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这些人也就不再去自讨没趣了,特别是那范氏,本来还想着讨好大夫人,虽然不敢去惹洛红苓,却要去为难璎珞。可是璎珞如今也变了,她不再委曲求全,不再屈服于不合理的要求,而是努力维护洛红苓和自己的尊严与权利。范氏在璎珞那里再也没有讨到过什么便宜,反而碰了一鼻子的灰,最后也只能悻悻的偃旗息鼓了。
算来算去,结果除了大夫人和洛红珠,其他的人都不再去介意洛红苓是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大家也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只当那洛红苓从来没有以往那样痴傻的时候。好像这个二小姐就是这么自然的一个存在似的。
每每璎珞去厨房,洗衣房什么地方的时候,大家也都对她客客气气的了。因为璎珞也不像杜鹃她们似的,仗着主子喜欢就飞扬跋扈,而是跟以前一样和善亲厚,尊老爱幼的,自然也就更加受到众人的喜欢。
看到洛红苓和璎珞不但没有再受到以前那样的质疑,反而在府中变得随意自然,大夫人和洛红珠气得牙痒痒,恨不得马上把这个洛红苓赶出去,可是却又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每当两母女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都在商量着要怎么对付洛红苓,可惜就是没有机会,因为洛红苓几乎不跟她们有什么来往和交集。
“娘,不觉这个丫头已经苏醒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对她的身世起疑呢?想想看,府中以前都知道她的身份不明,如果洛红苓想着这件事情,要去追查那十六年前的始末,我们要如何应付?”洛红珠也有过这样的担心。
但是大夫人又何尝不是呢?想到那个时候,对洛红苓的娘,秦氏做的那种种的事情,大夫人都会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被那洛红苓发现了什么。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位大夫人,就为了她十六年前做的孽,现在真是被自己给折磨得寝食不安。
“不要胡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何查起?我看如今你也不要操心这边,娘自然是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的伤害,你当务之急,还是要好好的去接近那御亲王才是正经。”大夫人虽然也很害怕,不过还是要安慰女儿。
洛红珠一想到那御亲王,脸上才会露出一线笑容,不过这样的笑容也只是转瞬即逝。因为那个高傲的御亲王,对她这个京城四美之首却是处于完全无视的状态,每每想到这里,洛红珠都会感到一种挫败感。
不过,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洛红珠是从来都不会放弃的,她知道自己总会用尽了手段,也要让那御亲王看到自己的存在,让他爱上自己。只是这个过程将会非常的艰难,因为御亲王不同于一般的男人,他本来就是那么的特别,那么的吸引人。
就在洛红珠和大夫人在房里说着不能让人听到的话的时候,洛红苓却在房里摸着自己的手镯想着要如何才能够找到那消失的四大国宝。现在总算是让这府里变得风平浪静了,接下来,真的要好好打听四大国宝的消息才是。
这日,洛红苓和璎珞午后闲着无事,想着如今也算是天下太平,就要去那后花园中走一走。璎珞说是要给小姐做一个荷包,两个人商量着去看看春天里开放的鲜花香草,找一些花样子,也好绣得生动一点才是。
府里的人们已经不再用那些奇怪的眼光看待洛红苓了,遇到几个丫头,大娘也都能够和平的相处,而这些人也不会在洛红苓的身后指指点点了。不过越是这样,那洛红珠和大夫人就越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好再去责备下人,只是时不时的指桑骂槐,借着院子里的那些小动物来讽刺洛红苓。那洛红苓却不以为然,弄得大夫人和洛红珠就好像是挥着拳头打空气,有力气也使不出来。
这后花园里也已经是浓浓的春意,那些冒出来的新鲜的嫩芽都慢慢的长成了满眼的绿色,非常养眼。洛红苓和璎珞走在花径中,感觉是那么的惬意和舒适,这样的好天气里,人的心情也会跟着变得很好。
“二小姐,你看,那天上不知是谁家的孩童在放纸鸢,飞得可真是高啊!”璎珞看着天上的那个大大蝴蝶风筝,开心的对洛红苓说。
碧蓝如洗的晴空中,那风筝远远地舒展着翅膀,飞得又高又稳,看起来很是轻灵,洛红苓笑着说:“是啊,飞得好高!这样的天气,做什么都让人觉得舒服呢!”
两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那湖边的假山上,洛红苓和璎珞上到了假山的凉亭中,微风轻轻的吹拂着岸边的垂柳,波光粼粼的湖水上面有着成双成对的鸳鸯,恩爱美丽。
“二小姐,这段时间发生了这许多的事情,我都觉得在梦里似的!以前我们哪里能够有这么悠闲的时候啊!成日里不是劈柴就是挑水,匆匆忙忙的,还没有天亮就要起床做事,天都黑透了还没有睡觉,累得一个身子就跟散架了似的!倒在床上,什么都来不及想,就睡着了,唉,根本就没有两个时辰,就又要起床了!”璎珞拉着一条杨柳,感叹着以前那些劳累的经历。
洛红苓看着湖面上的倒影说:“如今可不是都好了吗?不要再想着以前的事情,现在我们不也有了这样的时候?想看看天,就看看天,想吹吹风,就吹吹风,这也是以前那些辛苦以后换来的一些安慰呢!”
“是啊,二小姐,这个地方,以前我想都不敢想能够坐在这里看那些鸳鸯,风筝。那一次,你听到慕容公子来了,拼命了也要跑到这里来见他,你可还记得?”璎珞想到那个时候被那陆紫樱欺负的洛红苓,心里就一阵阵的疼。
湖面上的涟漪一圈圈的扩散开去,那是鸳鸯们在水里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呢!洛红苓站起来,在那凉亭中走了一走,脑子里浮现出当时在屏幕上看到的场景。
“是的,我当然记得了!”洛红苓想着那个慕容宫泠,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不过这可不是因为喜欢那个男人,而是想到他至今还在固执的以为洛红苓对他一往情深,就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人真是自负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