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出国,柳西瓜更加踌躇不定,她从来想过要出国。
她犹豫了起来……似乎出国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到底该走不走好。
在这里她除了爸爸,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牵挂担忧得了。
方泽琛先是读出了她的心思,说:“你放心,等到你爸爸病好了之后,他也会出国,到时候你就可以和你爸爸在国外好好生活了。”
柳西瓜闻言,看向他:“那你呢?”
方泽琛耸了耸肩膀,笑道::“到时候看着吧。等你在国外安定好后,我可能会跟着过去,到时候可不许不欢迎我。”
这一番话像是已经决定柳西瓜一定出国。
柳西瓜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方泽琛有些不对劲。
要是在以前他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帮她做决定。
“泽琛……”
柳西瓜刚要说话,却被方泽琛轻声打断:“好了,吃饭吧,再不吃的话,菜要凉了。”
说着,他给柳西瓜夹了菜后,自己低头吃了起来,动作优雅。
柳西瓜看着他,半晌后才叹了口气,看着那两盆菜,满脑子混乱吃了起来,只是她已经没有什么胃口。
方泽琛抬眼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不舍。
因为她没有看他,所以他才敢这样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像是要把柳西瓜刻在心里一般。
他看的十分认真,从眉头到那丰润的嘴唇一一看去。
柳西瓜察觉到异样,可就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方泽琛已经把视线垂了下去。
像是很认真的在看着,自己碗中的菜一般。
吃的差不多之后,柳西瓜放下了筷子,静静在一旁看着方泽琛吃。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今天方泽琛吃的似乎有些慢。
忽而,方泽琛抬头:“我还要吃好一会儿,你先走吧。”
柳西瓜一愣,随后点头:“哦。”
她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想了一下她还要回去和芦荟说一下事,只好拿起来包包:“那我先走了。”
方泽琛头也没抬,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柳西瓜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把他现在的奇怪当做是他因为方家的事被打击心情不好。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方泽琛抬头说:“西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柳西瓜回头笑了笑:“嗯,你也是。”
随后她带着淡淡的疑惑转身离去。
柳西瓜不知道,她转身时,方泽琛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后,看着她走出餐厅的门口,然后透过玻璃窗,又看着她拦车,上车,久久没有收回了那不舍得视线。
西瓜,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的。
……
回到芦荟家里后,柳西瓜一直思考着出国问题,但始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而江毅现在是满天找柳西瓜,现他在已经不是江氏的总裁,手中已经没有了权力的他,调查范围小了许多。
以前的他可以打一个电话就立马找到人,但现在不行,加上柳西瓜有意躲他,让他一直都没有找到柳西瓜。
人们常说“何以解忧,为有杜康”,可是对于现在的江毅来说,他是万万不会喝酒的。
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浪费寻找西瓜的分分秒秒。
对于江毅的良苦用心,柳西瓜全然不知。
因为她父亲的病情突然间变得恶化起来,医生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柳小姐,您父亲的情况现在真得很紧急,还需要您早日下决定。”
“那医生,是不是我父亲做了手术,他的病情就会好转呢?”手的病危通知书薄薄的一张纸,轻吹一口声就能将它吹走。
然而,就是这轻薄的纸却让柳西瓜感觉到沉甸甸犹如巨石在了自己的心里。
见惯了生死的医生对每一位接到通知书的家属,早已习惯了他们的惊慌表情。
然而今天在他面对明明很悲伤却强作镇静的柳西瓜时,不免心中生出了怜悯,多解释了一句,“柳小姐这么跟你说吧,令尊如果做个手术我们也不敢保证他会完全康复,但是,他若不做那么就必死无疑。这场手术的费用不低,还望柳小姐你考虑清楚。”
柳西瓜就像失了魂,连自己是怎么回到严芦荟那里的都不清楚,她呆坐在沙座上看着手中的《病危通知书》,内心不停地翻滚着。
只要能救父亲,哪怕只有1%的机会她都会选择去救父亲,然而那高额的费用却拦住了她的脚步。
要是在以前,这些费用虽然很高但她还是可以筹集出来的,但是现在……
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弄到这么多的钱来救父亲呢?
“西瓜你不是去医院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咦!这是什么?”从外面回来的严芦荟趁柳西瓜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抽走了通知书。
当柳西瓜反应过来的时候,严芦荟已经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以及那高额的费用。
一时之间沉默在她们俩个人之间漫延。
“我去找楚阳煦。”过了一会儿,严芦荟似下定了决心,转身就往外走。
“芦荟。”柳西瓜一把抓住了严芦荟的胳膊,“不要去找他,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芦荟去找楚阳煦无异于羊落虎口,她此去肯定能拿回来钱,可是她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地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都这个时候你还能想到什么办法,而且叔叔的手术已经迫在眉睫了。”严芦荟自己也不愿望去找楚阳煦,可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这笔手术费就好比天价,她们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去负担。
柳西瓜坚持不让严芦荟去找楚阳煦,并不断说着:“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柳西瓜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说给严芦荟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我再给你两天时间,要是你两天之内再想不到办法,我就去找楚阳煦。”严芦荟肯定地说道。
柳西瓜紧紧抱住了严芦荟,“我好幸运,这辈子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你都说我们是朋友了,不就是被楚阳煦上嘛,我全当被他咬一口就得了。”严芦荟宽慰着柳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