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明泽他们离开后,王如如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心里始终想着,张泽明怎么会盯上她的?
李莫兰略带嫉妒又骄傲地说道:“如如,要我说这不奇怪,你可是我们文学院的尖子生,而且从来没谈过恋爱,人家以为你是纯洁的,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你的身高和长相没得挑,还如此有见地,有思想,谁不喜欢呀?”
这时李莫兰又问道:“如如,难道你真的就不考虑吗?以后真的当了阔太太,那也是人生的一件美事啊!多少人求之而不得,这种机会给你你却不屑一顾。”
陈雪柔也好奇地看着王如如,想知道王如如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如如并没有任何思索和疑虑,而是坚定地说道:“雪柔,莫兰,在面包和爱情面前,我选择爱情,并不是我不想要面包,而是面包我会自己挣,人生来是一定要做点什么,至少要去实现一些什么的,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价值。我自己挣来的面包我吃得踏实,睡得香甜,我从来没想着依赖任何人,相反,我以后跟谁在一起,我会为她分担,而不是单纯地去依靠她,这样的爱情不可能长久。”
王如如的母亲从小就给王如如灌输一种独立的思想,爱情有保鲜期,过了保鲜期,一样会腐烂变质,到时候这份爱情凭什么能如初恋般动人?那就是,你必须有自己的价值,也就是说,起码是一个有用的人,是一个能为家庭带来欢乐,不断减压的人。
陈雪柔说道:“也有好多人嫁入了豪门,从而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这样的条件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值得留恋吗?”
王如如逗她们:“莫非你们俩有这意思?”
陈雪柔和李莫兰相视一笑,“我们俩才没有呢,这不是操心你的事情嘛!”
王如如说道:“雪柔,莫兰,我很认真地告诉你们,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我凭自己的能力一样可以活得很好,我才不稀罕他们的钱,我不怀疑自己挣钱的能力。”她又把话题转到了陈雪柔和李莫兰身上:“我给你们俩说,即便是真的要嫁入豪门,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就张泽明这种人,现在这么肤浅和浮躁,就刚才的举动,根本就没有尊重我们的意思,好像把我们当成了商品,以为自己只要钱够多,就可以要什么有什么,他注定不会珍惜你的,充其量你也就是个玩物,到头来你的命运是可想而知的,那才是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这时候被无情地抛弃,那就是一种毁灭。我们女人,万万不可以如此作践自己。”
说到一失足成千古恨,陈雪柔又联想到了自己的遭遇,王如如见她有些伤感,便安慰道:“雪柔,我不是说你,你不要敏感,那都是过去了,我们要珍惜的是现在,面对的是未来。”
李莫兰也鼓励她:“雪柔,没必要为那种男生难过,现在郭文斌这么好的资源摆在你面前,你要抓住机会,万万不可再让自己错过。”
可这伤感一旦来了,就很难马上散去,一点伤感,又让陈雪柔想起自己的过去,她似乎更加伤感了。虽然过去的记忆是一种伤痛,但凡再有能力的人,都无法改变自己的过去吧。
这时王如如提醒道:“雪柔,你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吗?女人最可贵的品质,就是要懂得很快消化自己的负面情绪,你消化的速度有多快,你的人生就能走多远。”
王如如说起这句话,她又开始微笑了。李莫兰好奇地问道:“如如,你这些歪门邪理都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听上去蛮有道理的。”
王如如笑了笑,“怎么能叫做歪门邪理呢?这可是我妈给我说的,我妈说的话那是用教训得来的,那都是血的教训。”
陈雪柔插趣打诨:“从你的身上来看,我无法想象,你们家阿姨是一个多么睿智的女人。”
在王如如看来,母亲对她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了,有人说孩子的一半高度取决于自己的父母,这句话虽然有些绝对,但有其深刻的道理。李白为什么会名垂千古?那是因为他的父亲李客,李客从小就注重文化,所以家里有很多藏书,还交了很多朋友,从小让李白学习各种典籍,为李白打下了坚持的基础。李客还为李白花了很多钱,要不然,他不可能跟着那么有名的师傅学习。
这时王如如却顺道提出了自己的论文,“我的毕业论文就打算从文学和历史的角度阐释父母教育的重要性,我觉得孩子在懵懂未知的时候,尤其需要家长的拨正,有些家长替孩子做主,看似抹杀了孩子的自主,但其实我鼓励在不歪曲孩子理想的情况下,父母应该这么做。”
陈雪柔也顺道说了自己的论文,“我打算写一篇以功利性教导人向善的论文,古人有言,善小必为,其酬十倍,可见古人也是用功利思想教导人向善的,包产到户也是这个道理,但现在,我们似乎在谴责这种做法,我要充分论证,这种做法是合理的。”
对于论文,李莫兰早早有了准备,她去重庆调研就是为论文做准备的,她写的是关于古村落的衰亡和城镇化过程中的不平衡性及相关对策,她认为城镇化虽然是大潮流,可难道,把农村人全部迁到城市,就是城镇化?农村的文化就这样消亡了吗?
毕业论文是她们三姐妹接下来要面对的主要事情之一,论文是否优秀会写入个人档案,而这个档案是终生的,谁不想为自己的人生添上优秀的一笔?
三姐妹本来讨论者张泽明的事情,可一提起论文,便很快把这件事情撇在一边了。在王如如的建议下,她们很快淡去了张泽明的事情,跟往常一样去图书馆自习室看书,虽然马上要上课了,但是一分钟的时间也是时间,说不定这一分钟所获得的知识,成为你由量变到质变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