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桐天继续说:“可是,在水坝那种经常有冲击力很强的水流的地方,就算是鬼,也会被冲得形神俱灭!”
这样说,我就懂了,那女鬼和她儿子肯定是依附了水中的盒子,才得以存在了那么久。如此说来,这个盒子,很有可能就是我想要的。
尹桐天敲了敲桌子:“你别想着用别的方法从我这里拿走盒子,就算是宋南,也做不到。”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但是这种迷之自信还挺有底气。
耸耸肩,我答应了帮他,再说,本来他帮了我小林阿姨的忙,这个人情我是一定要还的。
他看我同意了,就拿出准备好的衣服,把我一个妙龄少女(蜜汁大雾)给打扮成了个老太太,还好死不死的给我塞了个药丸。
我摸了摸脸上,顿时泪流满面,一手的褶子!都是褶子!!
抬起头,原本的视线好像也低了两公分,看看我的爪子,跟我的身高一起缩了水!
我整个人扑进沙发里,不想看一切会反光的东西:“尹桐天,我还能变回来吗?”
尹桐天对自己下手很轻,虽然成了个老头,但是个帅老头,脸上也就有点鱼尾纹和几颗老年斑,看上去随时都可以开始撩妹。
太不公平了!我愤愤不平的问他:“凭什么我现在看起来像是你姐?!不是应该我比你小吗?我不要满脸的褶子,你快给我去掉!”
尹桐天回答的振振有词:“因为男人本来就没女人老的快,我这样设置才是正常的。”
呸!这厮好不要脸!
不过想想,我可能都活不到这个年纪,体验一把也不错。
这些,我都忍了!可是,为什么我要和他一起坐绿皮火车?!还是硬座!
一把老骨头,坐了一天一夜的硬座,摇来晃去,我觉得我现在完全可以去领孟婆汤喝了。
下了火车,我觉得整个地球都在颤抖。我在火车上时多次抗议,都被尹桐天给镇压了下来,他说这样才有真实感。
我只想说:“真实个邻家小妹妹!”
可接下来的事,真的就不由得我任性了。来之前尹桐天就把问题的严重性给我说了清楚,还是他新接的单子,照旧钱平分。
有个富商的父母听说了一个长寿村,就慕名前去拜访,可是之后就跟富商失联了。富商拍了很多人去查,都没有查到是怎么回事,所以就找到了尹桐天。
富商的父母是去年将近过年的时候去的长寿村,尹桐天去当地查了很久,包括以前的资料,都没有什么线索,所以他决定亲自装扮成老人前去看看。
对此,我当然有意见:“你要装扮成老人,那你自己来啊!我手无缚鸡之力,也就能拖累你。”
这话我还真不是推脱,上次帮他,宋南都跟我甩脸子了,还差点玩死我。我不觉得宋南这次会来救我,就算我是想为他拿到那个盒子。
尹桐天根本就不在意,说:“我感觉你就是吉祥物的体制,带着你,我比较安心。”
其实,他的意思是我比较招鬼,可能会把鬼更快的招出来,早完事,早拿钱。
钱,这一单的钱,如果我老老实实的当护士的话,十年都赚不了这么多。
我捶着酸疼的老腰,追上健步如飞的尹桐天:“尹大帅哥,商量个事呗,以后我跟着你干行不?”
“你不是说你老公不让你来帮我忙吗?”尹桐天都没正眼看我,那意思是我被宋南吃的死死的,根本做不了主。
可是,本宝宝是那种会听老公话的人吗?答案肯定不是!再说宋南也不是我老公……
“哎呀呀!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我老公不是你吗?”我一拳锤在了他肩上,用了我最大的力气。
尹桐天配合的痛呼一声:“死老婆子,你想谋杀亲夫吗?”
啊呸!入戏倒还挺快。
下来火车,我们又做了很久的大巴,然后又搭了三个多小时的牛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此时,我深刻的体会到追求长寿的不易,如果长寿要付出这种代价,我宁愿短命!
尹桐天凉凉的说:“你已经付出这种代价了……”
我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主!
还没到村子,就先看到了一条小溪,尹桐天说这条小溪叫鹤溪,据说寿仙的仙鹤曾饮过此溪中水。
这里天气并不冷,我和尹桐天穿着单衣,还有点微微出汗。
沿着小溪往前走,没多久就到了。村子是典型的南方少数民族村落,他们穿的衣服以青蓝色为主,在衣领、袖口和右前胸镶了花边,看起来还挺好看。
看到我俩,有个姑娘走了过来,她的普通话有点怪怪的味道,语句也很奇怪:“客人,哪里去?”
尹桐天道士很熟络,对着那姑娘双手合十行了礼,我也跟着行了。
“求长寿。”尹桐天说的话,也很简短。
姑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她浓密的长发里缠进了红色的线,编了一条长辫子,盘在头顶。这诡异的审美,看的我手心痒痒的,特别想把那些红线都挑出来。
难以治愈的强迫症,我忍!
尹桐天看我纠结的样子,跟我讲这是这里的习俗,老、中、青不同年龄的妇女,发间还分别环束黑色、蓝色或红色绒线。
已婚妇女过年的时候要头戴凤冠,即用一根细小精制的竹管,外包红布帕,下悬一条一尺长、一寸宽的红绫。冠上饰有一块圆银牌,牌上悬着三块小银牌;垂在额前,她们称它为龙髻。
龙髻?不知道和九龙有没有关系,如果和九龙有关系,那就好办了,我有睚眦和狻猊的命鳞,直接把他俩喊来招安就好,省时省力。
说话间,那姑娘便把我们带到了客家房。这个客家房,就是给客人居住的房子,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就特意为客人准备了房子。
我和尹桐天假装的是夫妻,自然是住一间房。其实没差,都七老八十,肯定是没有夜生活的,也不怕他们来听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