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如快到家的时候给家里打了电话,父亲关了店门去接她,母亲虽然还有课,但是她和一个老师做了调整,将自己的课程调到前面上,这样她可以尽早赶回家。
王如如父亲见了她,高兴的合不拢嘴,他帮着王如如拿上所有行李,王如如身上背着一个小包,可父亲都不让她背,说什么也要自己背着,因为他骑着摩托车,所以就把包背在前面。
许久没见,她感觉父亲苍老了。
父亲一面将扎绳解开,一面拿着王如如的行李往摩托车后面放,王如如想要帮忙,可父亲不许,只有绑扎绳的时候需要人从旁边扶着,父亲才许她插手,从小到大,父亲一直这样,王如如嘱咐父亲,拿箱子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因为箱子里全部是奖状和奖杯,别弄坏了,父亲疑惑地看着她,难道箱子里面全是奖状和奖杯,王如如点点头,父亲高兴地亲了她一下,脸上的笑容像花儿一样绽放,手里一边忙活一边说道:“还是我闺女争气。”
虽然许久不见了,但是她感觉父亲还是那样亲切,很快,父亲就将行李绑好了,便要带着她回家。可王如如还不想回家,她撒娇地说道:“爸,我还要给我爷爷奶奶买点东西,这次本来要在学校买,可东西实在太多,我害怕拿不了,所以就没买,我计划在咱们这边买。”
父亲说道:“如如,你爷爷奶奶的衣服我跟你妈都买好了,他们好多新衣服都没穿,好像她们也不喜欢穿,就是平时买的一些水果和软膏还吃一些。再说了,你想买吃的东西,咱们自家的商店里就有,不用买。你爷爷奶奶什么都好,就是成天念叨你。”
“爸,我知道我爷爷奶奶有很多衣服,可我就是想买,不买的话心里不踏实,今年有新上市的款式,我去挑几件。吃的东西我想买一些咱们商店没有的。”
父亲知道王如如的脾性,她一向是个很孝顺的孩子,每次回家里,都要给他们每人买些东西,或者是衣服鞋子,或者是零食。父亲顺着她:“如如真是个孝顺的孩子,走,爸爸带你去买衣服。不过你就不用给爸爸买什么了,我觉得你这次回来,已经给我带了最好的礼物了。”
最好的礼物?王如如有些纳闷,她明明什么都没买,父亲怎么却说带了最好的礼物给他?
父亲让她坐稳,从后面抱住他,免得颠簸的时候摔下去。
王如如说道:“爸,我什么礼物都没给你带。”
父亲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赶忙转过身去看路况,“如如,你箱子里那些奖状和奖杯,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一辈子的礼物,是我这辈子最得意的礼物。”
父亲乐呵呵的一连说了好几个“最”,王如如心里也很高兴,谁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优秀,她做到了。
父亲带她到了步行街,便在街口等她,一来是要看摩托车上的东西,二来,父亲从来不参与王如如买东西,因为他们的眼光跟年轻人的眼光不一样,父亲尊重她。
王如如逛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将东西买好,父亲便在街口等了她一个小时,本来王如如还有些东西想买,可是她不能让父亲等太久,反正她们家离步行街也不远,有空了可以出来再买。
拿上东西,父亲便捎着她回家。
没想到,王如如的爷爷奶奶竟然跑出了两里地在半路上等她,爷爷奶奶身体本来就不好,怎么走出这么远来接她?他们从家里走到这里,最少也要一个多小时。
相比而言,奶奶的身体比爷爷更差一些,爷爷虽然身子骨弱,可走起路来还算稳当,而奶奶则不然,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加上眼睛不好使,所以爷爷牵着她的手。
他们在路口上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了,每次听见摩托车的声音,奶奶就问爷爷:“是不是咱孙女如如回来了?”爷爷擦了擦眼睛,说不是,一连过去好几辆摩托车,奶奶都在问同一个问题,而爷爷也不厌其烦,每次都擦亮了眼睛在看。
这次听见摩托车的声音,奶奶高兴地说道:“老头,我听见好像是咱们家的摩托车声音,你快看看,这次是不是咱如如?”
爷爷又擦了擦眼睛,一边看一边说道:“你就耐着点心,别听见摩托车的声音就说是咱家的,摩托车的声音都一样。”
可爷爷这次看清了,还真是儿子捎着如如回来了。爷爷看清以后,嘴上激动地说道:“老伴儿,这次真的是咱家如如回来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摇她的胳膊,奶奶也很激动,想上前看得更清晰一些,爷爷便扶着她,“你慢点,别跌到了。”
差不多十米的距离,奶奶看清了,确实是如如,她想快步上前去,可爷爷拉着她,不让她走,爷爷知道,奶奶加快脚步,一定会摔跤。奶奶急的想从爷爷的手里挣脱出来,可爷爷死死拉住不放。
很跨快,王如如的父亲将车停在了老两口前面,奶奶激动地喊道:“如如,我的乖孙女,你可回来了,奶奶相死你了。”爷爷一边扶着奶奶一边也激动地摸着眼泪:“如如,你回来了,爷爷也很想你。”
奶奶一边抹着泪一边拉住王如如的双手,“如如,你这次回来能不能多待几天,奶奶想给你做饭吃,你小时候最爱吃奶奶做的葱花鸡蛋了,你爷爷也说了,你爱吃他给你烤的馒头,他说等你回来了,要天天给你烤。”
王如如明显感觉到,奶奶的双手没有以前那样有力了,眼神也模糊了,只是还穿着以前的那件旧衣服,这衣服是王如如给她买的,她不穿别的,就穿这件,就算要换洗,也要换着穿王如如买的衣服。爷爷也一样,穿着王如如给他买的衣服,这衣服都好几年了。
王如如见了,也忍不住哭了。虽然没有出声,但泪已成行。
父亲见了觉得很心酸,但还是说道:“爸,妈,你们身子骨不好,我给你们说了让你们在家里等,你们怎么出来了?”
老人上了年纪最害怕摔跤,王如如的父亲本来想瞒着他们,不告诉他们王如如回家的消息,可母亲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很久。他只好不瞒着,可实在是担心老人的身体,万一要出个差错,他一辈子心里不安。
王如如的爷爷说道:“我说在家里等,你妈坐不住,她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如如,说什么也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