救命,啊哈哈哈……”就片刻间,她的眼泪就出来了。
秦子矜看到胡冰冰的痛苦,马上催促道:“子风,赶紧给冰冰解穴!”
陆子风道:“姐姐,多有得罪!”说罢,一只手伸进胡冰冰衣服下摆,在她左乳下推拿了半天,胡冰冰的笑声才逐渐消失。
“讨厌!”胡冰冰立刻扑过来,对着陆子风一顿又打又掐道:“坏家伙,害人家受苦,还占人家便宜。”
“姐姐饶命啊!”陆子风举起双手求饶。
胡冰冰眼睛翻了翻:“想要姐姐饶了你,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听说你很会按摩,今晚就罚你为我们两个美女按摩!”
“啊?那不累死我?算了,反正我也是个三陪,就舍命陪到底吧!”
二女相视一笑:“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