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受伤,所有人都像炸开了锅,急的团团转。皇上马上命太医赶去东宫为太子治伤!
夜,东宫内殿罗床上。
齐颜寸步不离的坐在床边紧握着林喻的手,低眸看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已经用绷带包扎好的胸口还是染上了鲜血。望着那刺目的红,回想那千钧一发之际,她的心如针碾压。
大殿外,皇上和叶皇后还有其他几位皇子都在等消息,太医从内殿出来,几步走至皇上面前跪下来回禀道:“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伤势不算严重,剑伤并未伤及经脉,下官已为殿下止住了血,又开了一副补血的药命人熬制,殿下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听到林喻没事,皇上总算松了口气,叶皇后却不像皇上那般紧张,开口劝道:“皇上,既然珩儿没事,您不如向回宫休息吧,明日还要上早朝,别误了政事。”
皇上想到明日早朝还要见外国使臣,便让太医好好医治林喻,他和叶皇后先回去了。
等皇上和皇后一走,哭的泣不成声的芊侧妃想进去看一眼林喻,陈煜劝她不如先回去,珩弟还在昏迷中,她不如明日再来。
姚芊羽放心不下,转头向内殿又望了几眼,以丝帕擦拭泪水,十分不舍的走了回去。等她一走,陈煜入了内殿,看见坐在林喻床边守候的齐颜,温雅如玉的脸上淡淡一笑,“太子妃今日吓坏了吧?”
齐颜回头见是十三皇子陈煜,她轻轻点头,陈煜走到床边,低声安慰她,“太子妃不用担心,太医说了,珩弟只受了些皮外伤,并未伤及经脉,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可是他流了好多血啊……”齐颜最怕看到别人流血,流血就意味着伤的很重,更何况他是为她受的伤,她除了愧疚更多的是心疼。
自从上次家宴后,陈煜与这位太子妃见过不过几面,对她的性子不算了解。宫里传言她不得太子宠爱,可今夜之事一过,怕是没有人再会说这样的话了吧?
陈煜看着林喻苍白的脸,眼睛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色,只是这狠色转瞬即逝,没人能发现。
“珩弟对太子妃可真是深情,在危机关头竟能挺身而出,以自己的身体为你挡下那一剑,陈煜扪心自问,比不上珩弟的用情至深。”陈煜习惯称呼林喻为珩弟,像小时候那样,仿佛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还是他的弟弟。
齐颜闻言垂下眼帘,手接过烟竹递过来的巾帕给林喻擦汗,见外面天色不早了,让陈煜也早点回去休息。
“我想,珩弟对太子妃如此深爱,应该不会答应父皇说的事吧。”陈煜唇边勾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打算将话里的意思挑明。
齐颜听的稀里糊涂的,林BOSS答应皇上什么事了?
陈煜看见齐颜脸上布着疑惑,他没打算解释给她听,抱拳说了句告辞了。
窗外的夜色不见一丝星点,只有一轮皎月挂在夜空,泻下清冷的光华。大殿内烛光辉映,已经是三更天了,齐颜没有一点睡意,身边的烟竹劝她去睡一会儿,她却一步都不愿离开。
“烟竹,你困了就先下去休息吧,我坐在这陪他。”他不顾生死的为她挡了那一剑,她怎么可能撇下他跑去休息呢?
“娘娘,您不睡,奴婢怎么可能去休息呢?”烟竹接过宫女端来的药碗送到齐颜面前,“娘娘,这是太医熬好的药,您试着叫醒太子殿下喂他喝下吧。”
齐颜点点头,转头叫林喻的名字,可叫了几声都没人答应,她让烟竹先把药倒了,等他醒来再重新端一碗来。
“诺。”烟竹端出去倒掉,回来时,看见齐颜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手紧紧握着太子殿下的手不松开,眼神里满是关切和担忧。
她曾在戏文里听过男女感情至深,生死不弃,她以为那些都是假的,今日亲眼看见太子为救太子妃不惜舍命,她知道世间并非没有真情。
第二日,阳光透进窗格照进来,齐颜倒在林喻床边睡着了,只是握着他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松开过。林喻从昏迷中睁开双眸,天色大亮,他活动下双臂,感觉到左手一紧,转头看见躺在身侧的人,他又惊又喜。
齐颜歪着脑袋睡的正香,林喻转身用手轻轻捏她白皙的小脸,齐颜感觉脸上一痛,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前是一双深邃澄澈的黑眸,她吓得立马坐起来。林喻看她被吓了一跳,朗声笑起来,他打算撑起身子坐起来,一不留神动作太大扯到了身上的伤口。
“嘶——”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齐颜紧张的扶他起来,“很痛对吧?我让烟竹端药过来,喝了药伤口会愈合的快一点。”她急着回头叫烟竹,林喻却拉住她的手腕,“不用了,你坐在这陪我一会。”
“哎?”齐颜不解的看着他,林BOSS是病傻了吗?她坐在这有什么卵用,受伤还是吃药才有用啊。
林BOSS的傲娇公主病,她可不能惯着他,乖乖让他躺进被子里,她亲自去端药来。
“你乖乖躺好了,一会儿崩了伤口可有你疼的了。”齐颜不是在吓他,昨晚太医是帮他止住了血,可万一伤口再崩一次,那就麻烦了!
齐颜转身走出内殿端了碗药回来,她闻到那药刺鼻的味道,就猜到这药是有多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