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正准备带妈妈去医院的时候,张森过来跟簌簌辞行。
“我虽然喝醉了,不过你昨晚跟我说的话,我都还记得。”他说。
“我觉得我说的挺好的,是我的心得。”簌簌说。
“我知道,还有昨晚谢谢你的酒。”
“你真的打算离开吗?”簌簌有点隐隐担心的问道。
“行李都在这了,难道还要打退堂鼓吗?”他说。
“出去闯闯也许并不是坏事,不过凡事小心,人心难测,多留几个心眼。”
“我知道,不管怎么样,我要出去闯闯,即使遍体鳞伤,我不成功就不会回来见你。”他说。
“也不用这样,有困难的话,我还是会尽力帮你的。”簌簌说。
“谢谢。”
簌簌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这里边有十万块钱,密码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你应该知道的吧?”
“簌簌,不用了,我的工资都攒着呢,再说你现在没有工作,很需要钱的。”他说。
“怎么,你还跟我客气,在外边闯没钱是绝对不行的。再说了,就你那工资,能有多少。”
“簌簌,你还是收回去吧,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收的。”
“那好吧,我就不勉强你了。我要去我妈妈的卧室了,我要带她去医院。”
他点点头。
簌簌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卡塞进了他的行李箱里。
司机开着车的时候,簌簌发信息给张森。
簌簌发:张森,现在在哪?
他回:火车上,簌簌有什么事情吗?
簌簌发:没事,我把卡塞进了你的行李箱里了,你记得拿出来用。
良久,他回了一条:谢谢你,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簌簌发:恩,我相信你。
簌簌发完信息,觉得心里挺开心的,常言道帮助别人也是一种快乐。簌簌看看在旁边的妈妈,她又进入了梦乡,可是簌簌却放不下来心,妈妈怎么变的这么能睡了呢。
到医院里,簌簌忙着给妈妈挂号,做检查。簌簌把各种单子交到了医生的手上,医生看看簌簌妈妈的眼睛和舌头。
“我觉得你妈妈是的了嗜睡症。”医生说。
“嗜睡症,那是一种什么病?”簌簌急切的问道。
“嗜睡症是一种神经功能性疾病,它能引起不可抑制性睡眠的发生。这些睡眠阶段会经常发生,且发生的时间多不合适宜,例如当说话、吃饭或驾车时。尽管睡眠可以发生在任何时间,但最常发生的是在不活动或单调、重复性活动阶段,当发生在从事活动的时间段,就会有发生危险的可能性。”医生说。
“那有什么比较好的治疗方法吗?”簌簌问道。
“目前在国际上还没有比较好的治疗方法,在中国的治疗情况也是比太理想,而且你妈妈本来精神上就有问题,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尽快给她找到一些好的医生,不然她的病情不容乐观。”医生说。
簌簌踉跄着退了几步。
“小姐你没事吧?”医生说。
簌簌定了定神。
“我没事。”簌簌说。
簌簌向医生道了谢,扶着妈妈离开了医院。
在车上,簌簌看着快速后退的风景,一种从来没有的恐惧向簌簌袭来,簌簌下意识的把握着妈妈的手握的更紧了。不!簌簌决不允许妈妈离开簌簌,绝对不可以,簌簌一定要让她和爸爸幸福的生活,再等六年,只要再等六年,爸爸就可以从监狱出来了,簌簌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簌簌的眼泪落在妈妈的手上,像是一颗珍珠一样的耀眼。
簌簌端详着妈妈安详的脸,妈妈,如果你知道你的女儿现在是怎样的处境,你还会那么安静吗?妈妈你告诉簌簌,簌簌该怎么做?不可以,你不可以丢下簌簌。
簌簌扶着妈妈到屋里时,簌簌看到澄海正在和翼雪在一起说说笑笑。簌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张阿姨让给簌簌休息,她扶着妈妈进屋了。
“你妈妈怎么样了?”程海问。
“还好。”簌簌说。
翼雪把桌上的一杯白开水递给了簌簌,簌簌接过来一饮而尽。
“张老师不在家吗?”翼雪问。
“对呀,今天怎么没看到张森。”程海说。
“他今天已经离开这个城市,去了外地。”簌簌说。
翼雪和程海脸上都露出一丝诧异。
“他觉得青春还在,应该好好出去闯闯。”簌簌说。
“那我以后的不会的数学题该怎么办呀?”翼雪说。
“你身边不是有一位老师吗?”
