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安看着人凝固的面色,不解地又重复问了一遍:“怎么了?我真的忘记什么事情了?”
“你就想不起来了?”夏星榆眯起眼睛。
这个人脑子里面是浆糊吗,“你没有觉得我哪里不对吗?”
哪里不对劲?
沈沛安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没有。”
夏星榆气得拎起包就要走,但是男人竟然连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恼得她揪住他的耳朵,“沈沛安,我恢复记忆了!”
“我知道啊。”沈沛安任她揪着,也不挣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这回轮到夏星榆愣住,“你怎么知道的?”
沈沛安正要回答,电话突然想起。
他接通,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沈沛安看了夏星榆一眼,随后道:“我立刻过来。”
“怎么了?”夏星榆不解,“出什么事了?”
“傅国权开始行动了。”
两人相视无言。
权城码头一处仓库。
几行人散开巡逻,仓库正中央,傅国权看着坐在对面戴墨镜的人,“先生,我听说你想买我的货?”
那墨镜男看了看仓库里面的货物,半晌淡淡开口:“确实,不过我听说这批货不干净啊,急于脱手?”
傅国权面色一僵,随后笑道:“这位先生既然知道,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的确急于出手这批货,所以,你看......”
那名男子伸出五根手指,傅国权变了脸色,随后似乎下定决心,“先生,这货并不差,你,不然再提一点?”
那男子起身就要离开,傅国权忙把他拦住,一咬牙:“好,五千万就五千万!”
“谁说五千万了?”男子淡淡开口,“五百万。”
五百万?这人是来捣乱的?
傅国权一阵恼怒,正想发作,但又忍住了。
但是再不脱手就会被沈沛安缠上,思来想去,他冲一旁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将合同递了过来,“那我们现在签字吧。”
两班人坐下打算签字,可刚交换完合同,傅国权才签上字,一干便衣便端着枪跑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傅国权下意识就要跑,但是被身后两名警察控制住。
人群里,走出的人不是沈沛安又是谁。
“傅总好雅兴。”沈沛安看着仓库里的货,命暗影打开了一箱,箱子里都是些丝织品,沈沛安笑着,“嗯,上好的丝料。”
“沈沛安!你又想做什么!”傅国权挣扎不开,只能硬着头皮骂:“我告诉你,我可是正经做生意!你信不信我去军委那告你!”
沈沛安继续看着那些丝织品,依旧镇定自若,“去吧,我等着你让我下台的那天。”
随后他一脚踢翻那本该厚重的箱子,岂知箱子倒后,一代代白色粉末掉落出来,沈沛安阴着眸,冷笑,“和傅总做生意还送奶粉?”
傅国权不吱声,因为他分明感受到抵在自己身上的枪口。
便衣里又走出一个人,走到那看着地上的白粉,随后气急,跨步到傅国权的面前,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败类!”
中厚的男音,傅国权不敢抬头也不敢开口。
这正是自己的上司,军委主席。
“傅国权,你好日子是过到头了!”军委怒不可遏,随后命令便衣,“带回去!准备上参军事法庭!”
说完,他愤怒甩袖离开,走到那位买家面前,狠狠敲了人头顶,“你们现在翅膀都硬了!都给我滚到队里来!”
“是!”那名买家敬了个礼,随后摘下墨镜和假胡,是裴大宗,冲着沈沛安咧嘴一笑。
仓库闹剧才结束,龙家那边却热闹起来。
龙清风看着挑剔的母亲,心里大为不悦:“妈,你能不能别老针对念慈?”
“我针对她?”龙夫人怒道,“龙清风,你搞清楚,谁养你二十多年,谁让你过上舒舒服服的龙家少爷生活,是我!不是这个女人!“
龙清风不说话。
不多时,进来两名执法人员,在亮出证件后道:“我们接到李念慈李小姐的供词,龙氏存在非法行为,请二位和我们走一趟。”未等两人缓过神,就被带上了车。
公安局里。
龙夫人一进门就看见做完供录,穿着狱服的李念慈,忙扑上去,却被身旁警官拦住,便破口大骂。
而李念慈毫不在意,只是看着欲言又止的龙清风:“不要质问我,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说着抬手摸向自己的小腹,随后便被狱警带走。
龙清风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随后便反应过来,能让李念慈主动来招供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傅国权倒了。
看着还在闹腾的母亲,这一刻,他才真正意义上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
他克制住情绪波动情绪巨大的母亲,紧紧抱住,在她耳边轻语,龙夫人闻言瞪大眼,随后便晕了过去。
所有的警察都开展各自工作,好在龙清风也配合,很快交代了一切,龙夫人先前不配合,在得到确切消息后,虽有不甘,但也是交代了。
古堡。
沈沛安看着浇花的女人,走过去从身后揽住她的腰。
“雨过天晴了。”
“你怎么样?”夏星榆回头满是心疼地看着男人,“他怎么下手这么狠?”
沈沛安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但是,自己的岳父自己能怎么办,“傅国权走私毒品,毕竟是军队里的人,传出去不好,何况,他喂你吃的药,也是一种麻痹人大脑的药品。”
夏星榆拿出药膏替他擦着,“那打你做什么。”
沈沛安唇角轻挑,事情终于都解决了,那么星榆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星榆,你是不是该履行诺言了?”说完,冲人比了一个“2”。
“啊?”夏星榆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连连退后,“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沈师长靠近:“回房一起问。”
“现在是白天!”
多么义正言辞的理由。
“嗯,被子蒙上也不分昼夜。”沈沛安见招拆招,见人还想说什么,拦腰将人抱起,吻住人唇,一步一步上楼,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里面传来女人讨价还价的声音:“我们就生一个好不好?”
“你答应我是两个的......”
屋子里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慢慢传出来女人的压抑的喘息声。
花园里的花丛随风摆着,几瓣花瓣也和着风,飞向天边。