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琴姐,你说大叔会不会就这样跑了啊?!”夏盈盈同学充满了担忧。
两人伫立在窗口望着沉动开车驶离,霓琴溺爱地揉了揉夏盈盈的消瘦的脸颊,安慰道:“盈盈,放心吧,你的大叔不会这样的,要是不想理我们的话,在来的时候就已经走了,又何必安排给我们地方住呢?”
“哦,嘻嘻。”听到霓琴这么一说,夏盈盈一直躁动不安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也是哦。”
其实霓琴也不知道沉动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唯一所能猜想到的便是,呆在沉动身边很危险,可哪怕再危险,她也想就这样待下去。
沉沦了吗?也许是吧。
从看见沉动那一刻,他那淡然地微笑,霸气的她他出头,往后那血腥的杀戮,无一处不刺激,无一次不吸引她。
若不是这般,她也不会在室友搬离的时候,遇见沉动寻找房子,会毫不犹豫的让他住进来。
在他离开那一刻,她后悔了,她以为他会回来,可是没有。离去的第三天,不见踪迹,她悔不当初。几乎时刻都在念想,可是望着夏盈盈逐渐憔悴的神情,她不能表露出,只能强忍。
而如今再次见到他,她在想——
可是……有未来吗?
霓琴怔怔地望着满是雾霾望不到星的天空,不知道,没有答案。
……
“你来啦!”第一眼望见沉动,冰岩并没有阔别的激动,脸色如常,不紧不缓,仿佛老朋友。
“嗯,来了。”
沉动轻笑,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如老朋友而不是上下级的关系,没有丝毫拘束,放心畅谈。
与冰岩相比较火源的神情却是激动,没有那般淡定,而是将自己安排在了下级的位置,“见过沉少。”
沉动默然摇头。
这大抵是每个人的心理都不一样,说表立的位置也不一样。沉动不喜欢这样的关系,可他不能阻止每个人的思想,禁锢不了,也扭转不了。
大概对于冰岩来说,沉动不过是合作的关系。可对于火源而言,沉动给予他们的便是雨后新生,没有沉动,就没有他们,同样不会出现在这里。或许多是在这片世界静静的消亡。
冰岩的感激埋葬在心,火源的感觉涌现在脸,方式不同而已。
沉动拍了拍火源的肩膀,道:“这段时间,辛苦了。”
“不辛苦,为了沉少,也为了我们自己。”
火源摸了摸脑袋,呵呵直笑。他是大老粗,不会表露什么东西,也不怎么会说话,更不想虚与委蛇。若不然,也不会有那次上来就喊打喊杀。
而他那老战友的女儿哪怕是被沉动废了一条腿,火源向来恩怨分明,那是她罪有应得,当然,最大的原因依然是——他打不过沉动。
就这么简单。
若是能打得过的话,老战友的遗孀就是他们的心头肉。理?那是什么鬼?绝壁就是上去活活的打死再说。
宠溺过头就是错。大概这句话大部分人都能理解。可当身上剐下来的一块肉可怜兮兮的躺在地面,任谁这时的理智也会丧失。
鉴于此,沉动并不怪火源,倘若换成是他,也许会更疯狂。
沉动道:“说说你们对如今苏杭的看法。”
火源看了一眼冰岩,接着退到一边不语,这事儿不是他所关心的,同样也关心不来。
冰岩没有丝毫停顿,张口就道:“苏杭市如今的情形很乱。”他认真地忘了一样沉动:“据说昨晚苏杭发生了一件大事,沉少,这其中的主角好像就是你吧?”
沉动笑着点点头:“没错,那就是我。”
冰岩继续道:“国家机器的出动,苏杭上上下下凡是昏黑的人皆是人心惶惶,哪怕是苏杭第一大帮派虎帮同样如此。”
沉动额首,示意他继续。
“如果趁着这混乱的时期出动那自然是最好的。可如果一旦这样,有可能会被国家机器盯上,以我们现在的势力,恐怕在国家机器的扫荡下,我们这刚成立的火焰会立即成为苏杭市存活时间最短的帮派了。”
“哦?”沉动道:“那么这局你该怎么破?”
冰岩沉默了一会,道:“最好的办法那么就是静观其变。如果贸然杀出,这太危险,一旦发生点什么,那根本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待到苏杭的局面稍微安定一些,我们再杀出。”
沉动道:“那么你可知道只要苏杭的局面一旦安稳,那么便是百花争艳,纷纷冒出。哪怕你们的实力不错,想要在这样的局面杀出,其中的难度同样很大。”
冰岩所说的,的确就是如今最好的办法。可有句话这样说,富贵险中求,若是趁现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其与的帮派搜剿,壮大火焰会的实力。
冰岩一皱眉:“那你的意思是……”
沉动道:“杀!”
听到沉动这么一个霸气的字眼时,东子眼睛亮了!
冰岩没有反驳沉动的话,低头道:“国家机器,不是我们能抗拒的。”
沉动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这又不是让你们明目张胆的跑出去送死。那是傻子干的事儿。”
冰岩瞬间明白沉动的意思,他道:“我们这边的高端战力并不多,怎么玩?”
“人不需要太多。”沉动侃侃而谈:“苏杭黑帮的势力的确是不少,除了虎帮之外,可实际强大点的也就那么几个帮派,其余的几乎都是一盘散沙,上不的台面。而我们,就从一盘散沙中逐一击破。”
顿了顿,沉动道:“这些黑帮中,大多都是普通人,顶多便是身体素质比普通人高上一些而已,以你们的经验训练出的人,对付他们还不是跟玩似的。”
虽然听沉动这么一说那的确是最好的,可冰岩心底依然有几分担忧,他犹豫了一会,依然没有出声。
冰岩的表情落在了沉动的眼里,他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忧些什么,可如果我说,这些事儿我能搞定呢?”
冰岩豁然站立起身,道:“那么,就按照沉少的计划来。”他不是傻子,如今的确是在苏杭站力稳脚的时候,一旦过了这时机,所付出的代价不知多少。
而当听到沉动他能搞定这些事儿的时候,心底最后一丝顾虑完全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