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姜童太过离经叛道的条件，一边是足以组建一支上百个内劲武者军队的浓缩般聚灵丹。
即便是养气功夫甚深的秦牧星，此刻也忍不住为难。
毕竟姜童想要的，可是免死金牌。
对于一个杀伐果断，有仇必报的当世化神。免死加身，便相当于连着华国对他的最后一丝约束，都消失了。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愿意看见一位武道化神，凌驾在世人头顶，生杀夺予，做事随心。
姜童不忙，安静的等待秦牧星给出的答案。
之所以敢开口，就是因为姜童深知，在聚灵丹的功效和价值面前，秦牧星绝对会答应。
无论是东方的内劲武者，还是西方的超能战士。
这些东西，早在百年前，西方就开始研究。
利用各种超前科技，药物培养、外界刺激，来激发一个超能者的觉醒。
二战之末，西方就有无数士兵、异能者，先后被送到绝密实验室中，任由一位位身穿白大褂的专家教授解剖研究。
但成果一直微乎其微，一个超能者的觉醒太难了。
百年来，西方在这方面的研究，一路磕磕碰碰。每年投入数百亿美元，真正觉醒的超能战士，不出十几人。
如此稀少的数量，根本不可能组建成军队。
而且这样的超能战士，缺陷太多。
难以控制、性格暴戾，力量不稳定等诸多因素，也使得这些计划，陷入瓶颈。
这方面的研究，东方就落后太长时间了。
几乎晚了百年。
包括组建武者特种部队，成立苍龙后勤基地这个慨念，都是秦牧星提出的。
但比起西方，华国作为一个拥有着数千年璀璨文化，底蕴耀世的中土上国。
数千年来，诞生过无数震古烁今的绝世强者。宗门流派，武道传承，更是车载斗量。
所以苍龙特战队一组建，光是啃食老本，也能瞬间跨越百年时间，超过西方。
哪怕如此，想要组建出一个人数过百，皆为内劲的特种部队，也难如登天。
现在姜童推出的浓缩般聚灵丹，正好能够解决困扰秦牧星十几年的难题。
它的价值，足以和黄金、石油、稀土这些稀缺资源媲美。
最重要的是，姜童完全愿意把浓缩般聚灵丹的提炼方法，交给军方。
一万个人中，能有一人修出内劲，华国数百万大军，就能诞生出数百个内劲武者。
放到世界百国中，都算顶尖行列。
同样，也是一种对西方的威慑。
“我可以答应你！”秦牧星作出决定，缓缓点头。
姜童毫不意外。
“但有些时候，还是希望姜小友便宜行事。你要知道，一旦有些底线逾越，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秦牧星说的模棱两可，其中的意思，大家都能听出来。
就是想让姜童收敛些。
最起码，你不能在世俗中，对那些老百姓大开杀戒。
否则倾尽全国之力，付出再大代价，我也要把你镇杀。
姜童双目微抬，俯瞰金陵，眼中寒气涌动。
“半个月后，我会拜访秦帅主，并且把聚灵丹提炼方法，教给军方！”
姜童一步踏出，身子竟是撞入虚空，就此消失不见。
这等手段，看得秦参谋倒吸一口冷气。
……
直到确认姜童离去。
秦参谋这才皱眉问道：“秦帅，你答应他的条件，会不会太过纵容一些？”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哪个国家，会看着一个武道化神，不受任何约束，做事喜怒随心。”
聚灵丹虽好。
但比起姜童提出的条件，就有些逊色了。
苍龙特战队，并不是非要组建不可。
如今华国作为当世五大常任理事之一，佣兵数百万，核武齐全。各种顶尖武器，足以震慑世界。
秦牧星笑了笑：
“你认为姜帝野是一个怎样的人？”
秦参谋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桀骜不驯，杀伐随心。外表看似谦逊，实则内心极其自负傲慢的一个人。”
秦牧星点头道：“是啊，武道化神，凌驾世人之上，不都是这个性格吗？”
“你认为，就算我不答应，这人就会遵循我们的意志，活在那些条条框框下吗？”
秦参谋脸上若有所思。
这才恍悟。
哪怕秦牧星不答应，对于姜童，也不会有丝毫影响。
“他愿意来找我们谈判，并且拿出聚灵丹。是因为他在还人情，不愿意和我们撕破脸皮。毕竟他的父母亲人，还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秦参谋嘴中苦笑。
姜童这一路来，展现出的力量，已经超越一般的武道化神。
便是连着西方，都为他重开天灾榜。意味着，姜童以一人之力，就可造成与天灾相同的毁灭力量。
“既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卖他一个人情又有何妨？相反，以后他在某些事情时，会很大程度上考虑到我们这边的想法。”
秦牧星目光深邃，早已一眼看穿。
秦参谋沉思片刻。
无奈开口：“难道我们对他，就没有一点办法了？”
秦牧星笑道：
“对于这种人，就必须展开怀柔手段，徐徐图之。不可硬来，有他在，西方以后再做什么事情时，也会考虑到后果。”
更何况，姜童的目标太小了。
所有力量，都掌控在他一个人身上，就算动用军队与他为敌。
到时他往人口大都市一钻，所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就失去效果。
便是连着西方最强大的PL国，都没有把握和信心，与一位化神，在大街小巷中，打一场不知会持续多长时间的巷战。
这也是目前大国们，对于武道化神最忌惮的地方。
那样的死伤，没人能够承受。
当年震惊国际的西方大厦倒塌，只是死伤了三千多人，就把那位逼得辞职。
要是死了三万人，三十万人呢？
连秦牧星都不敢想象下去。
“等着吧，不杀一些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牧星说完，转身往山下走去。
秦参谋目光复杂的看着下方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似乎见到了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的场面。
……
时隔一年半。
姜童重返金陵。
这一日。
秦参谋听到，‘咣当’的声，这金陵，若有神兵出鞘。
接着，一抹金光扶摇直上，刺破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