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点点头,说:“我也是听说的。圆圆给她爹捐肾,手术失败了,她和我爹都没下手术台。”
我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了一下,差点跌倒。
我扶着墙,慢慢的坐下,实在没想到上一次和圆圆的见面竟然成了我们的永决。
灵灵看我的样子,连忙蹲下来,扶着我的胳膊,安慰着说:“你别太难过,事情已经这样了。”
我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微微的点点头,问:“到底是怎么了?还要她捐肾?”
灵灵说:“她爹得了尿毒症,说是要换肾,其他的我是说不清楚。”
我突然觉得很累,想这个地方睡一觉。
睡觉,是现在最好的疗伤方法。
我问:“你这里有没有躺的地方?”
灵灵拉着我到了里面的隔间,有张床。
我躺到上面,痛苦的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是以前和圆圆的种种。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沉沉的睡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灵灵买了饭,正等着我。
我起来匆匆的吃了几口,怎么也吃不下去,就放下筷子,怔怔的发楞。
灵灵过来抱着我,将胸前的突起贴到我的头上,说:“你还是这个样子,还是如此的多情。哎!不过,你也不要太伤心,很多事情原本就是无法改变的。”
我点点头,揽着她的腰,问:“你这里生意怎么样?”
灵灵叹了口气,说:“你也看到了,基本上没有人来,也就是勉强维持生活吧!”
我没有再说话,静静的抱着她,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
从灵灵这里走的时候,我们谁也没说话,谁也没提任何的要求,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
我来到聚缘楼,距离和女孩约定的时间尚早,我到一个小房间里,静静的坐着。
这个时候,我需要自己安静一会儿。
过了很久,我的心终于平复下来,长长的吐了口气,看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慢慢的走到门口,看女孩正在外面焦急的东张西望,便走过去,说:“你来了?”
女孩点点头,奇怪的问:“你早来了?”
我说:“是啊!”然后指着自己的车,问:“你没看到我的车?”
女孩摇摇头,说:“看到了,不过不敢确定是你的。走,我们进去说!”
我们到了房间,我望着她清秀的面孔,说:“好了,说说你的事情,看看我是不是有必要帮你。”
女孩低下头,停了一会儿,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小的时候,曾经得过一场大病,我母亲带着我去看病。那个医生就是厉华威,他用我的病,威胁我母亲为他……”女孩的眼眶湿润了,顿了一下,控制着情绪,然后继续说:“他竟然威胁我母亲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母亲的精神变的很差,经常做恶梦,终于在几年之后彻底的崩溃,人也疯了。你说我应不应该报复他。原本我想接近他,杀了他,可是后来才知道他那天让我母亲为他做的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他是个变态,喜欢女人用嘴。”
“那你还和他这样做?既然你们去开房,应该什么事情都做了吧?”
女孩轻轻的点点头,说:“是的!我想让他身败名裂,让他一无所有,让他痛苦的死!”
我叹息着,觉得也许人真的不应该做错事,否则就一定会遭报应。厉华威现在不可一世,可是身边的两个女人都要治他于死地,应该是一种悲哀。
我却没想过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也有很多错误。
“你为什么要对付他?”女孩问。
我说:“我有个心爱的女人间接被他害死了,自然要报仇!我也想让他身败名裂,想让死无葬身之地。”
“不会也是遭到他的玷污吧?”
“当然不是。那个女人原本是他的老婆。”
“啊?”女孩瞪大眼睛望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说的话,“他老婆?那得多大年纪了?是后来的老婆吧?”
我笑了笑,说:“不是!就是我第一个老婆,年纪是大了点,但是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
女孩没有再说话,应该是在想着是不是我勾引了厉华威的老婆。
我说:“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们是在他们离婚后才认识的。好了,既然我们的目的相同,那么就想个办法好好收拾我。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说:“白素香!”
“我叫宋不凡!”
女孩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然后问我的意见。
我想了想,说:“有很多事情我们可以做,但也有很多事情我们无法预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你说的方向应该不错,我们就一步步的往下走就好了。”
我基本上同意白素香的计划,不过我心里还有别的想法,对象自然是狄冰。
事情谈完了,两个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
白素香扬扬眉头,问:“晚上要不要我陪你睡?”
我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可是听说了圆圆的噩耗,没有一点心情,摇摇头,说:“不用了!晚上我还要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接到吴霞的电话。
她说苟子的事情可能有些眉目,而且并不简单,约我到张菲菲家,说想跟我具体谈谈。
我现在最恨的人就是苟子,连忙调头又回城里,径直去张菲菲的家。
进门之后,我才发现只有吴霞一个人在,连忙问:“你表姐呢?”
吴霞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是我约你来的,问我表姐干什么?”
我现在可没心情和她开玩笑,闷闷的坐到沙发上。
吴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我这个态度,坐到旁边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霞依然没个好气,说:“吆,会说话了?我还以为我表姐不在你就不说话了呢!她去夏紫娟家打牌了,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我连忙说:“我不是说这个,我问苟子的事情。”
吴霞看出我的心情不好,也就不在卖关子,不过还是有些抱怨,说:“你就是心情不好,既然要问人家事情,是不是也该谦虚点,好像我欠你什么似的。”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份,而且这个小女孩一直对自己也不错,语气也软了下来,说:“好!请我们的吴大警官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吴霞这是莞尔一笑,说:“这还差不多!”然后正色的说:“其实,我还要感谢你才对。前些日子不是发生了个案子吗?本来是没有头绪的,正好你让我查苟子的背景,没想到这其间竟然有些关联。”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激动,抓着她的手问。
吴霞低头看着我的手,微微的晃动了一下,抽了出来,说:“别用碰过我表姐的脏手碰我。”
我刚才完全是无意之举,听她这么说,没好气的说:“你的意思是你表姐脏呗?就你干净!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我走了!”站起身来,往外走。
吴霞连忙说:“你给我站住!”然后轻轻的啜泣起来。
我没想到她会哭,扭过头来望着她,失去了离开的勇气。
吴霞说:“你对我表姐那么温柔,为什么对我总是这么霸道?”
我走回来,重新坐下,拍拍沙发,示意她坐下,说:“要是你想听真话的话,那我告诉你,你表姐是我的女人,对我也好,我自然要对她好。我也不是对你霸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因为我不是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