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微微泛白,神秘的夜色褪去,南笙抱着北冥许久。
北冥轻轻把南笙放开,双手搭在南笙的肩膀上,看着南笙吓得惨白的脸,心疼的用衣袖擦掉她额头的细汗。
“我抱你去洗个澡吧,衣服都汗湿了!”南笙被北冥轻轻的抱起,向浴室走去。
南笙忽然想到什么,立刻从北冥怀抱里跳了下来,神色慌张的说着:“我自己去洗就可以了!”
说完拔腿就往浴室跑,北冥不解的一把抓住,眼睛却被南笙脖子上不同程度的青紫印子惊到。
南笙觉察出北冥眼神的异样,立刻用手挡住脖子,干笑了几声:“别看了,反正今天你休想占我便宜!”
说完立刻抽出手,逃到浴室砰的关上浴室的门,双手按在洗漱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还清晰可见。
“他发现了吗?”南笙手触摸着那一块块真实的痕迹,眼泪无声的掉落。
“北冥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
浴室门外,北冥脑海里全是南笙脖子上的青紫印子和大小不同的吻痕。
整个人都惊住在原地,他不敢去往那方面想,也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眼里抑郁着想要杀人的怒火,冲到床前,一把抓起手机。
“邢特助,给我立刻查清楚我不在国内的这几天,南笙到底去了哪,遭遇了什么事!”
邢特助被北冥这样不容置疑的声音,吓得呆楞了几秒后,吞吞吐吐的说着:“冥总,其实我刚想和你说,我们安排在夫人身边的保护夫人的保镖,被人换了!”
北冥握起拳头猛的砸在了桌子上,额头青筋鼓起,声音异常冰凉:“是谁敢换我的人?”
邢特助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握着电话的手心直冒汗:“是陆祥年!”
“该死!”北冥怒吼了一声,一把把手机摔到了墙壁上,眼里的怒火无边的吞噬着他。
南笙湿着头发,穿着裕袍打开浴室的门,刚好看见北冥奋恨的把手机摔碎,吓得面色惨白,整个人都顿在原地不敢动了。
北冥一转身看见眼神畏惧的看着她的南笙,冷漠的脸上十分不自然的扯了抹笑容。
“洗好了?头发也不拿毛巾裹着,水都把衣服弄湿了!”北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宠溺又有些责怪的语气,走到南笙身边,把南笙拉到床边拿出吹风机,温柔的替她吹着头发。
南笙思绪还停留在刚才开门的瞬间,心里有无数的疑问,北冥为何发脾气,又为何那么凶的摔手机,他都知道了吗?那为什么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南笙一把抓住北冥拿着吹风机的手,眼神情绪多样的看着他:“冥!”
“我们先吹头发,不然万一感冒了,我会心疼的!”北冥像是故意躲避着,不想听南笙说一样。
南笙也只好沉默着,怯怯的看着四分五裂的手机静静的躺在地上。
“好了,我公司还有点事没有处理,我去躺公司。”
北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和南笙说着,丝毫没有要和南笙解释那摔碎的手机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去!”南笙一把抓住北冥的手。
“你别去了,你脸色不好,今天就先在家休息一天。”北冥微笑着拒绝。
“可是……”南笙还想在说什么。
“乖,听话,我一会就回来!”北冥温柔的抽出手,在南笙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但南笙却感觉到北冥的目光异样的在她的脖子间停留了片刻。
北冥办公室内,邢特助手里拿着一个深棕色档案袋,站在北冥面前。
“冥总,已经查清楚了,夫人的手确实是摔在玻璃渣上弄的,但却不是自己不小心摔的,是和老夫人发生争执,被老夫人推的。至于夫人为什么没有在别墅里,是因为老夫人在下雪天把夫人赶了出来,夫人赤着脚在雪地里站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晕倒在雪地里,被李副总带回了家,但在冥总回国之前,夫人一直都是住在酒店里的。”
邢特助停顿了,余光看向脸色越来越黑沉的北冥。
“继续说!”北冥历声说道,邢特助吓得握在手里的档案袋滑落到地上。
手颤抖着慌乱的捡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把文件夹和一盒光盘递到北冥面前。
“这是夫人在夜总会包厢里的录像……”
北冥黑沉着脸,把光盘放进卡槽里,打开电脑,南笙在酒吧包厢里的遭遇,被殴打灌酒的场景,像根根利刺插入北冥的眼睛里。
“夫人是和公关部的一个小职员一起去的,好像是去和这录像带里的三人谈判和解的,却不想他们对夫人起了色心,不过还好后来李副总赶到救了夫人!”
