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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刚虽然很生气,但爱屋及乌,虽然徐树楠很过分,但毕竟是自己小舅子,且徐丽红平日里一直护着徐树楠,他也不好发作,可这种不分场合的胡闹,也让李晓刚心里憋屈。以前胡闹的时候,李晓刚想了好多办法,比如让公司的门卫拦着不让进来,徐树楠便在公司门口骂,李晓刚觉得有损公司形象,只好让门卫放他进来。多亏公司的保卫工作做得好,虽然这件事对公司造成了很多不好的影响,但时间长了,大家也不再议论。可徐树楠像一条疯狗似的,指不好哪天又来公司咬他一口。所以李晓刚很怕见到徐树楠,如果实在躲不过,李晓刚只能摇头叹气:“我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亲戚。”
面对徐树楠的咄咄攻势,李晓刚忙解释说:“树楠,这次打了你姐,是我不对,这是个误会,我已经给你姐道歉了,她也原谅了我。”
徐树楠根本不听李晓刚的解释,还一直嚷嚷。
王德宏听说是徐树楠在闹事,便主动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一把揪住徐树楠的衣领,喝道:“你要是再闹,我就报警了,让警察把你带走。”
李晓刚一看是王德宏,本想责怪他上班时间乱跑,违反公司规定,但这个节骨眼上,也只有王德宏能镇得住场面,便没说什么。徐树楠见王德宏非常强势,心想,他只不过是李晓刚手下的一个员工,说白了就是一条狗,有什么了不起,反而转过头来骂王德宏,言辞非常犀利,谁知他一句话刚出口,王德宏朝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徐树楠的脸当场就肿了。徐树楠本想寸步不让,但一看王德宏的架势,他又有些后怕。徐树楠本来个头矮小,没多少力气,要是真打起来,只有吃亏,没有占便宜。
徐树楠指着王德宏的鼻子威胁说你给我等着,然后准备开溜。他边走边骂,你不过就是公司的一条狗,凭说明管老子的事情,我跟你没完。
王德宏追出去,徐树楠像中了邪似的在前面跑,直到看不见了,王德宏才返回。
在徐树楠的人生哲学里,爱尚你风投公司是李晓刚一手奋斗开起来的,公司里的人自然都是李晓刚的人,公司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才不管那些所谓的劳工合同之类的东西,其实大家到公司上班,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合法的收入,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人身契约,那是旧社会的事情了。
见徐树楠走了,李晓刚让大家继续上班,公司一切照旧。
王德宏回来刚坐在座位上准备办公,郑文文便走过来了,王德宏以为是检查工作,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可郑文文站在背后,突然问他:“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王德宏瞄了她一眼,明知故问嘛,大家都知道我刚才撵徐树楠去了,一看郑文文一脸严肃,搞得好似杀人放火那么严重,王德宏默不作声。
“我问你话呢,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王德宏故意气她:“我上洗手间去了,上洗手间不用汇报吧。”王德宏一句话,惹得同事们哈哈大笑。
郑文文朝着同事们环视,大家又不敢作声了,郑文文也不想多说什么,“以后要是在上班时间乱跑,我扣你工资。”
虽然上次全公司通报批评王德宏的事情没有如意,但郑文文对王德宏没有以前那么和蔼了,郑文文以前请部门成员吃饭的时候一个不落,现在,经常会漏掉王德宏,虽然张永勤和林美伊执拗,说王德宏不去自己也不去,但王德宏不想为难郑文文,“女人嘛,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你们要体谅她,多给她台阶下。”
不过很奇怪,自从上次王德宏骂了郑文文以后,姚占伟三番五次来找她,王德宏知道,姚占伟只要有缝就会钻,肯定在郑文文面前说了他很多坏话,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的嘴长在他们自己身上,且随他们说去吧。
徐树楠鼻青脸肿,因怕路人看见笑话他,便拣偏僻的地方朝家里走,可是还是被老熟人周永德给看到了。周永德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调侃地说:“哎呦,今天出去是不是撞了红运,怎么还挂上彩了?莫非是偷了谁家的鸡蛋不成?”徐树楠本来在气头上,听见周永德这么说他,随手捞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便朝他砸去,嘴里还说道:“我姐夫是总裁,你个刁民,敢跟我这样说话?”
周永德是个70多岁的擦鞋匠,给徐树楠擦过很多次鞋子。他被石头打中以后便惊了,虽然伤得不重,但还是往后一个趔趄,随即倒地,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躺在地上呻吟。
要是放在平日里,徐树楠顶多说两句骂人的话,事情就算过去了。大家爱拿徐树楠开玩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是知道他的,都会时不时调侃几句,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可人在气头上,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徐树楠以为周永德故意和他开玩笑,可周永德的呻吟让他有些不安,当他冷静下来,不由得有些焦躁。
最关键的问题是,徐树楠根本没使劲,那么小一块石子,怎么就能打得周永德卧地不起呢?徐树楠心想,他绝对是装出来的。
“你装什么装,赶紧起来,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别搞得跟叫床似的,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一个老爷们,得了小女人的怪病。”
周永德还是呻吟着,徐树楠感觉自己可能闯了祸,便有点害怕,可回头一想,我姐夫是总裁,我怕什么,大不了赔点钱,这货不就是想坑我点钱吗?
周永德平日里一起擦鞋的邻居见出了事,便到周永德家里叫来了周永德的儿子周有年,周有年赶过来,一看自己老爹躺在地上呻吟,便找徐树楠理论。
徐树楠见是周有年,也懒得理睬,准备拍屁股走人,他们父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周有年一看徐树楠是这种态度,当即火冒三丈,卷起袖子朝他跟前一站,说道:“你要是敢走,我今天就跟你拼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你信不信?你要是识相,赶紧把我父亲送医院去。若是迟了出了什么事,我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