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土很是松软,但不好的就是过于软,导致我摔了个狗啃粑粑。
呸呸呸!我狼狈的爬起来,从口袋里拿出宝贝手机,我可以被摔坏,手机绝对不可以摔坏!
先闭上眼,再打开手电筒,这次眼睛不痛了。
歪歪斜斜的往前走,因为地面实在是太软了,软得不像是正常地面。我用手戳了一下墙壁,也是软的不像话,用手抓一把,虽然变了形,但并不会掉下来,韧性很大。
这应该不是土吧?
管不了那么多,我先往前走去。
走到尽头,台子上摆了个小盒子,这种场面很熟悉,有木有?
电视剧里,一般找到了宝藏或者武功秘籍,都是这个样子!但是,通常都会有机关,一走过去就被射死,或者打开盒子就被毒死。
要真的是宝藏或武功秘籍,我冒个险也值了,可是里面极有可能是女鬼的脑子,我真不想那么拼命。
我灵机一动,问:“哎,你来的时候,跟你一起的那俩人在做什么?”
“他们抓住了那个女人,在问她把你藏哪里去了。”
两个巨大的马后炮!“你能把他们带来这里吗?或者,你可以把这个盒子带去给他们吗?”
女鬼想了想说:“我可以把盒子带着他们。”
“嗯,那你去吧。”
我说完,女鬼抱住盒子,和盒子一起消失了。
有种使命完成了的轻松感,可是,这个破洞我该怎么出去?两米多高,我根本爬不出去啊!
墙壁那么柔韧,或许我可以像攀岩那样往上爬。
往回走了没两步,我的脚突然被一只手抓到了!我赶紧把手机塞进口袋,然后尖叫着去拍打那只从地面上伸出来的手。
然而没用,更多的手从地面上伸了出来,墙壁也开始收缩。
我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去烧伸过来的手,可是那手稍微退缩一下后,就又不依不挠的伸过来。
火柴很快用完,我绝望了。
“宋南,对不起,我没能保护白白。”喃喃的说完这句话,我闭上了眼睛,如果我死了,白白就生不出来,宋南会不会怪我?白白会不会怨我?
“七月!”是宋南的声音,他从洞口处跳了下来,手中的树枝幻化成了锋利的刀,将抓在我身上的手一一砍断。
被砍断的手因为树枝自带的属性,有了一个焦糊了的切面,但是切面很快就脱掉,一只新的手又长了出来。
宋南停了手里的刀,想我上次一样,用刀划破掌心,让血液经过树枝滴在了那些手上。
那些手瞬间就萎缩在了地上,而墙壁也不再收缩。
宋南托着我,把我送出了地洞。
我一出去,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去拉他,他抬头看着我,笑了。
我真傻,他是鬼哎,哪用得到我拉?
他从地洞里飘了出来,将树枝戴在了我的左耳上。“抱歉,上次是它将我带回了……带回了我的身体里,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沉睡,所以没来得及救你,你不生气吧?”
坏蛋!一来就惹我流眼泪!
“七月,等我……”他说着,整个身子变的透明起来,唇角的笑让我心如刀割。
我伸出手想抓住他,只抓到了空气。
狠狠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泪,他让我等他,又不是彻底消失了,没有什么值得哭的。
有了树枝,我找到地下室的门,直接破门而出。
出了地下室,沿台阶走上去,我就到了一栋别墅的后面。
我拿出手机,给吴粟发了个微信定位。
反正这里肯定是苏玉静家,宝宝差点让她害死,所以我毫不犹豫的用树枝打坏了她的门。
宝宝午饭没吃,还一直干体力活,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从冰箱里只找出了一些水果,估计她应该是和吴粟一样,既不吃肉,也不怎么用吃饭。
凑合着啃着苹果看电视,等吴粟来接我。
过了有将近一个小时,吴粟他们才来。进来的除了吴粟、闵浩和苏玉静之外,还有一个光头的大叔,更加奇怪的是,盒子竟然由大叔抱着!
那大叔看到我,羞涩的笑了……
我手心一痒,有种压抑不住的想抽人的冲动,你笑这么羞涩是几个意思?!
苏玉静现在苍老的像个七八十的老太太,她的眼睛变的很浑浊,嘴里一直嘟囔着:“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破得了我的阵法,不可能啊……”
突然,她瞪大了眼睛问,嘶吼着问我:“你从哪里来的鬼血?鬼胎那么小,根本不可能有鬼血?!”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我突然不想告诉他们是宋南救了我,我不想说宋南救完我就又消失了,整得自己跟被抛弃了似的。
我老神在在的啃着苹果,得意的对着苏玉静说:“你管得着吗?”
她颓废的坐在了地面上,面如死灰。
光头大叔将那个盒子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搓了搓手,好像在犹豫怎么开口。
我实在受不了光头大叔的羞涩,把注意力转到了盒子上。“你们怎么没打开?”
“她说什么都不肯打开!”闵浩气愤的指向苏玉静。
“把舒薇放出来吧。”我对吴粟说完,拿出了树枝。
我的万能树枝啊!请赐予我力量吧!
把树枝对着锁眼戳了进去,盒子的盖子“砰”得就打开了。
一股血腥的臭气扑鼻而来,我被喷了个正着,瞄准卫生间的方向我飞奔了过去,在里面吐了个昏天黑地。早知道,刚刚就不吃东西了!
吴粟跟了进来,用找出来的一次性杯子给我倒了漱口水。
等我解决完生理问题回到客厅的时候,盒子已经空了,但那股血腥味还在。
“咦?东西呢?”我问闵浩。
闵浩指指一旁闭眼站立的女鬼,我看到了她唇角的红红白白的污渍,难道她刚刚把那些脑浆都吃了下去?
好恶心,我迅速冲回卫生间,但这次肚子里已经没有东西能让我吐了。
阿西巴!我好想死,为什么最近遇到的都是些恶心的?!
吴粟扶着虚弱的我回了客厅,女鬼好像已经消化掉了那些脑浆,睁开的眼睛里满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