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兹林国回来,邵墨就像是忘记了婚礼这件事情一样,邵墨不提,安冬儿更是拉不下脸来说这件事,只能在心里急的火烧火燎的。
安哲奕也回归了正途,安冬儿一直惋惜聪明剔透的弟弟误入歧途,但是当看到安哲奕一身正装出现在公司门口,一本正经的求她教授的时候,安冬儿的是感动的热泪盈眶。
“姐,你和我姐夫什么时候办婚礼啊?”还在整理着材料的安哲奕突然转回头来认真的看着安冬儿。
“不知道呢,你关心这个干什么啊,好好的干你的活儿去。”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儿安冬儿心里就冒火。
安哲奕明显是看出来了安冬儿的内心时间,“姐,你不会是着急了吧。”
“我会着急?笑话!”虽然口里这么说着,但是安冬儿的耳根红了个彻底。
“可是……”
安哲奕刚想说话就被安冬儿给打了回去,“赶紧干你的活儿去!”
邵墨不在意这场婚礼吗?当然在意!他比谁都在意这一场一生注定只有一次的婚礼。
只是他在等待,等待着一格时机给安冬儿一个惊喜。
当然,对于安冬儿来说,这的却是一个很大的惊喜。自己不过是在杂志上随口称赞的一个小教堂,说想要在这里完成婚礼,他就记在了心上。
看着眼前的这座教堂,安冬儿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幸福,被人宠着被人爱着的幸福。
那座教堂里有一个传说,相传只要在这里结婚的新人都会白头到老,定下这个教堂,或许是邵墨做过的最浪漫的事情了。
当安冬儿看到这座教堂的时候,惊喜之情难以言表,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直没有动静的邵墨竟然会偷偷的预定下这样一座教堂。
婚礼这天,安哲奕看着画着新娘妆的安冬儿由衷的陈赞,“姐,你今天真漂亮!”
安冬儿不说话,看着镜子里这个满面春风的人,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发现之前吃过的所有的苦,都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因为从今天开始,幸福是那么的近,近的伸手就可以触及。
“恭喜你啊。”
听着这个声音,安冬儿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晏序文,然后又看见了他旁边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哟,女朋友真漂亮啊。”
“谢谢你的夸奖。”没想到这个外国女孩会说中文,还说的那么的顺溜。
“来,跟我说说呗,晏序文是怎么追的你啊?”第一眼看着这个女孩,安冬儿就很喜欢她,不只是因为漂亮,而是因为她的眼里有一股执着。
“是我追的他。”那个女孩子骄傲的挺了挺胸膛。
安冬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婚礼的主持人领走交代婚礼的行程。
安冬儿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晏序文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女友,觉得好笑,这还是那个大男子主义的晏序文吗……
婚礼这天,没有太多不相干的人在场,有的只是两个人的亲朋好友。
这一天微风和煦,万里晴空,伴随着礼堂悠悠的钟声,安冬儿挽着邵墨的胳膊一步一步的踏上红地毯。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两个人的脸上,就连邵墨的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笑意。这是两个人的婚礼,是一辈子庄严肃穆的承诺。
“从今以后,无论是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穷,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上帝使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建设美好的家庭。要尊重她的家庭和你的家庭,尽你做丈夫的本分到终生。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我愿意。
上帝使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当以温柔端庄,来驯服这个人,敬爱他,帮助他,唯独与他居住,建设美好的家庭。要尊重他的家庭为本身的你的家庭,尽力孝顺,尽你做妻子的本分到终生,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我愿意。
两年之后
“邵宝宝!不要到处乱丢你的玩具行吗!”一路跟在后面收拾玩具的安冬儿终于受不了了,大声的呵斥着。
被称作邵宝宝的那位同志转回头来看着头上冒火的妈妈,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咿咿呀呀的指着她,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是妈妈,不是呀呀!”安冬儿恨铁不成钢的将儿子从地上抱起来,坏心眼儿的捏住他的小鼻子。
小孩子被憋得难受,一双大眼睛立刻变得水汪汪的,手还不停的朝向坐在一旁的邵墨,示意着爸爸包。
“找你爸爸也没用,他不也得听我的话。”安冬儿得意洋洋的看着还在锲而不舍的告着壮的儿子。
邵宝宝像是听明白了这句话一样,吧唧一口亲在了安冬儿的脸上,还讨好的笑了笑。
安冬儿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这个活宝,真不知道这个性格到底是随了谁?
抬头望天,安冬儿心说,反正不是我。
邵墨坐在阳台上,看着客厅里这一大一小乐呵呵的玩耍,心思早已经不再手中的报表上了。
安冬儿在怀孕的时候就已经把安氏公司全权交给了弟弟安哲奕,安哲奕也没有让她失望,将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
邵墨看着手中送来的这个月安氏的账目,心里也是听佩服这个孩子,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成长的如此迅速。
“你在想什么?”抱着儿子,安冬儿站在一边,看着出神的邵墨。邵墨性子这么冷淡的人,难得回走一次神,却被抓个正着。
邵墨抬头,满眼柔情的看着她,“我在想,等我们都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又是这样的问题,只是问的人换了,但是依旧没有人回答。
当时光在不知不觉中逝去,当两个人的额头上划满了岁月的痕迹,两个满头华发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手牵着手依偎在彼此身旁,看着海边的落日余晖一点点变成繁星点点……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从没有说出口,只是一直做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