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南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放开我。”任季雅十分震惊。
她刚刚也不过逞逞口舌之快,根本没想彻底惹恼这个男人,谁知他竟受不了她的刺激。
这下可玩大了!
正当任季雅手足无措,被顾烨南吻住时,这间小小的偏厅门外,忽然响起清脆嘹亮的声音。
“烨南,你在里面吗?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杜之慕颇有辨识度的声音响起,让任季雅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她双眸可怜兮兮地注视顾烨南,怒气未散,强硬地推了他的手,“你不是证婚人?”
“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下月之前如果我没看到你的实际行动,就别怪我不客气。”顾烨南长臂一收,从任季雅身上起来。
刚刚真的好凶险!
任季雅亲眼目睹顾烨南整理好西装从这里出去,才爬起来喘了口气。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刚刚男人吻得用力,也不知自己这样慌乱地出去,会不会被人发现异常。
隔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稳定,脸色平静,任季雅才敢小心翼翼出去。
她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把妆容整理下,才从容不迫地进了婚礼主会场。
舞台上,杜之慕挽着秦舒仿若一对璧人,在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
秦舒还时不时地害羞笑笑,侧视着杜之慕英俊的面容。
而杜之慕看向秦舒的目光,也带着满满的宠溺之情。
这样,才叫美好的爱情吧!
杜之慕和秦舒是同学,也追了秦舒许多年。
两人彼此了解,一同踏进爱河,并且允诺终生,一起生活。
任季雅看着舞台上的新郎新娘,忍不住湿了眼角,就连刚刚在偏厅和顾烨南闹的不愉快也一消而散。
站在舞台一角的顾烨南早已做完了证婚的流程,此刻正烦躁地坐在宴会桌角,一口接着一口啜着酒。
贺子初笑眯眯地挨在顾烨南身旁,用手肘推了推男人,“烨南,你不会吃醋了吧?”
“吃醋?”顾烨南浓眉微蹙,不悦的掀了掀唇角,“我像吗?”
“像!”贺子初斩钉截铁攥着拳,道,“刚刚那女人确实有儿魅力……”
话还未说完,贺子初就已感觉顾烨南眼风一冷,锐利地瞪了他一下,他连忙把剩下的话说出口,“不过你可千万别误会哦,你顾三少看上的女人,谁还敢觊觎?你这样一闹等于在那美女身上打上你的烙印。谁会为个女人让你不痛快?!”
顾烨南露出一副“这还差不多”的神情。
“不过我看,你好像还没得手吧?”贺子初继续试探。
“什么叫得手?”顾烨南烦躁拧眉,“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都说完。”
“那样美丽端庄的女人,就算被拐上床,可她的心里不愿意,心里没有你,也不算得手。”贺子初神神秘秘地凑在顾烨南耳畔,“我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
“你能给我出什么馊主意?”顾烨南不置可否。
陆泽成和霍骏才给他出的主意,他都用了。
狗送了,好男人做了,就连上次任季雅那么放他鸽子,惹他生气,他都一并把气吞下去,忍住了。
结果这女人一颗铁石心肠,就是不动心。
他有什么办法!
不过,顾烨南还是想听听贺子初究竟还能出什么主意。
于是他语气缓和下,不由自主问出口,“你说来听听。”
“女人嘛,只有在面对生与死的抉择时,才会动心。你就击碎她的意志,瓦解她的理智,让她彻底对你心服口服!”贺子初举杯碰了碰顾烨南的杯子。
“贺子初你耍我是不是?”
“我给你创造机会。”
贺子初偷偷回头,瞄了任季雅一眼。
这么高贵美丽的女人,本来他想留着自用。
既然顾烨南早就看上了,他也没必要为个女人伤了兄弟义气。
他帮顾烨南把任季雅搞定,不就完了。
女人嘛,他想要可以再找。
可这么多年,却没见顾烨南对谁动过心。
而且他也抢不过顾烨南,不如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大屏幕上正播放杜之慕和秦舒的爱情故事。
趁任季雅被新郎新娘的爱情故事感动得流泪之时,贺子初悄悄走到任季雅身旁,推了推她。
任季雅警觉地瞥了贺子初一眼,刚刚她就被这男人害惨了。
惹恼了顾烨南,让他发了那么大的火,她心里也不痛快。
所以见到贺子初的脸,任季雅没来由地疏冷他,转身就想走。
“哎,别走啊。”贺子初横出手臂拦住任季雅,“我今天真不是故意想捣乱的,我要是早就知道你和烨南的关系,肯定不会和你开那个玩笑。”
任季雅鼻子都快气歪了,语气不善道,“我跟顾烨南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误会了。”
“没关系好呀,没关系你接受我呗!”贺子初戏谑道。
见任季雅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贺子初连忙摆摆手,收回刚刚的玩笑话,换作一本正经样儿,“没关系可以有关系嘛。”
“谁想跟他有关系?我躲他还来不及。你究竟想说什么?”
贺子初嘻嘻一笑,“我说的你肯定感兴趣,和顾烨南没一毛钱关系。”
“你说吧。”
“我们在健身房认识的,我一眼就看出你喜欢运动。下周我和朋友去潜水,潜水你肯定感兴趣吧?”贺子初从手里递给任季雅几张阳光海岸的深潜票,“这里风格很美,一般人可买不到票,怎么样?一起玩吧?”
还没等任季雅思考,就听舞台上有人嚷着,“新娘要丢捧花喽,看看谁能接到,谁就是下一个结婚的人。”
大家的视线都被秦舒手里鲜艳的捧花吸引着,任季雅根本不想接贺子初手里的票,却见贺子初低低吹了声口哨,就把票塞进她手里,兀自跑到一边起哄。
这种场合,她也不好意扫任何人的兴。
反正去不去,她自己拿主意,先收着票吧。
万一她闲得无聊,一时兴起还能去凑个热闹。
毕竟一票难求嘛!
任季雅俯首低头收票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秦舒手里的捧花,已经稳稳当当从半空中飘过来,准确地落入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