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烧邪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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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得蜷缩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手中握着的纸符几乎被汗给湿透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大公鸡在关键时刻临阵脱逃,系好的绳套和我的脖颈已经近在咫尺,我仿佛都能感觉的麻绳已经触碰到了我的皮肤。

  以静制动?还是奋起反抗?这些想法在我的大脑中飞速跳动着,可是如果反抗的话,我该怎么做?

  身后那女鬼离我越来越近,她那一尺来长的舌头几乎要耷拉在我的肩膀上,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反抗,就见绳套已经圈在了我的脖子上,随即猛地收紧。

  想大声呼喊,可却叫不出声音,我拼了命的挣扎,身体剧烈的扭动着,可脖子上的绳套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反而越勒越紧,我的舌头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向外伸。

  我拼了命的想要吸气,双手不断挣扎,这时我才想起手中的那张纸符。

  正要去展开它,身体却忽然之间不受控制,整个人被悬吊在了半空中,纸符也跟着落在了地面上。

  “是不是很好玩啊,你回头看看我呀,我正陪你一起玩呢。”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我倒不觉得有多么动听,因为此刻我无法呼吸已经憋了很久,感受到的没有一点幸福而是无比痛苦,我心中充满了怨恨,没想到一根小小的麻绳居然可以给人带来如此的痛苦,怪不得上吊而死的人怨气最大,因为死之前承受着无法想象的折磨。

  此刻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机会,甚至都不能控制还在不断摇摆的身体,只得闭目等死。

  可事情总是这么具有戏剧性,正当我已经绝望之际,门外的大公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又跑了回来,跳在桌子上昂首挺胸的大声鸣叫。

  我保证,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动听的鸡叫声。

  鸡叫声过后,忽然感觉脖子下面的绳套忽然一松,整个人便从半空中掉落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感觉摔得五脏六腑都快换位置了,不过此时的我可以用热泪盈眶来形容,如果不是眼下情况不允许,我非得抱着这个大公鸡亲上几口不可。

  我迅速的捡起地上的纸符,手中拿着镜子向身后看去,那吊死鬼耷拉着舌头在半空中乱晃,猛地一看能把人吓半死。

  公鸡是纯阳之物,有驱邪克煞的本事,这一叫便可暂时镇住阴魂野鬼,接下来就该取绳子了。

  我缓缓的站到桌子上,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她,因为我怕看到她的模样下不去手,伸出手来在半空中摸索,刚好碰到了那根正在晃动的麻绳,闭着眼睛把绳套的结给解开来,之后我并没有听到类似有人从半空中坠落的声音。

  待麻绳卷成一团,便用纸符粘在上面,其意就是暂时镇住里面的邪物,让她无法再出来作祟。

  我小心翼翼的把麻绳放在地上,因为做了这些还不算完,李先生说他明天会再过来一趟,到时候再具体安排。

  虽然天还没亮,这会我可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我相信不管换做是谁,经历了这种事情之后都会睡不着觉的。

  我抱着大公鸡走到了门外,一阵清爽的凉风拂过,顿时让我觉得清醒了许多,怀里的大公鸡也伸了伸脑袋,仿佛做着胜利的姿势一般。

  不过话说回来,这只大公鸡可真够怪的,因为它我差点就性命不保,也又是因为它,我才得已保全性命,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

  抱着公鸡在门外站了一会,见远处东方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怀中的公鸡也跟着打鸣,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清晨了。

  我坐在房间里闭目休息,外面的天刚刚亮起来,就见我外公外婆和阿聪一起赶了过来,见到他们如此关心我,心中不免感觉到一阵温暖。

  怕再出什么乱子,我们四个在屋子里一直待到中午十分,屋外阳光明媚光彩照人,就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走进屋来。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邻村的风水先生,外公外婆都尊称他为李先生,而我作为小辈这么叫恐怕有些不妥,所以我和阿聪便叫他李大爷。

  加上我外公那次,这位李大爷已经为我们家化解了两次邪事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其实我特别想问问他当初是怎么解决村子里的怪事的,而且带我爷爷走那一个月是去干嘛了。

  由于当着太多人的面,我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只能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了再问他老人家,因为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处理。

  “绳子上的纸符已经没用了,可以拿下来扔掉了。”李大爷指了指那捆绳子说道。

  我按照他的吩咐揭下了纸符,便问道:“大爷,然后该怎么办?不会再有危险了吧。”

  “放心吧,先把这捆绳子拿到屋外太阳底下晒两个小时,然后再带到村外的空地上烧掉,记住,尽量离村子越远越好。”李大爷最后这句话说得很严肃。

  我心有些疑惑,便再问道:“大爷,为啥要离村子越远越好?”

  “到时候就知道了,你也去外面晒晒太阳吧,这些天你身上阳气明显不足了。”李大爷说完,就和我外公外婆笑呵呵的聊上了。

  绳子晒了大概两个小时,我决定让阿聪和我一起出村把绳子烧掉,我们拿着绳子走在出村的那条路上,忽然看见一个老大爷赶着一个驴车经过我们身边。

  “大爷,没啥急事的话带我们一段呗。”我喊住了坐在驴车上的老大爷。

  “上来吧上来吧。”老大爷说着,示意我们上车。

  我和阿聪迈步跳上驴车,随手就把那捆绳子搭在了车座上,可奇怪的是,自从我俩拿着这捆绳子上了车,前面拉车的驴就撩蹶子了,不管这位大爷怎么拉它就是不走。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得用鞭子抽,这头驴才极其不情愿的向前走,大爷跟我们说这头驴是最听话的,一般拉三五个人也走得很快,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虽然这头驴肯拉着我们往前走了,但它专挑不好走的地方走,哪有个坑啊土坡啊,它非得朝那走。

  这让我们俩有些纳闷,但随即一想有可能是这绳子的问题,索性便谢过大爷下了车,徒步走了三四里地才找到了一片空地,而且离村子还相对比较远。

  我们俩来到空地中间,把绳子往那一扔,点起火就开始烧。

  可自打这绳子开始燃烧之后,就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恶臭,这种味道哪像是在烧麻绳啊,简直就像是在烧尸体。

  “哇啊”我和阿聪都无法忍受这股扑鼻的恶臭,随即跑到一边呕吐起来,这一吐仿佛能把五脏六腑都跟着吐出来。

  胃里吐了个空,直到把酸水吐了出来,这才觉得好受了很多。

  那股绳子渐渐烧完,在烧到尽头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声音很小,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后来问了问阿聪,原来他也听到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李先生为什么让我们找离村子越远的地方越好,如果在村子里烧这股绳子的话,那么整个村子都得被恶臭弥漫,到时候呕吐的就不止我和阿聪了。

  烧完了绳子,所有的事情也就都处理完了,正当我打算回村子问问李先生那个月带我外公去了哪里的时候,忽然看到这周围有几棵大杨树,有大杨树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大杨树之中有一棵居然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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