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桐天,宋南说怎么要怎么解开封印了吗?”我看着这个球,默默发愁,不知道我把它丢出去并大喊一声“去吧,大湿球”,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尹桐天同样是一脸懵逼:“他就说了让你解开封印,并没有给我说到底怎么解开,我以为你知道的……”
这不胡闹吗?!我就是一普通人,去哪里知道什么封印解除的方法?!
白白这时候给我提了建议:“麻麻,粑粑既然说让你解开封印,那么肯定是你能做到,而别人做不到的。”
我能做到而别人做不到……
对!是树枝!只有树枝是我能用的!
我的树枝短刀再一次华丽丽的登场,一刀挥下,球裂成两半,依旧一脸傲气的陈双出现了。
看着昨天先是想抢我骨头,后来又差点把我害死的这个小混蛋,我的牙根有点痒。
在尹桐天问她之前,我先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昨天给我的那个幻觉,是不是我想到什么就会出现什么?你想让我自己把自己吓死?”
陈双的眼里满是惊讶的神色:“什么幻觉?”
看到陈双的反应,我知道我错了,我早该发觉的。陈双其实并没有什么道行,有白白在,她怎么能这么轻松的带走我,并给了白白和宋南都不能立即解开的幻觉。
答案只有一个,给我那个幻觉的,是宋南。或许,这就是他对我的惩罚。
这老鬼真是出息了,他凭什么惩罚我?!
闷闷的坐在白白给我变出来的沙发上,越想越气,抱着白白恨恨的想什么报复的方法。
尹桐天看我没什么问题了,就开始问陈双是怎么回事。
陈双一开始很不配合,后来在尹桐天各种威逼利诱下最终松了口,业余的坏人怎么斗得过专业的老狐狸?!
不过这真相确实让人大跌眼镜,陈双竟然是陈星的女儿!更确切的说,是女儿鬼。
当初第一个去找陈星的怀孕女人,她姐姐是医院的护士,无奈的看着自己妹妹被流产。
在医院,早期药流的胚胎,如果家属没有特殊的要求,都是直接扔掉的。可是那护士帮妹妹留下了胚胎,放在了家里的一个盒子里。
接着又有几个怀了陈星孩子的女人被流产,那护士把胚胎都拿了去,一起泡在盒子里。
时日久了,胚胎融合为一,就成了陈双。
因为是胚胎,陈双并没有真的骨头,所以要从活人身上偷骨头。
世间有一种说法,说儿女其实是父母的讨债鬼。
陈双肚子里的,就是一个讨债鬼。说来也巧,女人们怀的都是女儿,只有一人怀了双胞胎,所以在盒中,它们融合成了一个怀着男胎的少女。
等到这个孩子生出来,肯定会把陈星欠它们的都讨回来,身败名裂、倾家荡产是最终的结局。
我有点明白陈双为什么喜欢看那本《孕妇须知》了,或许是因为那本书中都在讲怎么关爱宝宝,那是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母爱了。
不过话说回来,陈双固然可怜,可是被她偷了骨头的那些阿姨,又怎不可怜?
“尹桐天,你要怎样处理?”像我这种类似于滥好人的人,是想不出什么解决方法的。
尹桐天叹了一口气,说:“陈星的意思事,不管是什么鬼物,毁掉就行,不用给他说。我想,他应该是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自己做的亏心事,自己心里有数。”
“不用管他,我问的是你的意思。”陈双现在是在尹桐天手上,主要还是看尹桐天的意思。
“我跟师弟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超度她,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无从下手……”
尹桐天还没说话,陈双就已经变了模样,整个身子瘫软在了地上。她没有骨头,已经支撑不住了。
看她这种特殊体质,应该也是跟盒子有关。在她说道泡盒子里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但是我故意没有问。
我不想帮宋南了,真的,我累了。
尹桐天带着陈双走了,说是把她带回去冻起来。
等尹桐天走了,我脱下了身上的这张皮,躲在这皮下一辈子,也成不了皮上的人。等再见到方壶,我就还给她。
尹桐天给的钱已经到账,很大的一笔,可我没有拿去给宋南买衣服,直接回到了家中。
三月已经醒了,正在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懒得理他,他想什么时候都随他,反正他又不吃我家的饭。
三月看到我,就问:“七月呢?”
我一愣,想到自己已经脱了那张皮,陌生人不用事事解释的这么详细,所以我说:“她回家了。”
“回家?这里不是她的家吗?”
我眼睛一转,把那山洞的位置给他说了,然后说那里才是七月的家。
他一点也没怀疑,敷衍的道了谢就走了。他刚走,方壶就出现了,我感觉方壶就是故意等三月走了才出现。
我看到方壶,就把那皮丢给了她。
“你很讨厌这张皮?”方壶捧在手里,侧头问我。
我嫌弃的拍拍手,像是要拍掉脏东西,没回答她。
方壶的嘴张了张,像是想说什么,但是还是闭上了嘴。
难以压抑心里的烦躁,我回了家里。之前那件事,太后和我爸也都被抹去了记忆,所以一切都相当于没发生。
然而在家当了几天的米虫,太后不但没问我为什么这么久不去实习,反倒又开始张罗起给我相亲。
太后现在还时不时的念叨赵恭,她并不知道赵伯伯和赵恭的事,为了打消她对赵家的怀念,以及安抚我自己,我答应了太后给我介绍新的相亲人选。
我上午答应的,下午太后就给了我一个人的资料。
董杰,名牌大学经济学硕士毕业,现在是一家银行的高管。帅气多金、温文尔雅,这样的男人竟然是单身,我不信,这照片一定是P出来的!
可是别管我信不信,太后已经把请人给我P好的照片发了过去,时间地点也定了下来。
是鸭子,总是会被赶上架的,哪怕是只上不了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