她看了看程海,一闪而过的娇羞浮过她的脸颊。
“这怎么可以呢,程老师并没有教我们班什么科目。”翼雪说。
“可以的,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尽可以来找我。”程海说。
“那就麻烦程老师了。”翼雪彬彬有礼的说道。
翼雪看了看手表,说:“已经九点多了了,簌簌要赶回去上下节课了。”
翼雪的手表不是簌簌当初送给程海的吗?虽然簌簌和程海已经是过去式了,可是看到自己曾经送给他的礼物戴在另一个人的手上,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那簌簌送你。”程海说着帮翼雪整理起了桌上的东西。
簌簌冷眼看着他们俩。
程海送翼雪到了大门口。
又折了回来,到了簌簌面前。
“簌簌,我喜欢翼雪。”程海说。
“我看出来了,她也喜欢你,我也看出来了。”簌簌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的情绪不对。”程海说,“不会是吃醋了吧,这些天我一直来你家,其实是希望还可以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好像真的是只把我当成了朋友,所以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簌簌冷笑了两声。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本来就不喜欢你,既然你喜欢翼雪,就去追吧,我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簌簌说。
“好重的火药味。”
“程海你他妈的给我滚,谁要你在这里装好人。”簌簌咆哮道。
程海看到簌簌发怒的样子,吓了一跳。
“簌簌,你怎么了?”
“我怎么不怎么才不要你管,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从今以后你我再也不认识。”
听到簌簌的大喊大叫,张阿姨也跑了过来。
“小姐怎么了?”张阿姨一脸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
张阿姨看看程海,说:“程先生,你先回去吧,小姐我会好好安抚她的。”
程海灰头土脸的走了。
张阿姨拉住簌簌的手,和簌簌并排坐在了沙发上。
“小姐你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簌簌,我也不知道。”
簌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带着恐惧的安静了下来。
“我看到我曾经送给程海的手表,被他转手送给了别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张阿姨若有所思。
“小姐,是不是还喜欢程先生?”张阿姨问。
簌簌睁大眼睛,说:“怎么可能,我只是把他当朋友,我现在爱的是慕容良宇呀。”
“小姐也许你还喜欢他,只是这种喜欢被你对慕容良宇的爱压制了,可是一旦被触动,还是会爆发出来,刚刚就是,如果你可以把他当成普通朋友对待,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呢?”
簌簌觉得张阿姨好像说对了。
“那我该怎么做?”簌簌颓废的问道。
“放心吧,程先生那边我来帮你解决。”
簌簌感激的点点头。
“对了,关于你妈妈的病情医生怎么说的?”张阿姨问。
“情况很不好,我打算后天带妈妈去美国。”簌簌说。
“怎么病情又严重了?”
“妈妈得了一种叫做嗜睡症的病,比较难治,我想美国的医疗水平比较高,还是去美国比较好。”
“那也是了,我去帮小姐和太太收拾行李。”
“好。”簌簌说。
张阿姨转身向簌簌的卧室走去,簌簌看着张阿姨的背影,无限感慨。
张森走了,簌簌和妈妈也要离开了,张阿姨一个人在房子里,要多孤单呀。
簌簌追着张阿姨的脚步,到了卧室。
“张阿姨,张毅是不是该上大学了。”
张阿姨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是啊,他考的还不错,就在南明大学。”
“不就是在程海学校的对面吗?”
“是啊。”
“那不要让他住校了,让他住在我家好了,也好陪着你。”簌簌说。
“这怎么可以,不能再麻烦小姐了。”
“就这么定了,要不我就不高兴了。”簌簌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