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家里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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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聪刮了电话从树上跳了下来,匆忙的跑到我身边说:“哥,咱老家来电话了,说是出了点事,让咱俩赶快回去一趟。”

  我有点不明所以,好端端为啥要让我们回去?便问阿聪:“电话里说没说出啥事了?”

  阿聪摇了摇头说:“没说,但是听语气是挺着急的。”

  老家离我们现在的牧场相距很远,回去一趟光在火车上都得数十个小时,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我心底里渐渐浮了上来,八成是出什么大事了,不然没理由让我们两个都回去。

  既然出事了,那我们也不能再耽搁下去,连忙把牛羊圈都检查了一遍,饲料喂足,这才回小木屋收拾东西。

  行李什么的不算多,只有几件衣服而已,其他的暂时留下,因为我们还会回来。

  收拾完毕后,我们俩一起进了村子,找到李叔向他说明了情况,李叔人很好,十分通情达理,听我们俩说老家出事了连忙说道:“呦,那可耽误不得,牧场里就放心交给我吧,对了车费够不够?”

  我们俩身上的钱不多,但足以够车费和路上花的,便说:“钱够,我们俩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时间急,先走了啊。”说完,我和阿聪就转身离去。

  刚一转身,李叔忙拉住我们说:“先等一下。”说完,便扭头朝房间里喊道:“他婶子,拿点吃的喝的给俩孩子带上。”

  婶子从屋里拿出来一大袋子烧饼塞进了我们行李箱里,还嘱咐我们路上小心点,有事随时打电话。

  收下烧饼后便向他们二位挥手告辞,去火车站得先走出这个山村,正好村里有个老大爷赶着驴车要进城,我和阿聪俩人便顺道坐上,出了山村下了车,想给那老大爷点路费,可人家一分钱也没要。

  又在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到火车站,最终坐上火车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我们俩买了两张卧铺票,上了火车直接就躺下睡觉,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草草的往嘴里塞了一张饼,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到站。

  我和阿聪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村子,又回到了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原以为会很熟悉,可这次回来居然发现变化很大,很陌生。

  路上碰见了认识的熟人王大娘,我便向她打招呼道:“大娘,干活呢?”

  王大娘放下手里的簸箕看了看我们道:“你们俩回来啦?进屋喝点……”话还没说完,她的脸色忽然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冲我们俩小声的说:“你们家出事了,快回去看看吧。”

  我刚想问问到底出了啥事,王大娘就急忙转身进了屋,好像在避讳什么。

  “哥,我咋觉得这么奇怪呢?这王大娘好像有点不太对劲。”阿聪在一旁不安的问我。

  我的心里也十分的忐忑,看王大娘刚才的神情举止,好像这次的事情不太简单,越是这样我们越得快点回到家里。

  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我和阿聪走得很快,十分钟就到了自家的院子门口,还没进去就看到了院门上贴着白对联:人间府第失慈爱,天宫仙班多善仁。

  看到这儿我脑子“嗡”得一声响,紧接着一片空白,站在原地愣了半天。

  阿聪也迟迟没有进去,看他的表情和我一样,都完全没有想到家里会有人去世。

  “走吧,进去吧,做好心理准备。”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刚踏进院子就看到了一口棺材横放在那里,棺材盖已经合上了,看不出里面躺的是谁。

  我们两个绕过棺材进了屋,客厅里摆着一张黑白相片,旁边点着白蜡烛,看到那相片上的人我眼泪立刻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身旁的阿聪直接放声大哭,相片上的人是我慈祥的外公。

  我外公才六十多岁,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去找阿聪之前,他的身体还很硬朗,不像是得了什么病,这才几个月,怎么就去了?

  不管如何我都要见他最后一面,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跑到院子里那口棺材旁边,用力把棺材盖推向一边,阿聪见状也哭着跑了出来,我们俩往棺材里一看却都傻了眼,棺材里躺着的根本不是我外公,而是一个假人。

  这是什么情况?黑白相片刮在大堂中央,旁边点着白蜡烛,棺材里却是个假人?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这人是我外婆,我忙上前去搀着她,并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外公去世了吗?”

  我外婆摇了摇头说:“老头子没有去世,这些都是他自己安排的。”

  我和阿聪都傻了,人没有死,那搞这些是干嘛的,提前准备?

  此时我已经没有心思去问这些了,只想知道我外公人在哪,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我舅舅、舅妈、进了院子,昨天给我们打电话的就是我舅妈,我连忙上去问她:“舅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外公人呢?”

  舅妈说:“先别着急,你外公没事,这些都是他自己安排的,说是要避开劫难,他这几天已经躲起来了,让咱们就按照他去世了一样办丧事,等丧事办完他就会回来了。”

  听完舅妈说的话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按说我外公的这个想法我也能理解,知道自己有劫难,就来个诈死,从而避开,也着实是个妙计。

  阿聪冲我舅妈抱怨道:“妈,那你昨天为啥不在电话里说清楚?可把我们俩吓死了。”

  舅妈回答道:“呀,昨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家里有外人,当着外人的面当然得把戏给演得像一点。”

  原来是这么回事,搞了半天居然是个大乌龙,可我们这几天还得按照正常葬礼一样办白事,这会不会有点不吉利?

  至于我外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出此下策,我们都不得而知,只有等他回来了我们才能知道事情真相。

  这一路从牧场折腾回来可是累的不轻,再加上心里没了负担,这才感觉浑身酸疼,我和阿聪草草的吃了点饭就打算睡觉去,家里已经给我们俩收拾好了屋子。

  我和阿聪俩人从下午开始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这一觉睡的非常舒服,本来还打算接着再睡会,这时舅妈忽然走进屋里来叫我们,说是今天按照规矩,是我外公“下葬”的日子。

  从我们起床之后,家里就陆续的来客人,请来了戏班子唱戏,又在院子里摆了好几张桌子供他们吃饭,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把外公“下葬”。

  棺材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用钉子钉死了,我和阿聪披麻戴孝的跪在一旁,随着一声“起棺”,戏班子开始吹起了乐器,我们在一旁跟着哭。

  四个中年人一起用力把棺材给抬了起来,我们在后面跟着走,一直到了下葬的地方,棺材用土埋上之后,我们几个人又跪在那磕了头,这才回去。

  来的客人很多,伙夫不停地忙活做饭,菜一道接一道的上,我和阿聪全程都装作比较伤心的样子,说实话,一直这么演下去还真的挺累的。

  到了傍晚的时候,客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们把院子里的桌子、板凳什么的都抬回了屋里,又把地上的垃圾给清扫干净,我和阿聪作为年轻小伙,累活脏活都是我们两个的没得选,忙活完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大家各自回屋睡觉,干活累着了,所以刚躺下每过五分钟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被院子里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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