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霓裳神秘身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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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晨曦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中年女子,疑惑的问道:“这位夫人……你认识我母亲?”

  “什么?!你是霓裳的孩儿?!”中年女子听到这句话,更是惊讶,她迅速看了一眼洛晨曦旁边站着的洛赢廖,立即垂下了脸庞,低声对着旁边的小厮呵斥,“好生照顾这位公子,带她去上好的雅间。”

  小厮看着中年女子极大的变化,都有些不解,半刻后才嗯嗯啊啊的称是。

  洛晨曦糊里糊涂的跟着小厮进了青楼,就在洛晨曦前脚刚刚踏进去时,洛赢廖被阻挡在外。

  “这位公子抱歉了,没有凭证或者秀娘的允诺,奴才是不会放您进去的。”另外一个小厮不卑不亢的说道。

  洛赢廖危险的眯起双眸,他冷冷的看着那小厮,立即小厮只觉得身上冷汗直冒泡。

  “罢了,让赢王进去。”被唤作秀娘的中年女子烦躁的挥了挥衣袖,再三叮嘱着要好生招待洛晨曦后,才离去。

  洛晨曦有些云里雾里的,她糊涂的看着洛赢廖,懵懂的样子分外可爱,“我们是不是进入不该进的地方啊。”

  倾心苑内的环境与平常青楼截然不同,看着那安静寂静的前堂,让洛晨曦有些浮起鸡皮疙瘩,红色丝绸点缀的苑子此时并不觉得有多暧昧热闹,反之给了洛晨曦一种阴森的感觉。

  她不禁朝洛赢廖靠近了一点,双手环臂,四处打探着这神秘的倾心苑。

  随着小厮的带领,洛晨曦一拐一绕的走进一间雅间门口,而这间雅间却与其他截然不同。其余屋内红烛闪烁,丝丝暧昧。可这间屋子面前,没有一丝喜悦的色彩,苍白的窗纸格外渗人,内屋烛光闪烁,却没有一丝暖意。

  洛晨曦顿时脑洞大开,她微微偏头看着洛赢廖,面色的恐惧,洛赢廖怎么可能会看不到。

  “有我在,没事的。”洛赢廖低沉声线此时此刻却是洛晨曦最好的安全感,她依旧不肯放开洛赢廖的手,洛赢廖反揽洛晨曦瘦弱的肩膀,推开那木门,伴随着吱呀声,洛晨曦终于看到那间屋子全部景色了。

  一对白色台烛摇曳在空中,白色花球点缀着华丽奢侈的闺房,本该有红色丝绸点缀的地方却都撤掉换成惨白的样子。

  在白烛上方,挂着一副画像,那副画像中的女子身着一袭鹅黄广袖流仙裙,发髻上的珠钗却没有精致的五官美。

  一刹那,洛晨曦被画上的人吸引住了。

  “这个人,好美啊。”

  洛赢廖挑眉,他顺着洛晨曦的目光看去,不到片刻,他眼底划过诧异的神情,随后,他似乎是求对证一般看着洛晨曦。

  “赢王殿下不必对比了,那小丫头就是跟画上的人相似,不,简直一模一样。”动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洛晨曦回头看去,是一位中年女子,却比刚刚的秀娘更加有气质,衣着高贵的深紫色,金线勾勒着图腾更加彰显了女子气质,发髻上的金步摇随着女子的动作摇摆,华丽高贵的气质似乎天生就与生俱来的。

  那双微微高挑的丹凤眸淡淡扫过洛晨曦,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本夫人在缪府打听缪彤的下落很久了,甚至有一段时间,一点风声都听不到。曾几何时与秀娘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女子暗了暗眼眸,“却没想到,丫头你亲自找上门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刚刚那个女子还称呼我为小公子呢。”洛晨曦对于中年女子极为认定的话语,她有点迷茫。

  洛赢廖危险的眯起双眸,他看着面前那华贵的女子,将洛晨曦揽在身后,一半的身子挡住了洛晨曦。

  那女子似乎是看出洛赢廖那警惕的样子,她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幅度,却不像在笑,“没想到,赢王也有害怕的时候。”说着,那丹凤眸又似有似无的扫过洛晨曦,她摇曳的走向铺着白布的木桌面前,沏了一杯热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洛晨曦对于面前这个中年女子,不禁有些好奇,她微微探出一个头,却不料被洛赢廖一记目光弱弱的缩了回去。

  中年女子似乎是看到这细小的东西,她不禁哼哧一笑,她抬起腿,十分潇洒的二郎腿翘着,单手托腮,面色更是带着一抹愉悦。

  “丫头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打听你?”

