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荟擦掉脸上最后的泪水说:“你肯定没地方去,那就先住我这里吧,我肯定不会让,江毅那个混蛋找到你的。”
“芦荟,谢谢你。”
当江毅气愤地从江氏回到家里,发现柳西瓜已经离去后,他顿时气急的把身旁的东西都摔到地上。
他万万没想到他才一离开,柳西瓜就趁机逃了出去,难道她就这么不愿意待在他的身边?
江毅眼中一片苦涩,江氏易主和柳西瓜离去的双重打击之下,让他觉得茫然无措,疲惫不堪,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他那么深深爱着她,她怎么能够就这样离去?
二话不说,他拿汽车钥匙,立刻出门去寻找柳西瓜。
就在江毅把心思放在找柳西瓜上时候,方家和严家旗下的公司都遭到了江氏的打击。
江氏出手可谓雷霆快速,让方家和严家根本反应不过来,而等他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江毅知道这件事情,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方家已经被收进了江氏,紧跟着严家也倒了。
方泽琛一下子就失去了一切,他低着头把脸埋在手掌中,良久才抬起了头,眼中带着无助:“我该怎么办。”
没有了公司,也就代表着他失去了经济来源,以前的他或许不太看重金钱,可是现在……
想到还在医院等待着治疗的柳西瓜的父亲,那一笔治疗费用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庞大巨大的金额,他根本付不起。
没有钱治疗,柳西瓜的父亲就没多少时间可活,到时候柳西瓜肯定伤心不已,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她的伤心。
想到这,他不禁责怪自己没用,挽不住方家,居然让江氏得手了。
方泽琛知道这一切已经无可挽回,所以他必须另想他法,他咬了咬牙:“我不能辜负西瓜对我的信任。”
只是一时间,他又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超过这一大笔资金,而且现在他也联系不上柳西瓜。
这天,芦荟回来后带回来了一份报纸,一开门她就立刻说:“西瓜,不好了,方氏出事了。”
柳西瓜一惊,立刻站了起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方泽琛出了事情,心里不禁担忧。
芦荟把手中的报纸递给她:“你快看上面的新闻,方家被江氏收并了。”
她平时是不怎么看报纸的,如果不是今天出去的时候,偶然经过报纸摊。
旁边听到有人在讨论方家的事情,她也不会留意到。
柳西瓜接过报纸,只见上面一个大大的标题,下面的内容说的全是方家被江氏吞并的事情。
看到这则消息,柳西瓜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敢相信。
可当她把报纸上的内容读了一遍又一遍的时候,她就不得不相信了。
芦荟见她不出声,担忧问:“西瓜,你没事吧?”
柳西瓜目光从报纸上移开,半晌才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说话。
江毅居然会对方家出手,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
她更没想到的事,他的野心居然这么大。
害的芦荟家里毁了不说,甚至连方泽琛家里也不放过。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
想到她身体无法动弹时,他温声细语,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还以为他心至少还是有些温度的。
可现在她才明白,他的心始终是如此的冷漠,贪婪,还这么的不近人情。
“西瓜,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方家的事情让芦荟想到了自己家,这几天有有柳西瓜陪着她鼓励她,让她终于有力量支撑下去。
可今天突然看到方家的事,她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无助感觉。
柳西瓜紧紧握住芦荟的手:“芦荟,没事的,只要撑下去肯定会好起来的。”
与其说这句话是安慰芦荟,不如说是安慰她自己,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方泽琛怎么样了。
安慰完芦荟之后,她走到一旁拿起了手机,找到方泽琛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电话过了许久才被接通,一个沙哑干涩的声音传了过来:“喂,你好。”
柳西瓜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酸。
以前方泽琛的声音都是温和好听,可现在她能从这个声音中听出浓浓的疲倦。
她开口道:“泽琛,是我。”
电话另一端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有些不确定地问:“西瓜?”
没等她开口,方泽琛沙哑的声音紧接着传了过来:“西瓜,你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没?你现在在哪里?”
声音中带着紧张,还有些许的担忧。
柳西瓜喉咙像堵住了一般,几秒钟之后才缓缓开口,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变得平静:“我已经好了,现在正在芦荟这里。方家的事我知道了,你怎么样了?”
另一端拿着电话的方泽琛,先是苦笑,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她永远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不希望她会因此担心。
他想转移话题,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我还好。对了,你怎么会在芦荟这里,江毅……”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来。
因为他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他本身想直接说江毅怎么会让她放出来,可又觉得这样问不合适。
柳西瓜听出他的意思说:“我是逃出来的,他并不知道我在芦荟这里。”
她这几天都没有出门,生怕出去就碰到江毅,她知道他一定在四处找她。
方泽琛了然点点头,总算是放心了下来:“原来如此,你在芦荟那里呆着也好,要是有问题就跟我说,知道没?”
听到他语气里一如既往的关心,柳西瓜心里微暖,可那沙哑的声音却听的她心里难受。“泽琛,你现在在哪里?”
她知道他失去了方家,方泽琛心里肯定没有他所说的那么轻松的。
“我在……家里。”
方泽琛回答这话的时候,抬眼看了一下自己居住这个窄小的房间。
别墅易主后他就找了新房子,没有了资金来源的他,只能住租下这便宜廉价的窄小房间。
柳西瓜不知道他的隐瞒,以为他指的是他那一座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