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从来都不会主动显示在他人面前,只隐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等待能够找寻到的人来将你神秘的真面目给打开。
一人坐在办公室里的安姿显得有些心神不定,目光不断在办公室里四处张望,可惜这个办公室里陈设的东西真的都是太过于简单,甚至连一两个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简洁干净的灰色沙发,中间摆放一张红棕色的纯木质茶几,茶几上整齐的放了几本杂志和一瓶茶花。
右边和办公室磨砂门正对着的就是安冬儿用来办公的办公桌,后边就是一大块落地玻璃,能让光线很好的透进办公室里来,一台办公用电脑和一摞放得很整齐的文件,几乎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看到整齐放着的文件,安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芒,带着些许灼热的目光在其中,可脚下到底也是没有什么动作,只抬起头再次在办公室之中巡视了一番,目光落在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上,确定外边的员工们短时间内不可能会来这里,方才松了一口气,疾步上前,人已经站在办公桌前。
目光落在那几份文件上,带着细微的犹豫和别的情绪,脑中已经是天人不一的挣扎,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只要下手就能个自己创造更多东西,另外一个声音却是在阻止,不要做没有退路的事。
如此一来很多事后她的选择都能够决定之后事情走向,抬起的手迟迟不敢放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再给安姿一个选择机会的话,也许事情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封奕轩对于自己同等重要。
正在犹豫的时候脑中不知为何飞快闪过很快的画面,爷爷看着自己时候那略带失望的目光,姐姐带着决绝的口吻,便是要断绝自己唯一的幸福,这是她不能允许,另外也有声音在告知,只要将这个事情结局掉,她从此就可以和对方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犹豫了片刻举起的手几度放下,越想这件事情越有问题,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给那个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似乎封奕轩每天都有足够时间,才不过刚响了一声那边很快就接起电话,“宝贝怎么了,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男人温柔带着宠溺的声音几乎要把安姿在名为幸福的深渊中溺毙,天晓得她是怀着怎样的勇气才从对方的温柔之中挣脱出来,不过感觉脑袋仍旧有些浑浑噩噩,还不能完全恢复理智的思考。
贴着电话的人能够感觉到对方一瞬间加重的呼吸声。不过很快这声音就被压制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安姿带着浓郁疑问的问题。
“奕轩你让我做的事情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安姿的声音里隐约可以听到一丝焦急。
不论什么情况下尽管再相信自己心爱的人不会欺骗自己,可安姿仍旧没有办法洒脱的帮助对方,说到底一方面是自家的产业,一方面却是自己心爱的人,让她陷入到两难的境地之中。
只希望现在能从人口中得到些有帮助的东西,再一次确定这真的是对方希望自己为他做的第一件事,如果真是这样,安姿不会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下来,同时心里也升腾起一丝愧疚,是对亲生姐姐安冬儿。
“呵呵,当然,原来我的宝贝是在担心这件事,你大可以放心,你姐姐这几天刚刚和我们谈下合作的事宜,我让你帮忙也只是把安氏公司的计划拷贝一份给我就好,你也知道我在封氏一点实权都没有,拿了这东西还能造成什么威胁。”封奕轩耐心的给安姿做解答,语气里一丝催促的意思都没有。
这边安姿果然还是摇摇欲坠,无法拒绝对方的话语。
这封奕轩感觉差不多,再接再厉的道:“这对你来说只是个举手之劳的事情,你姐姐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三分钟后电话被挂断,安姿都不知道刚刚自己说了什么结束的对话,可混乱的脑子现在犹如被一团浆糊堵塞,完全失去正确思考的能力,不知该如何决断这个事情。
正由于是后门忽然被毫无预兆的打了开来,安姿瞬间警惕的犹如一只随时奔逃的小鹿,眼睛圆瞪,紧张的看着打开的办公室门,似有风吹草动就会是这副模样。
推门而进的人在看到安姿脸上那紧张表情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可也没说什么,走过来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递了过来,见人也不接笑笑放在茶几上,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拿了我们最常喝的咖啡过来,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们平时在公司里基本上喝的都是这种速溶咖啡,新鲜咖啡成本有些高,依靠这种咖啡来提神完全可以,就是不知道安董的妹妹能不能习惯这个味道,至少他们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安董到底喜欢喝茶还是喝咖啡。
安姿低头看了眼正散发出浓郁香味的咖啡来,自己倒是经常喝,这个味道一闻就能轻易闻到一股浓郁的速溶咖啡味道,心里本能抵触可脸上倒也没有表现出来,冲人点头,“谢谢你。”
再也没有说话,人只是用狐疑目光看着这位安董的妹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问题,可自己也不能再次留在这里,只是稍微在安董办公室里随意扫了两眼,确定任何一处地方都没有被触碰过之后,仿佛没事人一样:“安董从来都是这样办公室里不喜欢弄夸张东西,也就这么简单了。”
这些个东西都是他们安董自己决定,以前在另一边还有一个大书柜,不过现在则是变成了放着一个花瓶模样的东西,摆放在角落里没有任何一点违和感。
他们差不多也已经是习惯一个董事长的办公室比经理还要简单许多,都没有太多值钱的摆设在其中,他们目前还算习惯这些个东西倒没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