  洛晨曦又一次探出头,点了点,瞬间的,如乌龟受到收到打击一般缩了回去。

  中年女子痴痴的笑着,“本夫人曾经是霓裳的妈妈,在霓裳还未嫁给缪宴的时候,她是最红的花魁,奈何向来只卖艺不卖身。忽然,有一日,她哭着跪求我,让我搭条线,把她嫁入缪府。”

  中年女子似乎是沉浸在回忆里一般。

  当时霓裳哭着找她求将自己嫁出去,那时的她却是极力反对。因为当时的缪宴新娶柳茗并没有多久,她紧张的想要嫁进去,分明就是找虐。

  “蔻姨,我求求你了,就让我嫁给缪宴吧。”霓裳泪流满面,本就娇弱精致的美人,泪目的看着她格外的楚楚可怜。

  蔻姨又于心何忍,她好心相劝,“缪宴根本就不适合你,莫不要告诉我,你不知缪宴在不久前已经迎娶了那柳氏嫡出小姐?你不过是个青楼花魁,嫁入一个丞相府,更是遭人陷害,听蔻姨的话,要嫁也要嫁给一个靠谱的男人。”

  霓裳摇摇头,她颤抖的身子跪坐在蔻姨裙摆边,那双已经哭的双眸泛红的眼瞳更加令人心痛,“蔻姨,我不求是否能成为正妻,会否遭到别人的陷害,霓裳就是想嫁给缪宴。”

  蔻姨深吸一口气,似乎极力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霓裳,听我的,真的不值得。”

  “蔻姨……”霓裳弱弱的声音撩拨着蔻姨内心最后一根弦。

  她是几近看着霓裳长大的,从默默无闻的小丫头渐渐变得响彻大洛朝的才女,她怎么可能会不了解霓裳性子。如今的模样,简直怪异。

  霓裳苦苦哀求了许多天,蔻姨最终也是抵不住那心疼的模样。

  那日,红妆千里。那是蔻姨力所能及,最为华丽的嫁妆。那日,倾心苑倾尽所有面子,让霓裳嫁的风风光光的。

  她蔻姨此生最难忘的却是看着面色惨白,如死灰的霓裳被人搀扶着上了花轿,再也望不见她的背影。

  在霓裳嫁入缪府的第一年,她听闻霓裳受尽宠爱,甚至排场堪比柳氏。

  在霓裳嫁入缪府的第二年,缪宴视她为掌上明珠,生怕她收到一点点的欺负。

  在霓裳嫁入缪府的第三年,霓裳终于怀有一孕,而此时的缪宴依旧宠爱她至极。

  在霓裳嫁入缪府的第四年,生下缪府排名第四的小丫头,却因血崩死亡。

  在霓裳逝去的第一年,缪宴将四丫头取名缪彤,依旧视她为宝贝,但却级不上霓裳当年的恩宠。

  渐渐以后,等到缪彤长大了,缪宴便开始不再关心,甚至一日都不曾看她一眼。以至于,缪彤从小到大深受柳氏大房的欺压。

  甚至在某个时间里,蔻姨根本就得不到缪彤任何信息。

  心如死灰,自然这倾心苑她已经慢慢掩上了门,盖上了神秘的面纱。

  收回回忆的蔻姨,再将目光落在面色懵懂的洛晨曦身上,眼底的痛楚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你母亲倔强,若我当年狠心点,也许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蔻姨面色淡然,但是她的神情却是复杂的。

  洛晨曦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有这般的身世,拨开母亲的身份,她却更加觉得神秘。

  “为何母亲当时强势嫁入缪府。”这是洛晨曦永远不解的,蔻姨说的没错,以母亲的才华,嫁入平凡人家,比嫁入缪府好上几百倍。

  蔻姨目光冷冷的落在洛赢廖身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模样,她哼哧一声,“这一切,怕是要问你的父亲大人了。”

  “……缪宴从不跟我说这些啊。”洛晨曦嘀嘀咕咕的,略微稚嫩的脸颊浮上一抹烦恼。

  蔻姨看着纠结的洛晨曦,一扫不屑的笑意,反之有些欣慰,她单手扣打着桌面,极为有节奏的响在几乎寂静的闺房内。

  她微微眯起双眸似乎在回忆些什么,顿了片刻后,飘飘然的说道:“不是不说,只是时候未到。”

  洛晨曦抿唇,她本以为母亲不过普通的青楼女子,可今日得知的却不仅仅是身份,更多的是缪宴为什么忽然对她冷漠起来,甚至将她藏了那么多年。

  洛赢廖看了一眼墙上的画,不禁蹙眉,当年缪宴娶小妾,确实有一次响彻皇都。他向来不在意八卦今日听闻,才隐隐约约想起这段。说起来,面前这个蔻姨并不像说假的。

  “母亲可有什么遗言吗。”洛晨曦目光闪烁片刻,这是穿越以来,第二个有血统缘分的人,她不能眼睁睁的让她沉寂下来。

  其实另外一方面,到底是洛晨曦八卦心态太强烈,她渴望得知深藏已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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