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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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十九岁那一年,我逃离了我的家。

  从小到大,我都是在位于东京郊区的老宅长大的,家族的传统是十六岁之后,就会将帮会的事情慢慢的灌输到后代的思想中,等到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得正式参与帮里的事务。

  在我慢慢的接触家里帮派之后,对于帮理的事务,我的思想并不像哥哥们那样全盘接受,相反的,我的反应是极度的排斥。

  我厌恶这种帮派的观念,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反正我相当的反对这种帮会的权力思想,更不想将自己浸溽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我时常与父亲起争执,并表明了绝不愿成为这种腐败制度的牺牲者,也因此,十七岁之后我和父亲的关系逐渐的恶化,几乎到了每次谈及帮里的事情都是不欢而散的地步。

  母亲对于我这样的反应倒是没有什么看法,因为他老人家几乎是不接触帮里事情的。但是我却知道,妈妈在家里的身份相当的特殊,说他不管帮中的事务,但实际上有许多时候父亲都相当地重视母亲的意见。若是父亲不在老宅而必须做出某项决定时,妈妈所说的话更是一言九鼎,简直比长老们说的话还具权威性。即使是众长老,一直以来也都礼敬母亲三分。

  而哥哥们则是抱着看小孩子玩闹的心态,对于我的举动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他们当我是不习惯而反抗,认为在我成年之后、识得大体了,自然会担当起应该负责的义务。

  但是他们不知道,我是打从心底排斥这种落后的思想。

  在我认为,人是自由的动物,不管是倚青会帮众也好、或是我们这些首脑人物也好,应该都是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这种帮会组织是极度落后的思想,将人性奴役化的现象。或许是从小被妈妈宠惯了,我喜欢自由,也相当的强调自由,认为每个活在世界上的人都应该是自由的,可以随着自身的意志力去行动,去作自己想要做的事,而不是被人限定、命令、指挥着去做某些事情。

  到后来,我在倚青会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我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住在这个地方,接受这样的环境,所以我决定离开这里,完完全全的摆脱“倚青会”的势力范围。

  我不敢将这个计画告诉任何人,我怕父亲得到消息之后会限制我的行动,我只是私底下计画着,偷偷地收集有关老宅的保安措施与日本各地的势力分布范围。

  要彻底了解老宅的安全措施,我才有办法悄悄的离开;要知道倚青会势力在国内的分布,我才知道那里是可以待的,而且不会被抓回来。

  我准备好一切足足用了我快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里面,狂霸不羁的青木艾菲几乎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安分守己,连爸爸都不太敢相信的以为我生病了。

  我计画到北海道去过我的新人生,并且将那里的一些事宜先安排好,等我到了那边可以立刻适应环境。

  我要离家的前一天,我去见了母亲。

  我照例的和妈妈闲话家常,并且有说有笑,但是我知道,今天这么一见,往后要再相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看到妈妈慈祥、安和的神态,我不禁感到鼻头酸酸的,眼泪差一点就要夺眶而出,妈看到我这个样子,缓缓地摇摇头,有好一会儿不讲话。

  我觉得奇怪:“妈,您怎么了?为什么摇头?”

  母亲叹了一口气:“唉,你终于要离开我了……”

  我一听立刻吓了一跳,脱口道:“啊……您……”话还没说完,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妈妈露出不舍的神情,但还是笑着说:“我早知道家里面留不住你,也早知道把你逼急了,你一定会偷偷的离开这里,只是……唉……没料到这么快就是了。”我发现妈妈这时的眼眶也已经湿润了。

  我琐性抱着妈妈,哭了起来,说道:“对不起……艾菲不孝,让您伤心……对不起……但艾菲还是得走……对不起……”

  妈妈也搂着我:“别哭,乖,出去闯一闯也是好事,只是……做妈的还是……舍不得你啊……”

  我们母子两抱在一起痛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拍着我的背说:“去吧,但是答应妈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让妈知道,你记得,天塌下来有妈替你顶着,什么都别担心,知道吗?”

  我含着泪和母亲分开,边点头边说:“爸爸他……”

  妈摸着我的头说:“别担心,妈说过了,天塌下来有妈替你顶着,爸爸那里由我来应付,你去吧,好好注意自己周遭,外面不比家里,可得事事小心,处处留神……”

  我点头,向妈妈行了一个礼,依依不舍的退出了母亲的房间。关上房门之后,我听到房间里面传出了啜泣的声音,这时我的鼻头又酸了起来。

  虽然心中夹杂着感伤与不舍,但是我知道自己选择的人生开始了……

  离开家之后,我来到了北海道。

  家族里的直系是不需要接受国家教育的,因为老宅有安排正统的教育,而在一定的时期接受国家的测验,并且取得同等学历的相关证明,这种的情形在日本许多的企业、集团的家族中相当的普及。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取得同等学历的大学毕业资格,所以在北海道我完全不用担心学历的问题。

  当然,以我所一同携带出来的旅费已经足够我运用相当久的时间,我完全不用担心往后日子所需的开销,以致于我到了北海道之后,就找了一个相当偏僻的山区,好好的享乐、休憩了一段时间。

  不管怎么说,当时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子,突然的得到解放,又可以运用大比的金钱,不好好的挥霍一下可就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即使是一个已经拥有大学学历的孩子也不例外。既使当时的我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但是我对于周遭环境的一切事物可以说是有着高度且易于常人的警戒。

  我相信倚青会绝不会就这样放过我,尤其是父亲,他顽固的个性我太了解了,父亲绝不可能这么容易的就让我离开倚青会,就算有母亲在他面前为我说情,我也认为成功率相当的低。他一定会倾整个帮会的力量,运用通行于全国的人力网将我的行踪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我处处小心仅慎的堤防,现在想来,当时的那一段日子是这几十年来我心理压力最大、最沉重的时刻。

  料的没错,大概不到一个星期,我的住处附近就出现了一批监视技术相当高明的人,我知道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得另寻地方以免让帮里的人给捉回去。

  虽然这些人的盯踪技巧相当的高超,但是跟踪高手同时也必须是反跟踪高手,这批人的行踪既然被我识破,那就表示我的能力尚在这些人之上。

  开玩笑,我从小所培养出来的能力怎么可能会输给他们,要是父亲派哥哥们来盯我,我大概就无法发觉了,但是哥哥们每个人都身负着帮里极大的责任,不可能也没有时间亲自出马,所以我确定在我身边跟监的人就只有这一批。

  我选了一个日子,以相当高明的技巧摆脱了他们的盯哨,马不停蹄的又回到了东京。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倚青会的总部在东京,但是东京的人口高达千万,想在短时间之内找到我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悠悠哉哉的在新宿过了快要半年,原以为帮会要找到我可能得花个几载时间,没想到没过六个月,我又被盯上了。

  这一次家里派出来的人比上一次的那批又高明的多,我甚至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被派来监视我的人。

  我惶恐的逃离了原来住的地方,除了绝对的必需品之外,我什么也没带。我甚至没有行李的来到成田机场,飞到冲绳岛又飞回四国,在日本各地转了几次机之后,我搭乘新干线再度回到了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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