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商利伟疑惑的看着她。
就连旁边的白晶晶也不由抬起头，几分错愕的盯着她。
江婉婉笑着摇摇头，“以前我只听说，商总爱惜人才，可如今我才发现，商总还喜欢会演戏的人。不知道白晶晶的演技是不是合格啊？”
白晶晶一怔，斜眼瞄了一眼商利伟，见他脸上几分阴郁，赶紧反驳道，“江婉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演戏了？你别总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行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江婉婉并不理会她，眼睛直直的看向商利伟。
“事到如今，明人不说暗话，商总，白晶晶是你的人吧？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一场戏，对吧？”
商利伟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婉婉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换言之，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计谋居然会对她看破。
摆摆手，示意白晶晶出去。
门再次关上的时候，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商利伟和江婉婉两个人。
江婉婉不说话，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他，可就是这幅目光淡淡的样子，商利伟的心里还是掀起了一层波澜。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他居然想起前些天，他在楼顶阳台上听到的那句话。
“况且我对商利伟没有半点兴趣，别说和他亲近，恐怕拉拉手都会觉得恶心。”
真的吗？
江婉婉就这般厌恶他？
想到这里，商利伟的心里居然没来由的失落了几分。
重新将思绪拉回现实，他看江婉婉的目光利旧掺杂了别的东西。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什么？”江婉婉明知故问，就是要商利伟自己说出来。
商利伟眉心一蹙，“白晶晶是我的人，这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
江婉婉弯了弯唇角一笑，“从进公司的第一天。”
“第一天？！”商利伟再次感到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安排了那么久的一场戏，这个女人居然那么快就看出来了。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他和白晶晶已经其他的一些“群演”，都演得兢兢业业，都演得很卖力，可到头来，江婉婉居然早就知道了。
这让商利伟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就像……
就像是……
江婉婉好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笑得更加灿烂，“是不是有一种挫败感？就像你给大家讲了一个你自认为超级搞笑的笑话，想着别人会笑得前仰后合，结果呢，发现人家早就已经听过，根本无感。”
说这些话的时候，江婉婉的脸上当真是嘲讽的表情，商利伟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江婉婉，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好，既然事已至此，我就告诉你吧。第一天来上班，中午的时候，白晶晶和我一起去公司的餐厅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过，公司的办公区和餐厅根本不是用的一个无线网络。而且餐厅里的无线网络是不对外公开的，只有公司里的员工知道。”
“无线网络？”商利伟重复了一句，这些他当真是没有留意过。
江婉婉点点头继续道，“那天刚到餐厅，白晶晶许是想和我拉近关系，特意找了个搞笑视频给我看，视频我看了，很好笑，但我也发现，她的手机上自动连接了餐厅的无线网络。”
商利伟微微蹙眉，“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她之前就来过公司的餐厅吃饭。利伟集团的办公部出入都要登记的很详细，这餐厅在公司的内部，更不可能随随便便有外人进入。要么是公司员工，要么就是有员工带着一起过来。”
“那你怎么能肯定白晶晶就是我的人，说不定她有朋友在这里工作呢！”
江婉婉笑了，“我一开始也没有肯定她就是你的人，是后面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我对你们的怀疑越来越深。”
“后面的什么事？”商利伟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的智商到底有多高，心里又究竟藏了多少的秘密。
“如果说一开始我只是怀疑，那从我撞见你们在办公室亲热那天开始，我就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商利伟不解，“为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来利伟集团之前不是没有做过功课的。我知道商总为人谨慎，做事严谨，平时和生意伙伴出入娱乐场所都不会轻易找女人作陪，这些年，关于商总的花边新闻真的是少之又少。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大早晨的，和助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做那样的事情呢？而且还忘记了锁门，这可说不过去啊。”
商利伟心里微微诧异，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把自己调查的清清楚楚。
“难道我就不能疏忽一回？”
“可以，但后来白晶晶的表现，实在不是一个疏忽，能够说得过去的。”
“白晶晶怎么了？”
“让她接二连三的找我，又是哀求我，又是威胁我的，这些应该都是商总安排的吧？其实这些都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理解成一个女人的敌意。但那天她突然传照片给我，我就知道，事情绝不是那般简单。这些照片一旦进入我的手机，可就是我做主了，我想要怎么处理都可以，平时白晶晶很怕你，这大家都看得出来，如果没有你的允许，她敢这么做？！”
江婉婉的声音一直都是淡淡的，中间偶有笑意，也是清清冷冷的。
可这些话这些笑落在商利伟的耳朵里，早已在心里掀起了千百层浪。
“那你说说，我让她给你传照片是为什么？”
“为了让我传出去！”
商利伟脸上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放松下来，“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谁也没疯，你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你想让我一气之下将照片传出去，把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你再找人鉴别这照片是假的，是合成的，我和白晶晶全都得滚出公司。”
商利伟拳心骤然紧握，他努力克制自己，才没有脱口而出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是这么一问，就满盘皆输了。
其实他不知道，从刚刚江婉婉一开口，他就已经输了。
他努力保持着镇定，也努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江婉婉，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