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迫不得已,我只有再次求助白白,之前怕陈双看出什么,一只让白白在外面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上来。
在呼唤了几次之后,我一点回应都没得到,这里像是完全和外界封闭了。
在眼睛慢慢适应黑暗之后,我才发现,这里根根不是地下室,而是一个墓室。因为,在正中间,是一副棺材!
阿西巴!猛然间意识到这个,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我赶紧的把小树枝抓手里,警惕的看向那副棺材,就怕它会突然盖子弹开,然后跳出个长毛的大粽子。
等了大半天,棺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却更焦躁了,恨不得过去吧棺材盖直接掀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这个念头一旦形成,就不可遏制的开始发展,心底也开始有个声音在鼓动我“去打开它!去打开它!去打开它!”
我被吵到不行,使劲的甩甩头,想把这声音甩出去,可是根本没用,这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就像是在我耳边嘶吼。
我心想着,反正我现在有皮,就算有粽子跳出来,它也咬不到我。
想到这里,我走过去把手放在了棺材盖上。
放上的瞬间,嘶吼的声音顿时就没了,然而,尴尬的一幕也同时出现,我打不开这个棺材盖。
棺材盖是用粗长的棺材钉钉住的,好几个大小伙子一起撬都费力,我打不开是很正常的。
我突然很想笑,这TM到底是在做什么?玩我呢?
无奈的放弃了棺材,我想应该找找,这墓室肯定不是完全封闭的,一定有什么隐蔽的出口。
然而,出口没找到,棺材出人意料的炸开了。
之前的恐惧已经在刚刚的尴尬事件中消磨掉了一大半,我已经差不多是一个放松状态,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完全把我给惊呆了。
我呆呆的看着那棺材爆开,碎木片铺面砸来,就算有画皮护体,那份疼痛依旧要忍受。
爆开的棺材,不负我所望的送给了我一长毛僵尸。听说僵尸的毛色是不一样的,但是我根本就不记得什么僵尸是什么僵尸,再说漆黑一片也看不出是什么颜色。
还有另外一个方法,看眼睛。我只知道红色眼睛的是最难对付的,可是依旧没什么用,因为这个长毛僵尸背对这我。
我尽量的屏住呼吸,不想被他注意到。
他比我高了至少两个头,身板抵我两个半,我觉得要是真动手,我也就只能躲进树枝球里了。
但躲进球里并不是最佳的办法,我只是个普通人,躲到里面就相当于彻彻底底的断了联系,僵尸不吃不喝可以,我却早就被饿死了。
憋了十多秒,我觉得我再也憋不下去,慢慢的开始恢复呼吸。
他依旧不动,我的注意力也开始漂移。整个棺材已经炸开,在僵尸站的旁边,有一个洞!
按我原来的性子,是肯定不会选择往下的路。可是,我现在只有一条路。
纠结了会儿,我决定慢慢向那个洞蹭去,我想先看看底下是什么。当然,我是可以直接躲进球里滚过去,可如果那是个很深的洞呢?我下去,肯定就被摔死了。
僵尸依旧一动不动,我往前蹭的速度加快了点,他也依旧不动,难道他只是个雕像?
不管那么多了,我已经到了洞前。洞不是很大,但一个人还是能很轻松的进去,可是洞里依旧黑漆漆的一片,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瞄了一眼那僵尸,因为现在离他也就不到一臂远,他身上的那种腥臭味真是闻之欲呕,好在他依旧不动。
抓了块较大的木块,我往洞里面丢去,想听听什么时候能听到回音。
就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我的后背被一个又大又硬的东西重重一击,喉咙一甜,已经是有血涌了上来。
紧接着,我被大力的推进了洞里,而我的脚被一双铁钳般的手牢牢抓住。
我和那僵尸一起往下落,我在下,他在上,这个时候还在庆幸他没咬我的我,肯定是已经开始智障了。
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以这样的速度,只要有底,我都会被摔成肉酱。而且,照这个速度,恐怕没多长时间,我们就能到地心了。
我想试着开口喊宋南,可是这种重力加速度下,我全身的骨头都有一种被抽离的错觉,你别说是喊了,连一声痛呼我都发不出来。
“麻麻!麻麻!你快醒醒啊!”
白白的声音猛然在我耳边炸开,身体被骤然强迫停止下坠,我觉得我的灵魂好像在这瞬间奔出了身体。
睁开眼睛,身上没一处不在叫嚣着疼痛。
我躺在地上,白白在我脸边不停的蹭啊蹭,在看到我睁开眼睛,他才开心的在地上跳来跳去。我伸手把他捞在怀里,要不是他,我肯定就死在幻觉里了。
现在我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幻觉其实都是按我自己所想的来发展,我认为那里是个墓室,棺材里会有僵尸,洞是无底洞,所以才会发生那些。
活着的感觉真好。
就算全身痛,我也不嫌脏的抱着白白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一直到宋南的声音响起。
“七月……”
我停下和白白的逗弄,才看到原来他在。
我看了他一眼,慌忙侧过头去。这种场景很尴尬,我穿的这层皮,是他放心尖的那位的样貌,他喊的也是那位的名字。
而我,抱着他们正计划抢走的小傻东西,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我能感觉到,宋南现在很生气,是在气恼我穿了这个皮?!
他一眼不发的转身就要走,我喊住了他:“宋南,你有什么不满,你就爽快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很讨厌?!娘的要死!”
宋南停下了脚步,但他没有回过头。
他说:“张七月,我希望你以后做事都能过过脑子,你以为你是圣母吗?什么忙都帮,什么都敢做,你都不会去想后果的吗?”
我想,他背对着我,应该是面对着我现在的这张脸,说不出这般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