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把喝进去的酒全吐出来了,但脑袋还是有些晕,面对那人突如其来的一拳我根本反应不过来,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我脚下不稳被打的朝后退了几步,差点儿一脚踩进便池里。
由于昨天晚上和贺麒麟单挑的缘故,我脸上的红肿处还没有消下来,平时轻轻一碰这地方都疼,更别说用力的挨一拳,这给我打的疼的呲牙咧嘴的,意识也突然清醒了很多,我又自己朝后退了两步,让后背靠在墙上,咬牙问道:“你他妈是谁?”
我问话的时候,特意仔细打量了这人一下,他身上穿的不是校服,长得挺高,不胖不瘦,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大长脸,我发誓我活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长的脸,这脸长的跟驴脸绝对有一拼!
驴脸男似乎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他往前走了几步,一拳朝我脑袋上打了过来,我早有准备,连忙低头避开,同时侧身朝一旁闪去,想要冲出厕所去。我可没傻到在这跟这个驴脸男干架,干不干的过不说,现在我兄弟全在外面包间里吃饭,我喊一嗓子把他们叫过来堵住这个驴脸男,到时候收拾他跟玩一样。
驴脸男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使我动弹不得,同时又一脚朝我踹了过来,我连忙用手抓住了他在半空中的脚,与此同时,他的拳头也朝我太阳穴上打过来了,我连忙低头想躲开,但这一拳还是打在了我的脑袋上。
驴脸男的力气很大,这一拳打的我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也冒起了金星,抓住他脚脖子的手也慢慢的没了力气,让他给打开了。
“操你妈的!”驴脸男一脚踹到了我的后腰上,直接给我踹到了地上,然后跑过来照着我一顿踹,他本来力气就大,穿的还是皮鞋,再加上我身上本来就有伤,这给我疼的不要不要的。
我自知不是驴脸男的对手,身上也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抱着脑袋挨打,心里祈祷着杨伟他们能早点来厕所找我。
驴脸男在我身上踹了十几脚,厕所门就被人给打开了,在门开的一瞬间驴脸男便不踹了,紧接着我耳朵里传来了艾洋的声音:“疯子!”
“我没事!”我身上还有说话的力气,便喊道:“别让他跑了!”
喊出这几个字后,我硬撑着想要站起来,此时驴脸男说道:“周枫,今天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别太狂了!”说完驴脸男便转身跑了,而艾洋自然是紧追不舍,不过当驴脸男跑到窗户处时,他一拉窗户便跳了下去,这给我搞得有些懵,二楼虽然不高,跳下去有可能伤不到骨头,但有很大的几率会扭到自己的脚踝,这样的话他根本跑不了多远。
此时我已经撑地站起来朝窗户那边走了,我看艾洋犹豫了一下也准备往下跳,便连忙制止道:“行了艾洋别追了。”我走到窗户边朝下看去,发现并没有驴脸男的身影,我皱眉问道:“他跳下去一点事都没有?”
艾洋指了指下面,我的目光顺着看下去发现窗户正下方是这家餐馆的牌子,牌子与墙壁之间连着许多根钢管支撑,看到这番景象后我皱眉问道:“他在空中抓了管子一下?”如果驴脸男跳下去的时候抓了下管子,那便会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落地时脚便不会受多大伤,逃跑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艾洋点头嗯了一声,我叹了口气,心里既气愤又无奈。
“你没事吧?”艾洋担忧的问到。
昨天身上的伤就没好,今天又被驴脸男打了,现在我身上火辣辣的疼,但还是强忍着摇头说道:“没事,我去洗一下,回去以后你别说我被打了这件事。”
“为什么?”
我边朝着水池边走边说道:“今天咱好不容易出来聚聚,兄弟们都挺高兴的,别因为我被打了破坏了大家的兴致,而且现在去追那个驴脸男太晚了,肯定追不上。”我虽然不知道驴脸男是谁指使过来打我的,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恨,但我觉得这次驴脸男从开始在厕所阴我到他跳窗逃走肯定是计划好了的,不然他自己一个人根本没那个胆子过来找我麻烦,万一暴露了,我们这二十多号人一人踹他一脚都够让他受的,既然计划好了,那怎么逃跑他肯定也有数,不会傻到让我们追上去的。而我不让艾洋跟别人说我挨打的事儿除了怕坏了兴致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驴脸男既然有时间计划这事儿,那就说明他肯定提前知道我们会来这里吃饭,但出来聚餐的事情并没有声张出去,所以我们这里面肯定有人泄露了消息,或者说那个泄露消息的人是我们这里的内鬼!
艾洋听后点了下头说:“行,我知道了。”
我把脸洗了洗,又洗了洗身上的鞋印子,完事后我问艾洋怎么想起来来厕所了,他说看我来厕所这么长时间没回去就寻思过来看看我,顺便给我送点钱。说完艾洋从兜里掏出来两百块钱,让我拿着付了今中午的饭钱,我心中一暖,说不用了,杨伟和东子都给我钱了,够结账的。艾洋摇了摇头,硬把钱塞到了我手里,也不跟我再谈论这个事情了,直接转移话题问我怎么在厕所被打了。
我知道这钱艾洋是铁了心的要给我,便把钱收了起来,和他说先回去喝酒,要不别的弟兄该担心了,至于驴脸男偷袭我的事儿等下午把杨伟谁的叫出来一起说。艾洋点了点头,便和我回了包间。
坐到自己座位上后,王晴问我身上怎么湿了这么一大片,我说没什么事,就是刚才吐了,衣服上不小心沾到了些,我就给洗了洗。
王晴一听捏着鼻子朝旁边挪了挪,一脸嫌弃道:“怪不得这么臭,你离我远点儿。”
除了艾洋外众人哈哈一笑,又开始喝起酒吹起牛逼来。
中午吃过饭后去结账,柱子塞给了我一把钱,十块二十五十的都有,他说这是其余的弟兄们给凑的。我拿着钱一愣,说今天不是说好了我请的么?
柱子笑了笑说:“疯子哥,我们都跟着你混的,哪好意思让你掏钱,这事我也没强迫他们,是他们自愿的,我们说好了多退少补,你就拿着付了吧!”
我心中有些感动,也不想再矫情了,说:“那行,你帮我谢谢兄弟们。”
柱子笑道:“不用。”
我拿着钱结了账,把多余的钱给了柱子让他回去分给其他的小弟,然后把杨伟、东子以及艾洋的钱各自还给了他们,他们知道了这顿饭是大家凑钱吃的后也没说什么,纷纷把钱拿了回去。
中午酒喝的有点多,刚到教室后我便趴下睡着了,一连睡了两节课,直到大课间的时候杨伟来找我把我给拍醒了,我问他干嘛,他说让我醒醒酒,一块出去转转。
中午我被驴脸男阴的事情还没告诉大伙,我便把艾洋、柱子以及刘廷德都叫上了,跟杨伟和东子一起走了出去。
下午的大课间不跑操,时间比较富裕,我们六人在学校溜达了一会儿,最后跑到了操场上的看台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我把中午的事情说出来了,杨伟他们听后也觉得我们这里有内鬼,但还看不出来是谁,便把这事先放到一边,等以后再作打算。
正当我们开始商量怎么对付瘦猴时,杨伟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说了声操场看台便挂了。
“谁打的电话?”我问杨伟。
“王建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