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婷晓以吃坏肚子为由,请了一下午的假,任季雅一个人在画廊待到天漆黑,也不想回家。
直到有人在她肩膀后重重拍了下,任季雅才缓过神儿来。
她扭头一看,竟是昨夜那个始作俑者——自己的新婚丈夫顾烨南。
画廊昏暗的艺术灯下,男人定睛看着任季雅胜雪的肌肤和曼妙的身姿,高大的身子瞬间遮挡了她面前的大片光亮。
“怎么不回家?”顾烨南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软膏,轻轻推到任季雅面前,迫人的气息随之压得她脸红透了。
他还知道昨晚他把她磨伤了?
“我昨天粗鲁了些,下次不会了。”顾烨南凑近了任季雅,“你想怎么样,我都依着你。”
任季雅掀了掀眼皮,突然像狼一样抓起个顾烨南的手腕,凑到唇畔就张开嘴,在顾烨南惊讶的目光中狠狠咬了下去。
“嘶——”顾烨南僵硬地动了动身子,痛感从手腕处直直传到了心里。
这女人的伶牙俐齿看来并非只用在讲道理上。
任季雅见他顽固地咬着牙憋着痛,不求饶也不说话,嘴里又加重了几分。
等她松开牙齿时,明显看到顾烨南甩了甩手腕,一道深深的齿痕将他的手腕衬托得更加修长骨感。
“发泄完了?”顾烨南攥了攥拳头,毫不犹豫地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发泄完了就跟我回家上药。”
“我不去。”
“会感染的。”顾烨南冷冷看着她,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还是去找医生?”
任季雅不情愿地跟着顾烨南回了家。
这个男人向来说一不二,如果她真不乖乖听他的话跟他回家上药,他真会把医生直接请到家里来。
两个人单独在卧室里,气氛又变得十分诡异,任季雅坐在距离顾烨南很远很远的位置,眼睛放光似的直勾勾盯着那管软膏,咬着牙。
顾烨南却像在做一件平常事似的,扯过任季雅的裤子,就把她的腰带“啪嗒”解开。
“你干什么?”任季雅想捂住自己的双腿,却已经被他拉着躺到床上。
顾烨南担心她害羞,特意关了灯。
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从双腿深处传来,任季雅咬着牙抓紧了顾烨南的手腕,尽量让自己不叫出来。
毕竟这种事,说多了也很难堪。
顾烨南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可也知道她心里的委屈。
被她伤了那里,恐怕要多休息几天才能完全痊愈,他也恨自己。
昨夜哪怕下手轻一点儿,也不至于弄破她,当他感觉两人之间生涩的距离时,已经为时已晚。
再加上今晚下班回家,他坐在客厅等了她许久,也没等来任季雅回家,这才意识到昨夜给她的伤害太大了。
万一她从此之后怵了他怕了他,那他还怎么期待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转机。
他帮她上好了药,又极其温柔地帮她揉了几下,嗓子涩涩问,“还痛吗?”
任季雅憋着泪,“痛,痛死了。”
说完,眼泪再也藏不住,瞬间就滚了下来。
顾烨南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低头恰好看到手腕上已经变得很淡的伤痕,就顺势递给她,“还咬吗?”
任季雅摇摇头,心里竟是钝疼,“你出去吧,我今晚想自己睡。”
他把她伤成这样,今晚就算想做点儿什么,也不可能做成。
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出去,于是淡漠地笑了笑,“你真打算把新婚的丈夫赶出去?这个房子里的人可都知道我们新婚不久。”
任季雅气得忍着痛就从床边坐了起来,“顾烨南你还想干嘛?”
“嗯,还有力气和我吵,看起来不赖。”他蓦地眉头一挑,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我走了,你睡吧。”
任季雅狠狠砸了个枕头过来,顾烨南才彻底消失在她面前。
顾烨南下楼后,小涵和蜜蜜就神神秘秘将顾烨南围住,缠着他坐下看电视。
电视剧里正演着某部电视剧的大结局。
蜜蜜虽然看不懂剧情,可还是被男女主角的世纪婚礼感动到哭,忍不住挥舞着手掌缠住顾烨南,“爸比,你和妈咪都结婚了,为什么不办婚礼呢?我好像看妈咪穿婚纱。”
“妈咪穿婚纱一定是世界上最美最美的新娘,谁都比不上。”顾小涵看着电视里的美女,口水都流了出来,“我将来也要娶妈咪那么漂亮的新娘子做我的老婆。”
“没出息。”蜜蜜轻轻拍了顾小涵的头,“老师说找老婆要找贤惠,不是看脸的,像妈咪那么漂亮又贤惠的老婆,也只有爸比也有运气遇上。”
顾烨南听得心花怒放,忍不住视线朝楼上望了望,搂住两个小家伙,“你们想看妈咪穿婚纱?”
“嗯!”
“嗯!”
两个孩子不约而同把脑袋凑到顾烨南跟前,神秘地望着他。
“好。下周末我就带你们的妈咪去试穿婚纱,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参谋参谋?”
“太好啦太好啦,妈咪要穿婚纱喽。”顾小涵高兴得连蹦带跳,从顾烨南怀里窜出来。
蜜蜜也立即一蹦三跳,“妈咪穿婚纱一定像城堡里的公主一样美丽。”
“我们快去楼上告诉妈咪这个好消息吧?”小涵牵着蜜蜜的手,两个小家伙迈着小短腿冲上了二楼。
任季雅本来在床上生闷气,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谁料顾烨南临走时没有锁门,顾小涵和任甜蜜轻而易举就将门打开。
顾小涵把灯一亮,蜜蜜就手舞足蹈地扑进任季雅怀抱里,“妈咪,我们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能有什么好消息?”任季雅别扭地歪着头,刚才憋红的脸还未消去,两腿间的钝痛也还残存。
“爸比说要带你去试婚纱,我和姐姐都盼着看你穿漂亮的婚纱呢。”
“什么?谁说的?”任季雅挑了挑眉头,怎么从来没听顾烨南提及此事。
“妈咪,爸比作为男人,一定要给你一个正式的婚礼。”顾小涵笃定地点点头,“我和姐姐都要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任季雅苦笑不得,“这到底是谁告诉你们的?”
“我说的!”一道清冷性感的嗓音在门口低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