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商蕴顾不得其他,直接走出病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老板,遥先生最近在转移我们的产业,他是准备好了要去小岛上找夏思绮,然后带她一起离开,现在我应该怎么做?”
她早就知道了遥晗那家伙不可靠,好在她很早以前就在遥晗的身边送去了自己的线人。
还以为遥晗只是和那个女人随便玩玩儿而已,没想到他居然用了真心,还想去救夏思绮,这可真是笑话。
“按兵不动。”遥晗是她的童养婿,就算她不喜欢那个男人,她也不许自己的人,去玩儿夏思绮那个破鞋,因为她嫌恶心。
挂掉电话,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破坏遥晗的计划。
倚靠在门框上,冲着里面的人道别,“伯母,我先走了,等一会儿再来。”
也不管陆母有没有听到,转身就离开。
开着自己拉风的大红色法拉利极速奔驰在高速公路上,即便是戴着墨镜,也能感受到她杀人的目光。
车速很快,商蕴很快就到了公司,不顾前台的阻拦,直奔大楼最顶层。
大力推开办公室的大门,遥晗手里拿着文件,不耐烦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女人,在商蕴的火山爆发之前,把自己办公室里的秘书叫了出去。
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疑惑的盯着满脸怒气的女人瞧。
这个女人几乎从未来过他这里,一直围在陆之痕的身边转,他很好奇,是什么风把她吹来了。
商蕴把手里的墨镜狠狠扔到男人的面前,狰狞着面部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想要救夏思绮那个女人?”
意料之外的,遥晗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吃惊。
用一副你说的对的表情盯着商蕴,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既然她都知道了,那自己也没那个必要去解释。
把商蕴扔过来的墨镜拿在手里,仔细把玩。
“你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肯定全部都告诉你了,就不需要我说了吧?”
从一开始要救夏思绮的时候,他就没有打算瞒这个女人,他不相信商蕴会给陆之痕告密,况且现在陆之痕躺在病床上,商蕴要怎么告密?
他带夏思绮走,是对他们四个人最好的办法。
这样他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夏思绮在一起,而商蕴也可以和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陆之痕在一起,遥晗认为,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踩着高跟鞋,直直的走到男人的身边,即便是穿着高跟鞋,在男人的面前,她还是需要仰头。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宠坏了的公主,她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
露出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想要勾引遥晗。
可是遥晗的眼里只有夏思绮,连容下商蕴这个表情他都觉得恶心。
趁男人不注意的时候,举起自己的右手,狠狠一巴掌向遥晗的俊脸挥去,本以为能给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一点儿颜色看看,没想到遥晗却在中途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对着商蕴笑。
努力扯了扯自己的手,可是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可能能够挣脱。
“你给我放手。”
终于制止不住的大叫,气的脸色通红。
遥晗收回脸上的笑容,极为不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手掌慢慢用力,到了最后,都能听到商蕴骨头错开的响声。
商蕴不敢再造次,立刻求饶:“我求你放开我吧。”现在不是应该和这个男人硬碰硬的时候。
来日方长,她一定会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
遥晗勾起自己的嘴脸,去如她所愿的放开了那只恶心的手。
脱下身上的外套,狠狠擦了擦自己的手,发出不屑的声音。
他厌恶商蕴,已经到了碰到她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嫌恶心的地步,连他多看几眼那个女人,都感觉自己的瞳孔会发炎。
商蕴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如果她知道,一定会气得在地上跺脚。
“你不能去救夏思绮。”吞吞吐吐了很久,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她来可不是和这男人吵架的,而是来阻止他的。
“哦,为什么?”遥晗以调戏的口吻问。
这女人还真是碍眼,他去救自己心爱的女人,关她什么事儿?还真是事事都操心呐。
无聊的玩弄这自己的钢笔,想听听商蕴接下去会说什么来阻止他。
见男人已经准备听自己说话了,商蕴也收敛了脸上杀死人的表情,拉开办公桌前的凳子,一屁股坐下。
“你可是我的人。”表现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说出这个连她都想笑的理由。
遥晗温润的瞧商蕴,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打照片,没有给商蕴留情面的扔在她面前。
敛着眉,“你要搞清楚,是谁像一只苍蝇似的,整天围着陆之痕转,现在来说我是你的人,不觉得有些可笑么?”
商蕴盯着面前的照片,脸上的表情青一阵儿红一阵儿的,照片上全是她和陆之痕。
被遥晗的话噎得无话可说。
“就算是这样,你还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天没有和你解除婚约,我就不许你去碰夏思绮。”
迫不得已,商蕴只能拿出自己和他的婚约来谈话。
“呵……”
遥晗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这段屈辱的婚约来要挟他。
以为父亲和商家定了婚约,就可以一辈子欺负他了?可没那么简单。他遥晗岂会是那种被人握在手心里的蚂蚁。
面不改色的站起身,却突然伏下身子凑到商蕴的面前。
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脸上的皮肉因为愤怒而扭曲着。
“以为可以用那个婚约来压制我么?以前你可以,但是现在可不一定,你要试试?”
口里喷薄的热气全部洒在商蕴的脸上,吓的她一动不动。
努力吞了吞口水,决定不再和这只老虎讨价还价,不过她是一定不会让遥晗如愿以偿的。
遥晗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女人发笑。
他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人,他现在什么都有了,有钱有权,谁还敢来威胁他,当初父亲和商家联姻也不过是看中了她家的钱。
现在和商家比起来,他遥晗更有那个权利的财富。
所以,他不明白这女人是以什么资本来他面前炫耀的。
商蕴是在遥晗的嘲笑中走出的公司,她发誓,一定要出这口恶气,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她,哪里受过这种气。
恶狠狠的回头看了眼遥晗的公司,狼狈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