北冥眼神抑郁着怒火,抓起电脑,猛的摔在了地上,那些画面像恶蚁般吞噬着他。
“给我把那三人揪出来!我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北冥历声说道,拳头紧握着。
“是,冥总!”邢特助点头答到走出了办公室。
北冥站在落地窗前,这个城市所有的辉煌他全俯视着,可是,明明他现在站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处,但最想守护住的人,却一次次的受伤。
……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中,石呈、章伟凡、谢逊三人被五花大绑的捆绑在椅子上。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章伟凡怒视着邢特助。
“你们惹了这辈子都惹不起的人!”邢特助一鞭子甩在章伟凡的脸上,瞬间出现一道血淋淋的印子。
章伟凡疼的直叫,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嚣张气焰,瞬间降了下来,没骨气的求饶着。
“求你饶了我,我如果做错了,我道歉,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邢特助嘴角勾勒着笑,一把抓住章伟凡的领带,逼近:“我想要你的命!”
三人立刻吓得变了脸色,嘴角抽搐着,眼神里散发出对死亡的恐惧,让邢特助很是满意。
“呵呵!怕死吗?”邢特助轻蔑的笑着。
三人猛烈的点头,大哭着求饶:“求求你放过我们,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愿意这辈子做牛做马来偿还!”
“你们的地狱到了!”邢特助意味深长的这句话后,死寂的地下室,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三人屏住呼吸,眼神死死的望着那脚步声的方向,一个高挺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他们面前。
“北冥?”三人齐声震惊的说着,畏惧和未知的恐惧包围着他们跳动的每根神经。
“冥总,就是他们三人!”邢特助一旁毕恭毕敬的说着,北冥眼神凶狠的看着这三人,举起手中的银灰色手枪,直直的抵在石呈的脑门上。
“冥总饶命!冥总饶命!”石呈眼神惊恐的盯着枪,说话的声音极尽颤抖,另外两人更是吓得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时刻观察着北冥的神色。
“你这条贱命留着也是浪费!”北冥说着就要板动枪口。
“冥总,就算你杀我也要让我知道原因吧,如果是因为名利和北冥集团产品合作的事,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们什么条件都答应!”
“是是是,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们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北冥用枪身猛的挥在了三人脸上,眼神里全是杀气:“她像你求饶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心软?你打她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被枪支挥打的头脑昏晕的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北冥。
“南笙,那个女人真的是你的妻子?”
北冥没有回答,面色黑沉着,解开三人的绳子,一阵暴打。
“把他们关见去,三日之后再放出来!”北冥挥手,对着邢特助说道,邢特助不解的看着北冥。
“冥总,他们可是伤害了夫人,就这样放过他们?”
北冥背对着三人,嘴角勾勒着冷笑:“呵,放过他们,可笑,三人只有一人可以活着出来!”
被北冥打的瘫软在地上惨叫的三人,眼神惊恐的看着北冥,被保镖硬生生的拖进了那间没有窗户的房间。
“冥总,我们错了,求你们放过我们!”
邢特助指着地上的水和事物:“这些东西只有一人的分量,三日后,我再次打开门,只有一人可以活着出来,生死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
邢特助话刚说完,三人就连滚带爬的去抢夺事物,打的头破血流。
其实那些事物和水足够三个人活三天,但自私的人对于死亡的恐惧,就在此暴露,他们会为了自己能够生存下来,不惜一切代价,包括亲手杀了自己的同伴,来使自己活下去。
“冥总,他们三人谁会活下来?”邢特助问。
“他们谁都不会活着走出来!”北冥历声说道,眼里那抹凶残的仇恨无边无际的放大。
……
别墅里,一梦哭着跪在南笙面前:“夫人,对不起!”
南笙立刻把一梦拉着了起来:“你没有对不起我!”
一梦死死的跪在地上,抽泣着:“夫人对我那么好,我却为了可以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敢和冥总说老夫人对夫人做的种种过分的事,让夫人默默的受委屈!”
南笙也不去拉一梦,而是坐在了地上,搂着一梦的肩膀,微笑着说:“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又没有帮着妈来整我,所以有什么错呢,别自责了,我现在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你再哭,我就真生气了!”
一梦破啼为笑,抬手擦掉脸上的眼泪:“我不哭了!”
房门却在这时被北冥大力的推开,南笙和一梦不解的看着面色清冷的北冥。
北冥什么话都没说,极步走到南笙面前,一把把南笙拥入怀里,牢牢的抱住,声音沙哑疲惫的说着:“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