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轿夫笑着说:“我们钟老板很是大方,对我们也很体恤!不过公子这么一说,我们也觉得很是惭愧,不该挡着生意上门,那么你就请进去好了!”
嘿,这见风使舵的,改变的态度还真是快!洛红苓笑着说:“如此甚好,我就不相信你们的钟老板也是以貌取人的。”说完就打开门帘走了进去。
进了屋内,一阵香风扑鼻而来,原来这古时候的胭脂铺也跟现代的化妆品商店一样,重点接待的都是女性顾客呢。所以连空气中也都是温柔的香气,看来这么多年了都不会改变的了。
房间里面很宽敞,一个收拾得干净整洁的中年女人站在柜台后面,看到洛红苓,笑着迎上来说:“公子可是需要买些胭脂水粉送人?”
因为洛红苓背对着门,所以那个妇人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等到走到跟前,才一下停住了脚步。
洛红苓只好又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看着那妇人,点点头说:“大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丑样,也是没有姑娘喜欢的啊?”
“公子说哪里话?男人最重要的是才学,不是相貌,那么请问你需要些什么?”这个妇人一看就是见惯了各色人等,马上就对洛红苓笑着说道。
“我也不清楚,我就是随便看看,你给我推荐推荐?”洛红苓一边说,一边朝着那里间看。那个妇人看到她这个样子,迅速的冷笑了一下,可是她马上又满脸堆笑的说:“公子可是在看我们钟老板?”
“大姐是怎么知道的?”洛红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妇人说道:“公子你一看就是外地人,我们钟老板从那栖凤阁过来以后,都是跟我对了账簿就会从后面的长廊直接去对面的布匹店,哪里会从这里出来的!”
“我就说嘛,这么多人等着看钟老板一眼,怎么她的轿子停在你这门口,却只有两个轿夫等在那里,都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呢!”洛红苓恍然大悟的说。
“是啊,所以公子不必费心了,请问需要些什么吧?”妇人笑着说,心里却想着,若果是都这么来排着队的看钟老板,还做什么生意呢?
洛红苓失望的说:“那么说起来,钟老板是会从布匹店出来了?我是不是要去那里等着才能见到她啊?”
妇人看着洛红苓,心想,你这小子,长成这副德性,还要追着钟老板跑,当真是癞蛤蟆先吃天鹅肉吧!于是她说:“公子不是来买胭脂水粉的吗?怎么一个劲的问我们老板的事情呢?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没办法了,洛红苓只好把手上的银锭子放在柜台上说:“那么就烦恼大姐给我照着这银子拿吧,胭脂水粉,画眉的黛笔,香囊什么的,都行。”
“好啊,公子,不过我也劝你一句,还是别去那布匹店守着了,很多人都在那里等着,也不见得能够见到钟老板一眼的。”妇人一边从货架上拿出些小小的盒子,一边对洛红苓说。
“是吗?看来你们钟老板还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啊,她为什么要这么神出鬼没的?刚才在栖凤阁不是挺大方的吗?”洛红苓不解的问。
妇人边给她拿了一张漂亮的绸布包裹着那些小盒子,一边说:“这也是没有办法啊,栖凤阁里面的人,都只是想看看她的容貌罢了,看过了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从这里出去,那些人却都是有着其他的心思的,为了避免麻烦,所以钟老板也就不得已要甩掉他们嘛!”
“什么有着其他心思的人?是那不知廉耻的登徒子吗?”洛红苓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了,这个钟雪凝,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一会又大大方方的给众人看,一会又玩这样狡兔三窟的游戏,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公子不要多管了,钟老板生意做得大,人又生得美,总有些麻烦会找上门来,所以能避则避了!”妇人把包袱递给洛红苓说。
洛红苓接过包袱说:“哎,看来我又要失望了。我却不是那心怀鬼胎之人,只是想要看看钟老板的芳容也就罢了。”
“那么公子还是去栖凤阁碰运气吧,我这里是没有什么机会的了!”妇人笑着对洛红苓说。
于是洛红苓拿着那个包袱,悻悻的出了大门,看到那两个轿夫正在那里挤眉弄眼的笑话她呢。
“怎么样?这位公子,我就说你进去了也是百搭,不过你那相好的可就高兴了,买了这么一大包的东西送给她!”一个轿夫呵呵的笑着。
洛红苓没好气的说:“你们钟老板也太奇怪了,真是让人搞不懂,她躲来躲去的干什么呢?看看又不少块肉!”
“公子你可是不知道,我们钟老板说了,要是想看她,就在那栖凤阁看。跟踪她的人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只要她不想让人看到,就绝对不会让人看到的!”轿夫得意的说。
看到他们的样子,洛红苓心想,这个钟雪凝还真是有个性,她进了这胭脂铺,又说从后面的门去了绸缎庄,可是究竟从哪里出来却还说不一定。
这样谨慎的人,还说不是经过了特殊训练的吗?这样子看来,她是百分百的有问题了。不过既然这么小心翼翼,那就说明她的防范心理还是很重的,也就是说,她有着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
好吧,既然如此,不如就来个大对决好了,看看是你躲藏的深,还是我洛红苓探寻得广,总要有个结果的。
不管是不是特工银狐,还是天女下凡,都能够找到一些关于四大宝物的线索吧!那么跟踪这个钟雪凝是势在必行的了!洛红苓心想,这会儿你倒是躲猫猫躲得挺好玩,晚上去你的凤仪楼总不至于也这么躲着不见客人吧?
打定了主意,洛红苓对那两个轿夫说:“你们这么等着,也是障眼法吧?不过这也无妨,我会找到机会再见到你们钟老板的!”
说完,洛红苓抱着那包胭脂水粉,香喷喷的包袱匆匆的走了。轿夫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然后抬起轿子就转到了这胭脂铺的后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